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大胆坚举枪追击。
方牧昭踉跄跑回停车点,守车的马仔早回了大众朗逸,按之前计划,两组车辆交换,他和大胆坚坐丰田卡罗拉回去,马仔和小谢老公把货低调押回海城。
小谢老公快他一步,扑到朗逸副驾门。
方牧昭一把揪住他的外套后领,搡他回卡罗拉,“还想见你老婆就给我开车。”
小谢老公一愣,蔫头耷脑给方牧昭开卡罗拉副驾车门。
方牧昭拉开后座坐进去,“叼,我一身血坐前排,怕摄像头拍不到?”
黑色冲锋衣吸收血色,方牧昭看起来没有“一身血”,只有“一手血”而已,唇色越发苍白。
小谢老公关门,绕到另一侧坐进来,刚启动,灌木丛边出现大胆坚硕大身影,大光头在月光下尤为锃亮。
小谢老公问:“要不要等坚哥?”
方牧昭催促,“快开!等条毛啊!你也想吃他子弹?”
小谢老公哆哆嗦嗦:“坚哥、开、开的枪?”
大胆坚身影渐渐变小,没朝卡罗拉开枪,不然出到公路他们早被交警拦下。
小谢老公:“坚哥、为什么要打你?”
方牧昭骂不出声,靠在靠背,脑袋后仰倒抽冷气。
小谢老公识相改口:“泥猛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别墅?还是去医院?”
方牧昭丢给他一个地址,小谢老公开到才发现附近有个私人诊所,犹疑:“泥猛哥,这地方能看病的么?不会搞死人吧。”
这是方牧昭之前找到的地方,大胆坚还以为他天天晚上出来找女人。
边境形势复杂,只要打点到位,这些私营小老板一般不会惹事。主要是子弹没击中他,只是擦过,问题不大。
医生快速给他清创,打破伤风,挂上消炎药水,没多问一句伤口成因。
方牧昭付了钱,新手机多了几个未接来电,是李承望和瘦师爷的常用号码。
他骂了一句,没有回拨。
小谢老公怯怯问:“泥猛哥,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事么?”
方牧昭长袖衫成了袈裟,光着右肩和右臂,披回黑色冲锋衣。
他仰头闭眼歇了一会,“想见你老婆么?”
小谢老公双眼发亮,头顶绿光一样耀眼。
小谢老公开着卡罗拉空车回李承望的临时别墅。
白色朗逸早已停在门口,大胆坚先回到了。
小谢老公悄悄拨通泥猛电话,揣兜里保持通话状态。
李承望霉着一张脸,“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小谢老公:“望、望叔,泥猛哥他……哎……”
他瞥了大胆坚一眼,比看泥猛还害怕。
瘦师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谢老公:“泥猛哥被开了一枪。”
李承望蹙眉,瘦师爷立刻当他的代言人:“一次性讲完,谁开的枪,打中哪里,人死了吗?”
小谢老公又看了一眼大胆坚,被后者怒视回去。
大胆坚:“叼毛看什么看。”
小谢老公吓得肩膀一跳,“泥猛哥被打中肩头,还在一家私人诊所挂药水,让我先回来报告望叔。”
瘦师爷:“没去公立医院?”
小谢老公:“没有。”
瘦师爷:“有警察跟着你们吗?”
小谢老公摇头。
瘦师爷:“望叔,这泥猛……看来还算聪明,没随便招徕警察。”
李承望冷笑一声,伸手:“阿坚。”
大胆坚沉吟一瞬,交出仿**手。枪。
李承望端详片刻,“哪来的?”
大胆坚:“找人从黑市拿的。”
李承望:“找什么人?”
大胆坚人如花名,大胆也直肠子,藏不住事,立刻撂了:“叔,那条臭鱼是内鬼!老子刚要搬货,叼,罗老黑的人立刻有反应。我帮你解决这臭鱼。”
罗老黑的人喊内鬼时,李承望听见立刻中断交易,拎钱跑路。
李承望:“这次损失的定金,一定要找罗老黑要回来。谁是内鬼,在不在我们这一边还说不定。”
说曹操曹操到,方牧昭出现在别墅,黑色冲锋衣右肩多了一道像烧开的裂口,暴露里面的白纱布。
方牧昭二话不说,盯准大胆坚,气势汹汹冲过去。
手中寒光闪过,竟是多了一把刀。
小谢老公配合拉他,当然拉不住,瘦师爷顺手帮忙。
“泥猛!”瘦师爷夺过方牧昭的刀,甩到角落。
方牧昭双眼的愤怒不用伪装,“我叼你大胆坚,为什么朝老子开枪?!”
大胆坚:“你知道为什么,还来问老子?!”
李承望看没出人命,心放下一半,“泥猛,不要冲动,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方牧昭置若罔闻。
李承望:“你身上有伤,先坐下来。”
听到李承望的关心,方牧昭多了一份偏袒,坐到李承望左边单人沙发。
大胆坚坐到对面,中间茶几摆着他们的日常手机。
大胆坚:“叔,查他手机,肯定有问题。”
方牧昭:“凭什么只查我的?”
李承望:“都查。”
大胆坚暗暗一笑,“从微信联系人查起,还有通话记录。”
大胆坚打头炮,微信列表很多鸡婆,千篇一律的选妃问价问地址。
瘦师爷讥嘲:“这种事还得坚哥亲自联系?”
大胆坚最瞧不起瘦师爷一副性无能的瘦弱,“叼,最有意思就是这时候,心痒痒想象一下,等人来了都他妈一个样。”
方牧昭则相反,列表里没有几个女的,多少有点反常。
大胆坚问:“丽江艳遇删了?”
方牧昭:“留着干什么?”
大胆坚:“留着下次干啊,你还是不是男人?”
方牧昭:“你每次都同一个?”
大胆坚唇角抽了抽。
不止方牧昭,所有人的手机都挨一番初步检查,包括瘦师爷,结果一无所获。
瘦师爷:“望叔,罗老黑那边怎么说?”
李承望起身,在客厅踱步,停在方牧昭身边,低头包含深意俯视一眼。
“泥猛,你怎么看?”李承望的手突然搭在方牧昭肩头,正正扣住他的伤口。
方牧昭闷哼一声,冷汗爆出额角,“望叔,无论内鬼出在我们还是罗老黑那边,都不可能让对方知道。”
李承望松开手,负在身后,“最好别让我知道我们出了内鬼,今晚都先回去,这事会慢慢查。”
方牧昭起身,和另外两个马仔一样往外走。
“大胆坚,”李承望头一回叫侄子的花名,“你留下。”
方牧昭回头看了一眼,没见李承望喊他,连瘦师爷也一起出屋,只剩两个李家男人面对面。
啪。
李承望一巴掌扇愣了大胆坚,没当众扇他已算留足面子。
李承望骂道:“搞出一条人命还不够?你搞济公搞得当差的盯了我们大半年,再搞下去都喝西北风啊!”
大胆坚扯了下嘴角,“泥猛那条臭鱼来路不明,今晚肯定是他搞的鬼。”
李承望:“我不管谁搞的鬼,你再给搞鬼,就不要再跟我干了!”
大胆坚一脸张扬有所收敛,但还是不服:“叔,可是泥猛——叔!”
李承望掏出收缴的手枪,指着大胆坚门面,吓得他大气不敢喘。
“这货哪来的,弄多几把回来。”
瑞丽夜间温度10度左右,方牧昭冲锋衣有点漏风,凉意有利保持清醒。
他只叫叶鸿哲盯着大众朗逸和丰田卡罗拉,李承望会用这两辆车“运货”,到底哪里出了纰漏,竟走漏了风声?
李承望查得紧,方牧昭不敢贸然联系叶鸿哲,更别提躺在黑名单里的另一个人。
但愿别再被发现。
任月也觉得方牧昭不算男人,初一过去半天还不见发恭喜发财。她进进出出他的聊天页面,打了几个字,又删掉退出。
新年刚开始,任月隐隐感觉她和方牧昭快走到尽头。
开年第一天运气不佳,似乎预示今年一整年的不顺。
初二当天,方牧昭跟李承望请示,外出换药打消炎针,李承望派小谢老公跟他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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