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珍贵 第57章

作者:菜紫 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成长 现代言情

  从那时起消毒水味就开始飘散在商场的各个角落。所有进出商场的顾客都戴着严严实实的口罩,大门的保安手中也举起了测温枪。可即便如此,顾客还是越来越少,直到绿野的一家海鲜排挡的员工被怀疑为阳性病例。莲花商场接到所在街道政府通知,要求其马上暂停营业,所有工作人员立刻居家隔离。

  许昭弥开始了线上办公的日子。陆以宁嫌她那个老破小实在不是个住人的地方,尤其在当下困难时期,物业保障几乎跟不上,就开车过去连人带行李一同打包运回了自己那儿。

  陆以宁的公寓不大,住一个人合适,两个人的起居生活就显得有那么一点拥挤。每次她霸占书桌工作而他被挤得只能盘腿坐在地毯上时,许昭弥心里就会有点过意不去,“要不我还是回自己那儿吧?”

  “可以,小区被封就等着饿死吧。”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送饭呢?”

  “那你为什么非要回你那破房子里呢?”陆以宁学她的语气说话,特别气人。

  许昭弥果然被气得踢了他一脚,“那你当初为什么不买个大一点的房子呢?”这男人真的是永远没办法好好沟通。

  “我怕鬼。”

  “什么?你怕鬼?”许昭弥先是笑他,可笑着笑着又突然闭上了嘴。

  她想起陆曼青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说他从小和哥哥住在一起,无论潞城还是港城,还是他哥哥的私宅,两个人的房间永远都在隔壁。大一点的公寓固然好,可房间越多也许就会越难过。陆以宁没什么表情地坐在茶几前看着笔记本里的文件,许昭弥低头看向他,突然就有点心疼了。

  弯腰从后面轻轻环抱住他,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女鬼来咯,怕不怕?”故意扮了个鬼脸给他,怕自己刚刚说错话,故意逗他开心。

  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生物?陆以宁嫌弃地扒拉开她,又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下巴,距离拉近仔细瞧着,许昭弥嘴巴被迫张成o型,蠢萌蠢萌地眨着眼睛,陆以宁忍不住笑了,颔首在她嘴唇深深吻了一口,说:“晚上扮个艳鬼给我看看。”

  “滚啊。”

  总部那边事情太多了,各种文件指令、政府防疫通知,像雪花一样纷至沓来。那几天陆以宁差不多每晚都在阳台皱着眉头打电话。也是从那时起,许昭弥才知道原来陆以宁平时工作居然这么忙。

  当然她也没闲着,商户们的抱怨像是炸开了锅,工作群里每天都要弹出上百条消息。许昭弥除了要收集大家的困难和诉求,还要在线上不断安抚大家的情绪。

  解封后也是一片萧索,冷冷清清的。许昭弥每天最重要的工作是安排物业反复做消杀,有时候甚至也会亲自上阵,必要时还要帮着联系供应商给部分驻店员工提供必需的物资。

  她开始习惯每天查看感染数字,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越来越多的同事被居家隔离,她也承担了越来越多的工作。休息时依旧在巡场,挨家商铺巡逻,因为担心伍叔身体就主动去店里帮忙,把每家商户的消毒水分装桶都细心贴上了配比标签,又再三叮嘱大家一定要遵守好防疫守则。有时候忙的连午饭都忘记吃了,有时坐着扶梯上楼时也会突然喘不上气,扯下N95口罩后发现橡胶耳绳把耳后都磨出了水泡。

  第一次崩溃是当她看到三楼的早教中心亮着惨白灯光,海洋球池变成了堆放防疫物资的临时仓库。乐高积木在打包箱里沉默着,她忽然就想起了过去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消毒水气味在中央空调里循环,整座商场像是座巨大的透明器皿,孕育着令她无法形容的不可名状的悲伤。

  那晚她躲在陆以宁的怀里哭了好久,他们放肆地做xx,从书桌到床上,又从床上滚到地毯上。仿佛明天就要末日,而他们要把这一生对彼此的爱意与欲’望都在这一晚全部释放。

  

第57章

  有一天夜里,许昭弥突然发烧了。那时疫情正严峻,一旦出现发烧症状就要被拉去集中隔离。许昭弥以为自己肯定阳了,半夜偷偷起身收拾行李箱。她烧到三十九度,人都站不稳,眼泪一颗颗顺着烧红的小脸往下掉。气得陆以宁双手扛着她直接把人按在床上大声吼道:“老实呆着,哪也不许去!”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对发烧都如临大敌。许昭弥没了力气,却还哑着嗓子哭着赶他走:“你去住酒店吧,或者我去隔离,我们别住一起了,我会传染给你。”

  “少放屁了。”把陆以宁气得不行。囫囵脱了她的衣服,塞进棉被里,贴上退烧贴,又夹上温度计。他烧了热水,晾温后一遍遍为她擦身体。等她体温终于降了些,人也舒服了一点,又马不停蹄地去厨房亲自为她煮粥。清晨的时候,许昭弥喝了一点热粥垫了垫胃口,才把那些五花八门的感冒药吃上。直到早上阳光洒进卧室,她才在温暖的晨曦里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陆以宁依旧坐在床边,不知疲倦地照顾着她,时不时抚摸她的额头,用沾了盐水的棉签一遍遍擦拭她干枯起皮的嘴唇。本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自己生病都是稀里糊涂地熬,哪会真的照顾人呢?可到了他真心想要照顾的人这里,却又比谁都做得好。

  许昭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阳了,这在后来依旧是一个未解之谜。那时候试纸还没有研发出来,如果不去医院检查根本没法知道。但是当天傍晚许昭弥的烧就退了。她感觉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在陆以宁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睁开眼睛。夕阳余晖温柔地笼罩着整个卧室,也笼罩着相拥而眠的他们。许昭弥眨了眨眼睛,感觉浑身舒畅,连日来的疲劳仿佛也在一瞬间消失了,病就这么好了。

  许昭弥彻底活了过来,不等陆以宁睡醒就把他摇了起来,等他刚一睁开眼睛就立刻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唇。她是那么迫不及待,胡乱伸手去解他睡袍的扣子,又色胆包天地摸进睡裤里为非作歹,就是不给他个痛快。

  陆以宁的**被她撩得蹭蹭往天灵盖上冒,再也忍不住的他一把将手按住她正在挑逗的命根子上,“找挨‘操呢是不是?”许昭弥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陆以宁咬着后槽牙靠了一声,发现她病好以后眼睛里的火星子都快蹦了出来,一巴掌重重打在她屁股上,“背过去趴好!”

  这一次许昭弥十分配合,陆以宁简直无法形容的酣畅淋漓,痛快和爽。完事儿后两个人望着彼此大汗淋漓的模样都乐出了声。

  远在美国的陆曼青打来电话,牵挂着儿子和儿媳。美国的疫情形势并不比国内乐观,好在地域广阔、人口密度低,特别是他们所住的富人区,情况相对好一些。陆曼青在电话里反复叮嘱:“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

  “知道了,您也是,尤其您这身体,是重点保护对象,”

  “我这边小区倒没什么事儿,私人医生也有每天按时上门检查身体,放心啦,弥弥怎么样?有没有照顾好她?”

  陆以宁就踢了许昭弥一脚,把电话丢给她,自己一个人去厨房做饭,把空间留给总有说不完悄悄话的女人们。病好以后需要补身体,陆以宁在网上下单的虾和牛肉快到了,他准备给许昭弥做鲜虾牛肉羹吃,补充补充蛋白质。

  高端小区的物业好,蔬菜水果供应齐全,很快就都送到了。许昭弥挂了电话,开心地跑到厨房看他做晚餐。看他修长的手指在灶台上忙碌,看他好看的身型、侧脸和眉峰浸染在平平凡凡的烟火气里,像是下凡的神仙。突然就有点感动的想哭,觉得心里暖暖的,感动在这样的困难时期可以蜗居在一起,感动眼前这一顿丰富美味的大餐。鲜虾肉羹煲真的太香了!也多亏了陆以宁提前想到让她搬过来,不然她那个破小区恐怕连吃饭都是问题。

  饱暖思**,吃饱饭后两人又回到卧室滚床单。不过这次两人都克制了很多,只是搂在一起躺着,慢悠悠地亲亲蹭蹭搂搂抱抱,一起闭着眼睛说些腻腻歪歪的情话。偶尔,许昭弥会问:

  “你说会不会真的世界末日呢?”

  “怕什么,要死就一起。”

  哦,可是许昭弥还不想死,她还没活够呢。那个时候,许昭弥读了很多契合当下情境的名著,比如《霍乱时期的爱情》。她想他们的这段经历或许可以叫做《新冠时期的爱情》,等以后疫情结束了,她也要写一本这样的书。她说想把这段艰难的经历记录下来,但她没说出口的是,她其实更想把他们的爱情记录下来,总觉得经历过患难的感情更加坚固,也更不容易分开。

  转年疫情稍微缓和一点的时候,总部来了通知,陆以宁匆匆飞了回去。

  临别时向她保证,“我很快回来。”

  许昭弥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那么矫情,就装作轻快地点了点头。她真的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那天她甚至没有亲自去机场送他,可又谁能真的预料到未来呢?事实是,陆以宁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陆以宁刚离开没多久,商场内又有商户员工确诊阳性,且此次为聚集性病例,一共五例。政府通知下来,莲花随即再度关门停业。

  这波疫情来势汹汹,潞城疫情形势严峻,不得已宣布封城。

  许昭弥恢复了居家办公的日子,但这次陆以宁却不在她身边了,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睡觉,起初还不太适应,有时从睡梦中惊醒,恍惚觉得枕边还留着他的温度。孤独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周围的寂静如同实质,她的心也仿佛被挖空了那么一块。

  外面下着料峭秋雨,大家在小区花园排队做核酸,许昭弥裹着毯子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孤独又呆呆地望着外面,突然眼泪就落了下来。

  有天晚上看到小区群里紧急招募志愿者的通知,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股劲儿来。她痛恨疫情,痛恨它改变了无数人的生活。可那时她还没意识到疫情真正对她的影响远不止如此,但她已经迫切希望疫情快点结束了。

  于是她主动报名参加了小区的志愿招募。她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的物资,又联系物业把家里多余的蔬菜包和水果分享给了人口多的住户。当晚所有志愿者被紧急召集到了一起,跟着政府工作人员迅速学习录入系统,然后与卫生服务中心的医生两人一组进行配合。一群来自各行各业的志愿者们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换上防护服,就这么懵懵懂懂地上阵了。

  冬天多冷啊,又是凌晨五点,工作人员们就已经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棚子里就位完毕。冷风毫无阻挡地灌了进来,尽管有个鼓风机烤暖,可大家的腿依旧被冻得发麻。饭点一到,泡面和矿泉水便是他们的标配。然而即便条件艰苦,大家却还是相互鼓励,在防护服上画上笑脸以苦为乐,坚信再难的日子也能扛过去。

  解封后商场恢复了营业,可是几次折腾下来让很多店铺元气大伤,有些撑不住的品牌就只能无奈选择关店。不止是莲花,几乎所有商场的撤铺率都在不断升高,那是商业地产人最苦命的一年。有时候和贝诗楠发消息诉苦,贝贝就让她看开点,说她刚刚把导游证考下来,准备小攒一比去卢旺达看大猩猩的,结果呢?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旅游人才是最苦命的。”

  许昭弥问她那你后悔辞职吗?贝诗楠依旧坚定:“不后悔啊!”虽然她现在已经穷到叮当响,就快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可却还有梦想在支撑着她,梦想是什么呢?大概是那几年唯一能给予人力量的精神食粮了。

  贝诗楠发来一张自己在北海涠洲岛晒太阳的照片,最近台风刚过,她住的民宿一片狼藉:“我从早上收拾到晚上呜呜呜,现在还在扫地呢。”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因为疫情我被封在岛上了哈哈哈,我没钱住宿嘛,就被民宿老板扣下当小工了。”

  “老板超凶的!是个怪大叔。”

  “不过偶尔晚上他会请我喝他自己酿的荔枝酒,其实他人也还不错啦~”

  那一年所有人都活得很辛苦,但也有人像贝贝这样学着苦中作乐。许昭弥有时候听贝诗楠讲她在岛上的有意思的生活,总会情不自禁地羡慕,偶尔也会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是什么呢?回老家开一家民宿,养些猫猫狗狗,生意不必多红火,每天有那么三两客人,能维持生计就行,平平淡淡岁月静好足矣。可似乎这样的梦想现在却离她越来越遥远了。

  那天晚上许昭弥真的做了这样一个梦:她辞职回到老家,真的开了一间这样的民宿。楼下是小酒吧,楼上是客房,门口种着花花草草,还有一棵橘子树。橘子树下趴着两只胖橘猫。詹源背包路过嘉城时正好住在她的民宿里,他微笑着夸赞她:“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陆以宁的电话吵醒了她。那时他已经离开很久了,总部正值最忙的时候,许昭弥之前几次打电话过去都能听到乱糟糟的背景音,所以后来她很少再去打扰他。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说过话了。

  陆以宁问她最近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疲惫,让人很心疼。许昭弥没有告诉他自己去做了志愿者,就说居家办公还不错,只是好多店铺撑不下去关店了,她心里很是担心,问他总部有没有好的应对办法。

  “会有。”陆以宁让她不要担心,“既然已经居家办公,那就趁机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嗯好。”两个人都没有再多说别的话,随后是一阵冗长的沉默。陆以宁再次开口时,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沙哑,“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其实那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就在嘴边,可却她怎么也问不出口。或许在那时,她潜意识里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愿面对现实。许昭弥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台灯。灯光下,她看着自己手上长出的冻疮,便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异地恋就是这样,如果对方刻意不表露情绪,你就无从知晓此刻与你隔着电话聊天的人是开心还是难过。

  “那我们工资还会照常发吗?”她强打起精神,和他开了个玩笑。

  之后听到那边一声短促的轻笑,陆以宁骂了她一句傻子。

  晚上许昭弥又给爸妈打电话,询问家里的情况。

  “爷爷身体不好,一定要特别注意,能不出门就别出门了。”

  “还有你们俩——”她喋喋不休地嘱咐了许多,反过来又听爸妈念叨,问她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出门一定要戴好口罩,工作别太拼,身体才是第一位的,太累就回家,爸妈养着她。许昭弥鼻子一酸,挂了电话后,忍不住趴在床头哭了一包。

  她已经两年没回家了,独自一人住在陆以宁的房子里,每天重复着工作、睡觉、吃饭的生活。那年春节就是她一个人过的,她抱着小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联欢晚会,那年的春晚甚至没有观众,窗外的大街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片萧瑟。她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了声“新年快乐”。

  凌晨的时候,她收到了陆以宁的微信。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希望疫情能快点过去。”

  “希望世界能好起来。”

  “一定会好的。”

  

第58章

  2021年又是新的一年,疫情态势已逐渐平稳,进入常态化防控阶段,人们似乎也都习惯了,生活陆陆续续恢复正常。不久后总部一纸调令下来,莲花来了一位新的项目总。

  姓周,叫周齐,一表人才,据说是从沪城来的。

  于是大家就都知道陆总升了,陆总不会回来了,太子爷终于结束历练回去了,周总是来接替陆总的。

  许昭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令她最难过的,并不是她最后一个知道,而是有关他的所有事,她几乎都是被动知道的。而那些事,他明明可以亲口告诉她,可是没有,他从来没有过。

  大家都在私下议论,“陆总走了,估计栗栗也快了。”

  许昭弥不知道姚栗栗是不是真的也要调去总部,但是这样的谣言已经传了快三年了。

  三年,真是个令人恍惚的时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她和陆以宁正式谈恋爱也已经三年了。

  之前潞城解封的时候,有一次陆以宁飞来看她,两个人在家里腻乎了一整个周末,离开时就都有那么一点不舍。许昭弥亲自为他打好领带,陆以宁握着她的手走近电梯间,正好遇到一位买菜回来的邻居,那阿姨似乎认得陆以宁,就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小情侣感情真不错呀,什么时候结婚?”

  就是这么一句,也并没什么恶意,陆以宁却理都不理,拉着许昭弥的手就进了电梯。

  “阿姨在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人呢?”

  陆以宁就眼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她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许昭弥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忽然就觉得特别心寒,那一眼有多伤人呢?让许昭弥尴尬到几乎要无地自容的程度。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想要趁机要你一个答案,“我只是觉得你刚刚的行为很不礼貌。”

  陆以宁语气淡淡:“我不喜欢把私生活给陌生人看。”

  “她不是陌生人,她是你邻居。”

  “我不认识她。”

  “可我认识,陆以宁,我认识。”你有考虑过我吗?许昭弥激动的时候就容易抬高语调,她的声音细细的,有那么一点颤抖,眼眶也有点红了,“我一个人住在你家,偶尔也会有断水断电的时候,阿姨帮了我很多,我不觉得她是陌生人,她也知道我是你女朋友。”

  许昭弥说完就偏过了头,她觉得自己好难堪,再掉泪的话就太没出息了,她咬着牙齿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断水断电你为什么不找管家?一月两万的私人管家服务是摆设吗?”

  陆以宁这样说。尽管他看到许昭弥已经哭了,却还是不肯把怼人的话憋回心里,要说出来才痛快。

  “是。”许昭弥擦了把眼泪笑了笑,率先走出电梯,“是我忘记了。”

  异地时小心翼翼,生怕打过去的哪句话有歧义,引起对方不必要的误会,其实两个人都很珍惜这段感情,更珍惜这场难得的相见,可再分别的最后一刻还是搞砸了,许昭弥心里特别难受,她也不想吵架,可心里就好像有一根刺在一直扎着她,让她再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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