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第61章

作者:甜鸢 标签: 天作之合 高岭之花 先婚后爱 追爱火葬场 古装迷情

辞盈:“......比如一根簪子。”

谢安蕴摇头,有唤起了“嫂嫂”:“没有,我只给了一些银钱,若嫂嫂不信,可以去询问我从前的丫鬟,那时候她在场。”

......

朱光陪着辞盈出府时,见到辞盈向府上的牌匾看了一眼。

朱光随口说着:“嫁了一个五品小官的次子,那人我听过,有些前途但是不多,今日态度倒是好,没了从前趾高气扬的模样。”

辞盈不言。

良久之后,马车上才低声道:“因为我是谢夫人了。”

朱光缓慢地明白了意思,抬眸看见辞盈,只见辞盈望着窗外,很久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她不忍,上前一把将辞盈抱住,大声说:“明明就是我的辞盈,辞盈,辞盈,呸呸呸什么谢夫人,晦气,晦气死了......辞盈,你是辞盈。”

辞盈也抱住朱光,只是没有再说话。

谢安蕴说,当初她只给了茹贞一笔钱,让茹贞作乱让她在赏花宴上出丑。

......

当时茹贞是如何想的,就算茹贞要让她出丑,也不至于做下那样的事情,但茹贞又一定是故意的,上面的字迹是茹贞描的,诗文是茹贞当众诵读出来的,事后茹贞也的确跑了。

那后面是为什么?

辞盈怎么也想不通。

就像那根茹贞找了许久都未找到的簪子。

辞盈捂着头,风让她有些晕,病了许多日第一次下床就出了门,到底还是有些受罪了,回去的时候,辞盈发现府里面正在挂红灯笼和粘窗花。

朱光小声道:“好像是快要过年了。”

辞盈看着。

又是一年。

......

是年后的第三日,辞盈再次见到谢怀瑾。

青年和从前似乎没有不同,牵着她的手去参加宫宴的时候,细心叮嘱着她大病初愈,等会不要饮酒。

辞盈眸色浅淡,一句话也没有回。

青年也不在意,只是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入人群。

越拉越多的大臣,夫人,官家小姐,她们打量着这位名声在外却几乎不怎么能遇见的谢家主母。

辞盈从一张张脸上望过去,看见了很多同谢安蕴一样的脸。

最后,她回身望向身旁的人,青年正笑意浅淡地望着她。

她不再问谢怀瑾想要什么,她问自己,辞盈,你到底想要什么。

或者说,辞盈,你到底......还能有些什么。

她轻声道:“谢怀瑾,我要茹贞去江南。”

等她探查清楚茹贞当年和宇文拂的事情,她就要将茹贞送出去。谢怀瑾答应她日后她每年都能去江南一次,那茹贞就还是去江南吧,她们曾经被困在驿站没有到的地方,茹贞应该也是想到的。

她不是没有想过将茹贞留在自己身边,但她会被谢怀瑾留在长安。

茹贞如若要留下来,也需要留在谢府。

但茹贞是在谢府疯的,她不愿意茹贞因为她留在一个疯掉的地方。

于是她说:“谢怀瑾,我要茹贞去江南。”

青年应声:“好。”

她继续道:“我要你起誓,从此以后,你再不会对茹贞和我身边所有的人出手。”

青年淡着眸,并不说话。

两人一起在宴会上坐下来,大殿上都是人,好奇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的目光比比皆是,但是辞盈都已经看不见了。

她同谢怀瑾对视着。

青年并没有穿官服,她甚至好像没有见他穿过,今日宫宴这般大的事情,他也只是浅浅穿了一身素色长袍,明明丝毫不加修饰,但一眼看上去就是君子如玉。

辞盈常常想,这样矛盾的事情如何会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她比谁都知道她身旁如玉的青年是一个怎样的怪物,但他偏偏看起来又如一块美玉,光风霁月,翩翩君子,即便是她也会有片刻的恍惚。

辞盈再次重复:“谢怀瑾,向我起誓,从此以后,你再不会对茹贞和我身边所有的人出手。”

她思虑着,生病时一直思虑着,她始终不知道谢怀瑾要什么,但她很明白茹贞她们不过因她而受难。所以哪怕谢怀瑾说的再冠冕堂皇,谈论什么既要又要,欠或不欠,好像她的错更盛于他,剥开表象,他不过是不满意她的选择。

而她,一次一次仓皇地望着面前的青年,那日比起心碎,她竟是狼狈更多。辞盈无法对任何人甚至自己承认,因为爱,他有过她在这世间最多的期许。

那一口血,或许就如朱光同她说的一样,吐出来了,彻底吐出来了,就好了。病是这样,爱是这样,恨也是这样,她要放过自己。

青年似在权衡,少许之后才轻柔地说道:“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辞盈眼眸颤了一下,低声道:“.......我永远留在你身边。”

谢怀瑾摩挲着指尖,少晌之后牵住了辞盈的手,温柔道:“好。”

至于起誓,两个人都清楚,这只是交易里面最不重要的东西。

周围一切安静,无人知道在宫宴的一角,两个人低语着“一生的诺言”,如若说这是情话,大抵世人都会发笑,谢怀瑾漫不经心地思虑辞盈终于开窍,辞盈防备地在心中思索她是否还遗漏了什么。

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一对爱人。

【作者有话说】

我修改了前一章和这一章,修改挺大的,宝宝们可以重新看~

掉落小红包~以后我尽量少出现这样改文的事情,抱歉宝宝们~

第43章

宫宴上,觥筹交错,无数暗中打量的目光向辞盈袭来。

她端坐在青年旁边,扮做婢女的朱光半跪在她身旁。

一杯温热的茶水被青年递到了她手边,辞盈无言地接过,手腹染上了茶杯的温度。一旁的朱光见了,小心地瞪了谢怀瑾一眼,随后自己小心斟了一杯递给辞盈,眨着眼让辞盈换掉手中谢怀瑾递过来的那一杯。

辞盈被朱光的小动作逗笑,很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朱光弯眸,仰了一下头,意思是“不用”。

两个人的动作一点都不隐蔽,起码全部谢怀瑾看在了眼中。

青年就在旁边,一身素衣上面染着淡淡的香,见到两个人的小动作后,清淡看了一眼朱光,朱光感受到了忙垂下头,害怕谢怀瑾同她算书房还有墨愉的账。

万幸谢怀瑾没有多余说什么,只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地饮着。

......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辞盈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帝后。

似是为了报复上次谢怀瑾缺席的那场宫宴,前半程帝后直接未来,后半程年轻的皇帝鼻子不对鼻子眼不对眼的,直直略过谢怀瑾和辞盈问候着一旁的官员大臣。

群臣见了面面相觑,有些隐晦地看了一眼谢怀瑾,有些索性同皇帝细声交谈起来,更多的却是没有直接站队的人,风雨欲来,谁都看得清。

辞盈也感受到了,实在是宴会上的气氛太剑拔弩张,她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她凝神看向身侧的人,却无端被牵住了手。

辞盈本想甩开,但想起适才说的话,到底只是手指蜷曲了一下。

她低声问:“皇帝身旁的女子是苏小姐吗?”

谢怀瑾未曾想到辞盈会因为苏雪柔而开口,摩挲了一下茶杯,温声道:“嗯,前段时间她入宫成为了皇后。”

辞盈眼眸不自觉地向高台望去,盛装的女子端坐在高台上,腹部微微地隆起,看起来是怀孕了但是月份不算大。

见辞盈看着苏雪柔的腹部,青年难得多解释了几句:“两三个月前怀孕的。”

辞盈虽然不太了解,但记忆中女子怀孕两三个月肚子并不会如此隆起,她踌躇着问:“两三个月?”

谢怀瑾放下酒杯,并未看高台一眼,温声道:“可能是双胎吧。”

后来,谢怀瑾言天色已晚,辞盈大病初愈,可先回去休息,辞盈没有推脱,只低声应“好”,青年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早些睡。”

辞盈不难感觉到周围隐隐的艳羡目光,还有一些焦灼的辞盈也难以形容的,她眸色复杂地望向谢怀瑾,比谁都明白今日谢怀瑾是故意的,即便是从前关系尚好之时,他们也鲜少如此亲密。

朱光扶住辞盈,回身时辞盈不自觉往高台上望了一眼,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但就那样对上了苏雪柔的眼睛。

辞盈很难形容她看过去时苏雪柔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她被苏雪柔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最后苏雪柔当着她的面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辞盈回神,轻声道:“朱光,我想到一种动物。”

朱光隐晦地向后看了一眼:“什么?”

两个人交谈间,拐角处撞上来一个宫人,还未近辞盈身,已经被朱光一手劝退了。

宫人跪下来,颤抖间衣袖中的纸团掉出来,朱光蹙眉拾起,将其递给辞盈,宫人匆匆离去。

辞盈缓缓展开纸团,上面是女子清雅的字迹:“月华池旁,望谢夫人能相见。”

“朱光,你在山林间见过蛇吗?”

辞盈陡然的问题让朱光一愣,下意识又“啊”了一声,辞盈描述:“通常是长细滑腻,有隐在同身一般粗细的头中尖尖的牙,一部分牙齿有毒液。”

朱光后知后觉辞盈说的是那句:“我想到一种动物。”

朱光自小和谢怀瑾和墨愉一起长大,多少知道些关于苏雪柔的内情,她小声道:“见过,也不一定在山林,府宅深处阴湿的地方也常见,只不过有人气的地方的蛇大多没有什么毒性。”

“要去吗,辞盈?”朱光接过辞盈递过来的纸条,问道。

辞盈垂眸,随后很轻地摇了摇头。

马车上,朱光低声说:“月华池近中宫,是苏雪柔。”

辞盈点头,她展开纸条看见第一瞬就猜到了。

“她找辞盈什么事情?”出了宫,没有那么多旁边的耳朵后,朱光对苏雪柔的不喜简直表现在脸上。

辞盈问:“她怎么了?”

朱光叹了口气,往辞盈怀中塞了一个汤婆子:“一时半会说不完,等以后我细细说给你听,反正不是什么好人......”说着,朱光神色正经了一些,看向辞盈:“若非必要,辞盈,不要和这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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