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锦不是妖
“好。”宋晚夕应声,小心翼翼摆放糕点。
她耳边突然传来尤瑾微促的声音,“找了你很久,怎么躲厨房了?”
宋晚夕吓一跳,猛地回头,尤瑾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
在她晃身一瞬,手背不小心碰到蒸炉盘的边上。
“嘶!”宋晚夕倒吸一口气,猛地抽回手,看着手背。
尤瑾眸色一沉,快步上前,扯住她被烫到的手,白皙的手背立刻起了一条浅浅的红印子。
春姨慌了,“怎么了?烫到了吗?”
“没事。”宋晚夕用力抽着手,
尤瑾强行拉着她去水槽前,开着凉水给她冲洗。
春姨往外走,“我去拿烫伤膏。”
“不用,春姨,真没事。”
春姨不听叫唤,离开厨房。
宋晚夕抬眸,看着她身边的尤瑾。
男人神色严肃,一言不发,握着她的手腕放在流淌的水里。
凉凉的清水压制了灼痛感,她不以为然,“一点小伤而已。”
尤瑾幽深的视线定格在她的手背上,格外紧张,“都烫红了。”
男人靠得他很近,握着她的手一直不放,气氛格外暧昧,宋晚夕换了个话题,“你找我有事?”
尤瑾抬起眼帘,“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关机了。”
“我刚刚已经找过一遍,你并不在厨房。”
“嗯,我去了书房。”
“去书房干什么?”
“爸找我。”
“他找你干什么?”
宋晚夕沉默数秒,看向他幽深炙热的眼眸,语重心长:“尤瑾,我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婚,就不会再改变想法,你去跟爸道个歉,重新回到尤氏集团上班吧,不要为了不值当的坚持,跟爸对抗,这对你没好处。”
尤瑾沉默了几秒,似乎对她知道这件事感到不安,苦涩一笑,“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
“结果是不会改变的,又何必呢?”宋晚夕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
春姨急匆匆跑进来,“烫伤膏来了。”
“谢谢。”尤瑾接过烫伤膏,关了水龙头,抽来纸巾轻轻擦拭她的手。
又挤了一点烫伤膏在她手背的红印上,指腹轻轻摩挲。
尤瑾的动作很温柔。
宋晚夕看着他认真的俊脸,心里又软又暖
尤瑾把烫伤膏还给春姨,洗干净手,牵着她转身往外走。
宋晚夕要留下来帮忙,他不允许,且态度强硬。
两人走到客厅时,又被奶奶喊住了,“晚夕,过来凑个脚。”
宋晚夕懵了。
尤瑾替她说话,“奶奶,晚夕不会。”
“又不难,一学就会了。”尤奶奶迎上来,从尤瑾手中抢过宋晚夕,拖着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宋晚夕疑惑,“奶奶,要去干什么?”
“三缺一。”
“什么?”宋晚夕听不懂,紧张地回头。
见到尤瑾跟着她过去,心里安稳了些许。
进了偌大的娱乐房,宋晚夕才知道什么叫三缺一。
原来是打麻将。
牌桌上已经坐着吴母和二婶,奶奶直接把她拉到椅子,按着坐下。
“奶奶,我没打过麻将,真的不会。”
吴母也不想跟宋晚夕打牌,笑意盈盈地望着尤瑾,“阿瑾来吧。”
尤奶奶特别讲究:“我们都是女的,不跟他一个男的打。”
宋晚夕坐在位置上,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很是为难,“我真的不会,奶奶。”
“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尤奶奶按了自动麻将中间的启动键,“打麻将很玄学的,第一次运气都不会太差。”
宋晚夕紧张地回头看尤瑾。
尤瑾拖来椅子,几乎是贴着宋晚夕的手臂而坐,双脚分开,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帮她拿牌,语气格外温柔:“没事,我教你。”
第95章 晚夕打麻将大杀三方
拿牌开始。
宋晚夕紧张,手心渗着汗气。
尤瑾温柔又耐心地说:“一次拿四只,轮流来,直到拿够13只牌。”
“好。”宋晚夕怯生生地跟着她们的步骤拿牌。
尤瑾帮她把麻将排列好,怕声音透到别人耳朵里,脸颊贴得她很近很近,细声呢喃,“分四种,这种是条,这种是万,这种是筒,还有字。”
尤奶奶挑眉看着对面的宋晚夕和尤瑾,画面格外亲密,她笑意难掩,开心地先出牌:“白板。”
二婶刚想摸牌,尤瑾喊住,“等等。”
宋晚夕看尤瑾,“怎么了?”
尤瑾指着一对白板,“如果你有两个,就可以碰,如果有三个就可以杠,拿她的牌回来,然后扔一个没用的出去。”
宋晚夕听话地捡回白板,出一个南。
尤瑾又在她耳边细声细语教她规则。
摸了一圈后,轮到宋晚夕,她再次摸到白板。
尤瑾望着她,忍不住笑了。
宋晚夕看看躺在面前的三个白板,再看向笑容极为宠溺的尤瑾,“又来一个,怎么办?”
“这就叫杠。”尤瑾扶着她的手,带着她轻轻把白板放到面前,再握着她的手去尾巴摸牌,在她耳边呢喃细语,说关于杠牌的规则。
宋晚夕摸来九筒,又看看面前三只同样的九筒,懵了。
尤瑾忍不住浅笑道,“你运气是真好。”
奶奶好奇,“摸了什么好牌啊?这么开心?”
宋晚夕在尤瑾简单的说明中,早已摸清规则,“四个牌一样的,是不是杠?”
尤奶奶激动,“是暗杠,赶紧把牌盖上,重新再摸一个。”
宋晚夕听话地盖上四只牌,又摸了一个回来,排列组合后,丢出一个毫无关联的九条。
吴母摸牌,语气酸酸的,“真的见鬼了,难道新手真有保护期,运气这么好的吗?一开始就两个杠。”
宋晚夕上手很快。
因为是广东麻将,只能自摸胡牌。
摸到第六次时,宋晚夕把牌叠好,头往后靠,几乎贴到尤瑾脸庞,细声细语问,“阿瑾,我是不是胡牌了?”
尤瑾温柔地揉了揉她后脑勺,“是胡牌了,可以翻出来让大家看看。”
宋晚夕开心地把牌翻了。
二婶和吴母脸色骤沉,奶奶笑容满面,立刻拉开抽屉,拿出筹码递给宋晚夕。
“谢谢奶奶。”宋晚夕开心收下。
二婶和吴母也给了筹码。
从第二局开始,宋晚夕虽然还不太会算筹码,但麻将规则完全掌握。
她像开了挂似的,玩得非常顺畅,连续赢了三把。
她玩得很开心,尤瑾看得更是开心。
吴母和二婶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二婶挤着微笑提醒,“作为晚辈,跟长辈打牌,是不是要学精明点?”
宋晚夕不太懂她的意思,身子往后靠,贴向尤瑾,小声嘀咕,“二婶什么意思?”
尤瑾贴在她耳边低喃,“不用理她,尽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打。”
“哦。”宋晚夕感觉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朵里痒痒的,脸蛋有些热。
她记性本来就好,又精通数理化,复杂的难题在她看来都不是问题,更何况这种规则简单,靠概率和运气打的麻将,她感觉特别容易。
两小时后。
奶奶胡了两把,二婶和吴母各胡了一把,其他全都是宋晚夕胡牌。
尤瑾眼神炙热,声音骄傲又宠溺,“小家伙真厉害。”
这时,房门被推开,吴薇薇和尤珍妮走了进来。
“原来你们在这里打麻将啊?”吴薇薇笑意盈盈地走来。
吴母连忙向吴薇薇招手,“女儿,快来帮妈妈打两把,我一直在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