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他镇定自若编故事:“以前不懂事谈过几个,望叔,您有什么吩咐?”
李承望悠悠闲闲往公道杯斟茶,“4万预算,帮我挑个女人的首饰。”
方牧昭:“不同年龄的女人有不同的审美,望叔想要挑哪个年龄段的?”
李承望冷笑一声,“不用讲究,让她看上去值4万,就是一坨黄金狗屎都行。”
方牧昭心底隐隐有了猜测,接了李承望的现金办事。
交差第二日,方牧昭在别墅前院碰见小谢。
小谢化了妆,气色比之前好,不经意挽起鬓边碎发,手腕多一条梵克雅宝的红玉髓五花手链,整个人多了几丝贵气。
小谢重复这个动作几遍,等方牧昭夸奖似的,举手投足带着久贫乍富的做作。
方牧昭和小谢隔着鱼池,默默打量懵佬。
懵佬也没留意小谢,跪趴池沿喂鱼。
新来的家政大姐过来打扫卫生,小谢又挽了几回鬓发。大姐频频打量,身份不同,不好突兀搭话。
没一会小谢自讨无趣,表情半垮。
李承望下楼望了一眼懵佬,提醒:“别掉进去。”
小谢一改刚才松弛,含胸垮肩,手腕垂在身前,梵克雅宝依然扎眼。
她说:“我会看好小义哥的。”
李承望带着方牧昭出门。
途锐上,李承望坐后排说:“泥猛,这次眼光不错。回头问瘦师爷要红包,你也买条给你女人。”
方牧昭抽空瞥一眼后视镜,李承望整张脸容光焕发,像有兜不住的喜事。
他应道:“谢谢望叔,我留着钓下一个。”
李承望嘲笑:“你还用钓?没出息,等着女人扑上来吧。男人有钱,不愁没女人。”
方牧昭:“我要跟着望叔混出名堂才行,现在还早。”
方牧昭开着车,清醒望着自己卷入李承望的阴谋,没法远离,没法制止,成了助纣为虐的一员。
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侯着他,马路尽头好似望见悬崖。
假期最后一日,暮色四合,任月对着iPad吃晚饭,桌面手机震动,不止不休,整张饭桌嗡嗡作响。
“倪家劲/泥猛”出现在屏幕上,罕见,又及时。
任月暂停iPad接起电话,开了免提。
方牧昭好像舒一口气,“吃了吗?”
任月:“在吃。”
方牧昭:“清汤寡面?”
任月:“满汉全席。”
她低头看了眼化缘钵,筷子拨了拨,白水面条上浮着几根小油菜。
这回,方牧昭真的笑了,嘲讽中含着淡淡的无奈。
任月的心跳似乎跟着声浪同频震动,有种他在耳边笑的错觉。
任月:“到底什么事?”
她认识中的泥猛,不会无缘无故联系她讲废话。
方牧昭:“借用你浴室。”
任月:“好啊,按次收费。”
方牧昭:“黑心。”
iPad自动熄屏,黑色屏幕隐隐照见任月唇角弧度。
她说:“你来不来?”
方牧昭:“开价。”
任月:“要一条泥猛咯。”
方牧昭的笑声比之前响亮,多了几分轻快。
“成交。”
不出十分钟,方牧昭敲开任月的房门。
“这么快?”任月诧异一瞬,抢了方牧昭的台词,“你刚刚又在附近拉货?”
方牧昭随口应过,借口重复多次,隐然成为事实。
任月打开鞋柜,“拖鞋在里面。”
方牧昭拿出换上,拎了一直堆在鞋柜上房的防水包,直接进浴室。
“还真是来冲凉……”任月喃喃端起碗筷准备进厨房,上次磨砂玻璃上的赤裸人影闯入脑海,她又放下,等方牧昭洗完出来再洗。
方牧昭洗完出来没穿上衣,只穿一条工装长裤,坐任月搬出阳台的椅子上。
任月第一次看到他赤膊时没制止,给了他变本加厉的资本,现在再喊停早已没用。
任月皱皱眉,“又不穿衣服……”
方牧昭:“热。”
任月:“你不是冲冷水么?”
方牧昭一顿,“你又知道?偷看长针眼,咸湿妹。”
任月握着撑衣杆,以前只会顿地,现在隔空戳戳他。
任月慢慢挪到方牧昭旁边,仰头撑他头顶的衣服。
方牧昭也仰头,不看衣服,看她,倏然叫了她一声。
任月没听清他叫的“任月”,还是单单一个“月”字,整个人被他拉进怀里,坐到他腿上。
她挣扎起身,方牧昭力气很大,搂紧她的肚子,声音却低沉无力,带着一股淡淡的哀求。
“别动,让我抱一会。”
方牧昭低头闭眼,额头靠着她的肩头,气息捂热她的肩胛骨,渐渐从粗重凌乱,变成睡眠般安稳。
第29章
任月左腿摆在方牧昭双膝之间,没能完全卸力,她想坐又不敢坐,一手拄着撑衣杆,一手撑着她的大腿,脊背僵直,胳膊爆出一片鸡皮疙瘩。
那双富有力量感的胳膊箍在她的肚子上,凑巧托起她的胸脯,方牧昭若是有心手掌上翻,就能轻巧隔着衣服握住她。
她穿宽松的居家短装,和他没有直接肌肤相触,贴得紧,面积大,体温透过夏衣布料,焐热彼此。
心底和额角似有蚂蚁爬过。
太热了。
一只蚊子伏上任月光洁的大腿,她拍了一巴掌,没打死,惊醒了方牧昭。
他在她的后背长长喘了一口气。
那片气息化成无形的手,搓热她的肩胛骨。
任月偏头,看不清他的脸,轻声问:“你怎么了?”
方牧昭没应,双手箍得紧一点,像睡梦中无意识搂紧阿贝贝。
任月:“老板为难你了?”
后心又一片温热,方牧昭长长呼气。
任月:“工作就是这样啊,总有不如意的时候,想开点。”
任月也劝自己想开一点,只是一个特殊时期的拥抱,不代表更深层的含义。
她的阳台上方倏然明亮几度,万修回家开灯,走过来关落地窗窗帘。
他习惯性往下打量,第一次撞见微妙的一幕。
屋檐边缘支出两双小腿,一双穿着人字拖和黑色长裤,明显属于男人,另一双女人的细腿白皙赤裸,脚尖支地。两人的腿穿插相间,像钢琴上的黑白键,间隙紧密又清晰可辨。
万修一下想不清是什么姿势,心跳失常,告诉他并非好事。
万修攥着窗帘边缘,理智应该拉上,感性叫他一动不动。
方牧昭终于开口,“不用说话,让我抱着就行了。”
任月闭嘴。
她并不擅长安慰人,呛人倒是她的长处,可惜任开济走后,技能渐渐退化,偶尔只能跟方牧昭拌嘴。
夜色渐浓,楼下花园比往日安静,小孩大多跟父母外出,享受国庆长假。
不知过了多久,任月脚尖渐渐放松,当他是一把人肉椅子,悄悄坐稳。
方牧昭又眯了一小会,任月拍死一只蚊子。
箍在她肚子上的双手动了动,任月低头看,肩膀给一块硬骨头钉住。
方牧昭下巴垫上她的肩头,脸颊几乎贴上她的耳朵。
任月倾身扭头,不着痕迹避开,看了他一眼。
她可以给他抱,但不能不明不白。
那副双眼平日锐利坚定,迷惘的一瞬,让她不禁生了恻隐之心。
可是再叫她扭回去,重新让他靠肩膀上,已经不可能了。
她一向不太主动热烈。
任月说:“你可以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但我想确定一个问题。”
方牧昭:“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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