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予雾
还好不是一觉睡过了三点,她还是有点先见之明的,知道自己大概率会睡懒觉,特意约迟了一些。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色。欲真的误人!
她原本还想出去喝个早茶,再逛会儿街的。
两人又在床上躺了会儿,先后起了床。
沈初棠爱赖床,徐祈清起来后她独自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慢吞吞地翻身下床。
淋浴间内热雾蒸腾,水流声哗哗作响,她脱掉衣服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徐祈清站在水帘下,冲掉头上浮沫,身前就挤进来一个人,细滑的脊背蹭过他的胸腹,接着就是一声低呼,“好冷!”
沈初棠与徐祈清一块洗过几次澡,每次都要嫌弃他洗澡的水温凉。
将热水旋钮拧了拧,水帘的雾气蒸腾得更甚,热烘烘地淋下来,冲刷得人身心舒畅。
徐祈清往后站了站,手绕过她的身前,握了握绵软,语气半含笑:“皮要烫掉了。”
他俩一块洗,水温就只能迁就着一方,当然,每次都是他迁就她,忍着快要将他烫伤的温度一起洗。
掌心的肌肤软嫩细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摸起来比他细嫩多了,竟然比他还耐烫。
沈初棠转了个身,拍掉某只作祟的手,“别惹我。”
说着,坏坏地伸出指尖,探下去,自下往上一撩,“小心待会儿——”
擦枪走火。
最后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她就感觉什么东西缓缓顶到了自己。
她张着嘴巴,半晌后缓缓闭了起来,抿着唇往后挪了挪,很识趣地不再作死。
刚刚下床的时候她的腿都还像是经过百公里拉练一样,酸软异常。
徐祈清看着眼前瞬间老实的人,勾唇一笑,“小心什么?”
沈初棠眼神闪躲地不看他,将他往外推,“没什么,洗完了就赶紧出去,不要占地方!我都站不开啦!”
这么大个淋浴间,同时站下十个人都绰绰有余,昨晚洗澡的时候还粘着他,不肯自己站下来,这会儿倒嫌空间小了。
他笑了一声,本就是吓吓她,没打算真做些什么,将她捞过来狠狠亲了亲,在她抱怨:“胡子扎着我了!”后,才笑着将她放开,走了出去。
沈初棠洗完澡出来时,徐祈清正站在镜子前准备剃须,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睡裤,宽肩窄腰,肌群健康优越。
她走过去,贴在他的背上,像个滚筒一般从后往前滚去,最终绕过他的腋下,滚到了他的身前。
已经涂好剃须泡沫,手上拿着剃须刀,徐祈清将手往上抬了抬,害怕刀片不小心刮到她,垂眸看向滚到眼前的人。
湿发包在毛巾里,溜出一两缕垂在耳边,滴滴答答滑落着水珠,“吹头发?等一会儿,我剃完须给你吹。”
沈初棠觉得他唇周抹了泡沫很有意思,她还没见人刮过胡子,很感兴趣地自荐:“我帮你刮!”
看着眼前人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满是浓厚兴趣,徐祈清有些不太相信她的技术,“你确定你会?脸刮花我可出不去见人了。”
沈初棠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剃须刀,“哎呀,我轻轻的,不会刮伤你的!”
语罢,跃跃欲试地指挥道:“下巴抬起来。”
手里的剃须刀易了主,徐祈清笑了一声,满足她的好奇心,托着她的腰,将她放到洗手台上坐好,顺应她的指示,微微抬起下巴。
裹进剃须泡沫中的剃须刀,刮掉青硬胡茬,声音听起来很解压也很有成就感。
沈初棠屏着呼吸,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剃须刀上,生怕一个手滑,给他的脸割伤。
徐祈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身前坐在洗手台上,全神贯注地给他剃胡子的人身上。
看着她凝神专注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
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凶他 :“不准笑!待会儿给你脸刮花了!”
于是他又很听话地将嘴巴抿了回去。
虽然速度很慢,但还算是圆满完成,最后一隅的胡茬刮完,沈初棠长长呼了口气,颇有欣赏自己杰作模样地打量了一下他的下巴,“好啦,很完美。”
说着,就要从洗手台上跳下来,腰却再次被揽住,“没好呢,还有须后水。”
她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拿起放在托盘中的须后水,嘀咕了声:“麻烦。”
但还是拧开瓶盖,倒了一些在掌心,往他下巴上抹了抹。
气味气爽又沉稳,清凉薄荷中参杂干雪松的味道,沈初棠这才意识到,她一直闻见的是他身上须后水的味道。
细致涂抹完毕,身前的人双手撑住洗手池的台面,半躬下身子,头与她齐平,压过来亲她,“享受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终于是不扎人了,但她一大早又一次被吃了豆腐。
须后水清新的香氛气味挤进鼻腔,带有成熟男性特有的令人屏息的心潮悸动感。
身后空无一物,她只能搂住他的脖子,微微往后倒去。
最终被亲得气喘吁吁,她才将他推开,脸蛋红扑扑地嘀咕抱怨:“烦死了,不准亲我!”
好像一天不亲就会死掉一样。
嘴巴根本闲不住。
说着,撑开他挡在身体两侧的胳膊,跳下洗手台,走去一边拿出吹风机要给自己吹头发。
刚将插头插上,手中吹风机就被拿走,身后笼罩过来一个颀长身姿,替她解掉裹在头上的毛巾,将吹风机装上顺发风嘴,打开开关,眉眼耐心地帮她将头发从发根细致吹到发尾。
第70章 热吻海棠是不是你干的?
沈初棠下午独自去见设计师,让徐祈清自己呆着。
她必须保证参加婚礼的所有人都保有对礼服的“firstlook”,除了她自己,谁都不能提前见到。
徐祈清无奈笑了笑,自然是尊重她的意见,只是出门前趁着她还没化妆,好好讨了点利息,然后亲自开车送她去。
刚好他也借此机会去驻法总部一趟,与法联代表见了一面,对方知道他是来陪夫人见礼服设计师后,一脸惊讶,问他怎么没有把这位传闻中居然能轻易搞定Ehtan的女士带过来给他见一见。
他笑了声:“她去见设计师了,婚礼再见也不迟。”
从驻法总部离开,沈初棠也恰好结束了,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哪,他给她回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听筒内传来嘈杂声响。
他朝车走去,声线柔和地抱歉道:“我还在驻法总部,刚结束,你找个地方坐会儿,吃些点心,我过来了。”
沈初棠才没那没傻,出来没见到他的车就已经先一步去了附近的商城,逛起了奢品专柜。
听他说话时,她刚好看上了一款展示在防弹展柜里的全套绿钻首饰,随口应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手机里忽然传来被挂断的声响,徐祈清笑了声,放下手机,启动了车子,驶离停车场。
*
全套礼服的款式确定好,徐祈清陪着沈初棠在巴黎呆了几天,她没玩够,他刚好忙完了紧凑的董事会行程,有了难得的空闲。
第二天沈初棠的生理期就如期而至,也就她气血足,也没有任何生理痛的问题,依旧每天各大专柜进进出出。
几天下来,徐祈清每天的卡单短信通知根本来不及清理,就又有新的发来,他只觉得她看到喜欢的东西满眼亮晶晶的样子很可爱,心甘情愿且乐此不疲地递卡买单。
最终回国托运时,光关税就申报了不少。
回国后,徐祈清在京兆多陪了沈初棠两天,才回了南临,然而沈初棠根本没空搭理他。
距离婚礼还有三个月,她请了许多私教,从身材塑型、饮食方案制定、肌肤养护、头发护理、指甲保养,精细到了每一根睫毛都要好好照顾,每天忙得根本没空暇时间。
于是在他要回南临的前一晚,终于没忍住将人抓了回来,搂在怀里与他一起睡觉。
这几天白天见不着人,一直等到晚上她回来,人又累趴了,不等他就先睡着了。
沈初棠被抓回来的时候还嘀嘀咕咕:“我私教课还没上完呐!”
他亲她:“不差这一天,我明天回南临了,就不能腾个时间多陪我一会儿?”
于是叽叽咕咕表达不满的人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但依旧是没等他回房,就已经先一步躺进被子里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安静甜美的睡颜半刻,轻笑了一声,掀开被子上床,将她搂进怀里,亲一亲她舒展的眉心,不忍心打扰她的梦乡。
*
巴黎行结束后,沈徐两家完全进入了全面备婚的状态,徐老太太真的请来了园林设计团队,将东园从内到外改造了一番,专门给沈初棠腾出了一栋楼来做衣帽间。
甚至为了照顾沈初棠在京兆时每日爱在花房中吃早点的习惯,将兰园全部搬空,换上了每季各式热烈绽放的浓艳花色。
看着那一盆盆出大师之手、价格高达七位数的的盆景一盆接一盆地被搬出精心养护的环境,徐子衍更加觉得老太太和曹女士都疯了。
沈初棠这女人是有点巫术在身上的吧?
都给她们下蛊啦?!!
沈家这边也将沈家庄园上上下下用心翻新了一遍,沈初棠嫌翻新团队每天进进出出太吵,直接搬去御府住了。
两边各自忙得不可开交,徐祈清更是每天都要被曹女士拉着去试各种款式的礼服,说是:“棠棠那天一定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你可别给她掉链子!让她在姐妹亲友面前失了颜面。”
势必要将他打扮收拾得配得上金光闪闪的公主才行。
但最令他头痛的不是这些,而是最近的某人是彻底属于锻炼状态,他们的联系完全处于错位的时空中,他上午给她发的消息,或许她到了下午,甚至晚上才会回,拨过去的电话也是接不到的。
虽然他都是在她回信的第一时间就回复的,但再等来她的回复又是一个轮回过去了。
那天他在集团总部加班,放在桌边静了一天的手机忽然传来一下震动,他偏头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钢笔,将手机拿了过来。
来自沈初棠的一条,只叫了他名字的消息:【徐祈清。】
他点开输入框,问她:【怎么了?】
在他以为又要等很久才能收到她的回信时,对话框里意外地立刻就发来了新的消息。
【林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最近京兆圈里有了个还挺轰动的新闻,国内许多集团、公司突然中断了与林氏的合作。
沈初棠对这些事不太关心,那天和姚笪琳一同上私教课时,听她震惊又不可思议地说起这件事:“疯了吧!你知道违约金就要赔多少吗?不过与林家由此能盈利的部分来说还是九牛一毛,你说林家这是得罪了圈内哪位大佬?被这样往死里整?!”
当时沈初棠还一脸不明所以,随口问了句她兴许会知道的,“他家公子小姐有与我们一起玩过吗?”
姚笪琳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林家好像只有一个公子爷,目前在法国念书,没再咱们小圈子里见过。”
听到法国俩字 ,沈初棠顿了一下,在瑜伽垫上做了个侧角伸展,歪头看过来,“法国?”
姚笪琳点头应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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