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方牧昭接力垫起她,任月成了他的排球,一颠一颠,跟着他一起进入另一重世界。
任月没流泪,水早通过其他出口流光了,睡意同样蒸发。
她坐起来找衣服。
方牧昭靠坐床头,眼神发虚像醉酒,看着她瞎忙的身影,冷不丁开口:“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警察。”
任月跪坐床尾,扭头看他,不忘反手扣搭扣。
这张嘴为了骗她上床,什么破借口都能找到。
她翻了一个白眼,“我还是官二代。”
第49章
四月开始是许多海鲜的时令,方牧昭到附近菜市场买泥猛,问任月要不要给她备一些冷冻,提前处理内脏,清蒸容易上手。
任月只有一个原则:动手的不要问,动嘴的不用问。
每次见面,任月和方牧昭都腻在她的小窝,跟老夫老妻差不多,除了做-爱频率畸高。
方牧昭拎了一袋竹笋回来,根根比手指稍粗,蹲在厨房一角垃圾桶边剥笋壳。
任月走过去,趴到他宽厚赤裸的背上,没帮上忙,反而增加负担。
方牧昭身体随之沉了沉,拿了一没剥壳的笋,反手给她打屁股针,激得任月在他肩头假咬一口。
任月抹掉残留在肩头的口水,挨着他的肩窝,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利索剥笋,“你说你这么贤惠,怎么还没娶上老婆?”
方牧昭:“让你捡漏。”
任月:“你是漏网之鱼。”
方牧昭:“怎么听着像骂人?”
任月:“就是骂你。”
方牧昭:“骂吧。”
分开时任月攒了一肚子怨气,等真正见到人,又舍不得浪费时间和口舌。
任月从方牧昭后背下来,蹲到他旁边,跟着剥笋。
方牧昭:“放着吧,我来,等下笋壳毛扎你手。”
任月:“不扎你?”
方牧昭:“我皮糙肉厚。”
任月:“看出来了。”
刚说完,她拇指指腹给笋壳边缘毛刺扎了一下,不禁缩手。
方牧昭:“真扎了?”
任月凑近看了眼,问题不大,起身:“等会。”
她出房间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继续蹲回他身边帮手,看着像准备实验标本。
方牧昭:“你还差一件白大褂。”
任月:“穿上还不是让你脱了。”
任月自然想到警察的制服,安在方牧昭身上,除了体格,他没一点跟警察沾边。她没见过方牧昭穿黑色以外颜色的衣服,无法想象他穿警服的模样。
方牧昭发现她频频打量的目光,问:“看什么?”
任月:“你小时候想当警察?”
方牧昭以为下了床,这个话题已翻篇,但任月对他的好奇没过期。
“哪个男的小时候没做过英雄梦?”
任月:“后来呢?”
方牧昭:“后来就是现在。”
任月:“是哪个阶段偏轨,小学?初中?”
以方牧昭的体格,小升初可以上体校,起码能混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比如教练之类。
方牧昭:“专戳人痛处。”
任月:“我就是高考没考好,只能当技师,当不了医师。”
她先暴露伤口,并未能换来方牧昭的坦诚,也许在他看来,她的偏差是无病呻吟,落差远没有他的大。
任月第一次小心翼翼岔开话题,“全部要剥完么?”
方牧昭:“壳厚,剥完也没多少。”
任月:“笋要怎么煮?”
方牧昭:“焯水去涩味,跟五花肉爆炒。想学?”
任月:“脑子学会了,手不听话。”
方牧昭:“你是懒。”
任月:“给你表现的机会。”
剩下最后几根笋,任月罢工,脱了手套扔垃圾桶。
方牧昭:“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任月:“你提前打招呼我还有点不习惯。”
吃过久违的家常饭,方牧昭像以前一样提垃圾下楼,再没有回来。
任月好像一个驿站,偶尔接待过路的方牧昭,她是主人,却是他在招待她。他们不像纯粹的恋爱,也不像单纯的炮友,形成一种微妙的互惠关系。
找到一个精准描述之后,任月似乎对方牧昭降低一点期待,放松一点对他的信任要求。
但没能持续多久。
次日上班,万修主动坐到任月那一桌,那晚她找他打听小谢,留下未完待续的尾巴,他正好借机续上。
万修:“小月,你那天怎么要打听那个小谢?”
任月跟方牧昭学了一点打太极的功夫,没有正面回答,说:“还有八卦?”
万修:“大着呢!”
妇产科是医院的八卦圣地,每天都在上演爱恨情仇,哪床孕妇丈夫没来,哪床来的男家属不是丈夫,只是最平淡的日常。
任月:“小谢老公没来?”
万修:“你说对了!那晚送来的男人不是她老公,第二天来的中年老板,也不是老公。”
任月:“情人。”
万修:“他否认是胎儿父亲啊。”
任月转不过弯,方牧昭说小谢是他老板的情人,怀的是老板孩子。
谁在撒谎?
任月:“谁是胎儿的生物父亲?”
万修:“没出现,也没说明。”
如果胎儿没出现遗传病,生物父亲倒非一定要出现。
万修来到他更加好奇的部分,“小月,你认识这个小谢?”
任月:“也不算。”
万修:“我看你那晚很关心。”
任月之前有求于万修,理应对他坦诚。跟方牧昭相关的部分,她总下意识隐藏,就像藏起她有前科的生父。
也许万修眼里的她,跟她眼里的泥猛一样,背后有着太多不可示人的阴暗。
任月变得越来越像方牧昭,或者说他们暴露越来越雷同的特质,她没有觉得亲切,反而有一丝慌张。
任月含糊:“算是熟人的熟人。”
万修也像面对泥猛的她,没有再刨根问底,他们关系不够近。
方牧昭和小谢老公关系也不够近,奈何对方厚脸皮,缠着他要见小谢。
小谢老公说:“泥猛哥,除夕在瑞丽你说好带我见我老婆啊!”
方牧昭:“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带你?”
小谢老公:“泥猛哥,这不地道啊,明明说好——”
方牧昭冷眼打断,“你搞清楚点,脑子丢瑞丽了?”
小谢老公拼命回想,当时方牧昭只说还想见老婆就给他开车,没说带他见。
小谢老公咬得牙齿都碎了,忽听方牧昭自言自语:“我这个人一向向前看,很少回头看。有时别人跟踪我,我不一定及时察觉。”
小谢老公灵光一闪,忙道:“谢谢泥猛哥提点!”
方牧昭:“我说什么了?”
小谢老公还不算蠢到家,“没有,泥猛哥你什么也没说,我也没跟你说过这件事。”
方牧昭送李承望去医院,途锐后缀着一条小尾巴,他没特意提醒,李承望闭目养神,没发现。
方牧昭还了小谢老公一个人情,以后不指望用得上他,起码短时间内,他不会来骚扰。方牧昭还不想要小尾巴。
但意外发现一条。
是夜,方牧昭送李承望回别墅,换回货拉拉,开向金枫花园。
快到目的地,后视镜出现一辆可疑车辆。
方牧昭对李承望一伙人名下车辆了若指掌,后车如果不是套牌,应该属于大胆坚。
看来那一枪不够解恨,大胆坚对他还没放下怀疑。
李承望也不见得完全信任方牧昭,但他不像大胆坚直肠子,表露在脸上,肆意树敌。
上一篇:小娇妻眼一红,禁欲教授揽腰哄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