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月清竹
从被她扶着上楼,到坐在床边,不过短短两三分钟,此刻却已然摸出了轮廓。
段祁燃极易被俞妧撩拨起来,她的一个抚摸,她的一个亲吻,甚至是一句话,都能让段祁燃压制到几乎发狂。
“他”在她掌心里慢慢变得膨胀,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攥住她手腕的力气也随之加大。
蓦地一瞬,俞妧被他扯坐在了腿上,愈靠近,那酒味就愈浓郁。他吻在她的颈间,唇瓣轻抚而过,停留在她的锁骨之上,齿尖细细磨咬,轻微的刺疼中带着酥麻,将她折磨得腰部一软。
“祁燃,你、你别……”
俞妧想将这喝醉了的男人推开,可她掌心抵在他的胸口,越往前推,腰上那手就越往下按。
“我不要。”酒鬼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宝宝,你说过的,你会帮我的。”
他吻上她的耳垂,舌尖挑逗,热气萦绕在她的耳廓,“我好热,那里好疼。你帮帮我吧,宝宝。”
俞妧被完全锢在那,她浑身软到不行,那哼声无论再怎么紧咬嘴唇,却还是会从唇缝中溢出。
她实在被他磨得没法了,只好耐着性子问:“我、我要怎么帮你?”
还没等段祁燃开口,俞妧就赶紧补充道:“上床不行,这、这楼下都是人……”
“不上床。”一个体贴的绅士,当然不会强人所难了。
正当俞妧松一口气的时候,耳边就紧随着飘来了段祁燃的声音:“宝宝,用手。”
她的身体陡然一僵,此时的她更像是喝了酒,脑子被这话震惊到一片空白。
“我、我...可我不会啊。”
俞妧的嗓音都被羞得发抖,她是真不会啊,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匮乏……
“可我好难受,宝宝。”他的掌心抚上俞妧的手背。
“宝宝……”他嗓音低沉,尾调拉长,勾引蛊惑,“求你了。”
放低姿态,伪装成一个受伤的猎物,循循渐进,织网诱捕。
俞妧实在禁受不住他的哀求,耳垂已经红到滴血,咬了咬牙,还是点了点头。
他将脸颊藏在俞妧的脖颈处,吻了一下,披下的秀发恰好遮挡住了他的表情,以至于俞妧根本没发觉那得逞后勾起的嘴角。
夜色朦胧,紧挨着床边的窗外恰能看见一轮弯月高挂,清清冷冷地拂照进屋内,给房间里晦暗不清的环境,笼罩上了一层暧昧的薄光。
俞妧太过害羞,要求段祁燃将大灯关了,仅留下了一盏,书桌前的小台灯。
坐在腿上不方便操作,段祁燃给地上垫了个毯子。
静谧的夜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略有些沉闷,偶尔急促,他手抓紧被子将其拧揉到褶皱,他在隐忍,耐心的教导。
掌心微微泛着凉,触摸上滚热,两人的感受完全不同,但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化了。
“嗯......”
略显沉哑的哼声,幽暗的夜里,他双眸微眯紧紧注视着身下的女孩。视线凝视,满是极力克制。
“嘶……”
“啊,对不起。”俞妧抱歉地抬头观察他的表情,“弄疼你了吗?”
他单手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擦过她的脸颊,依旧表扬道:“没有,你做的很棒宝宝。”
俞妧穿的是一件很宽松的T恤,她俯身认真操作,全神贯注,压根没注意到此刻男人的眸光停在那,瞳孔骤然一缩,他敛眸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血液压抑到几乎从皮肤下爆裂迸发。
他手指轻掰开她的牙齿,俯身加重了这个吻。
“宝宝,抓紧一点。”
他在亲吻,却还能分出神来引导,像一个敬业的老师,只不过在教导着他的乖学生做一些违背师德之事。
他放开她,俞妧一下子无力坐在了地上,一手撑在铺着柔软毛毯的地板,另一只手还乖乖地保持原状。
距离靠的太近了,尽管光线昏暗,可她依旧能看得一清二楚。那极度congestion的状态,在她掌心里发热,让她觉得骇人的size,在某一瞬,她似乎已经感受到身体隐隐传来酸疼。
俞妧之前从未认真看过,现在想来,竟然全是“他”的问题。她本以为是自己的体力太差,原来纯粹是“size不合”。
她忽地起了些报复的小心思,她故意使坏,人在干坏事的时候,简直可以做到无师自通。
他此刻的所有反应都由俞妧所支配,调动着他的情绪,像一场绵长无休止的潮雨,不知时间,永无尽头。
他快要崩溃了,一把反握住俞妧在上边的手,他想重新抢夺回这个支配权……
可俞妧这时忽然抬头,凝望着他的眼睛,她竟还故意地轻轻地呼了口气。
“这就不行了吗,哥哥?”冷空气的进入,加速了他的进程。她学着他的教导,一气呵成。
她的掌心太过柔软,包围的感觉太过美妙。特别是那句主动喊出的“哥哥”,段祁燃……
粘腻的白,弄脏了毯子,甚至灼烫到了俞妧的锁骨上的那枚红痣。
俞妧垂眸看着手上,顿时有些羞臊到不知所措。她略略抬眸,嗔恼地睨了男人一眼。
她此刻手上沾染着段祁燃的气息,羞臊恼怒的模样,更是看得他心头一紧。俞妧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撩人。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几张纸巾,从淡然的表情上压根看不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情.瑟,他抓住俞妧的手,一点点地帮她擦拭赶紧。
可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却依旧按耐不住情潮的汹涌,他眸色渐深,蓦然垂眸盯着她的眼睛道:“宝宝,如果现在在家里,我一定操.你。”
直白的话语在这还残留着没有消散的暧昧气息中显得愈发涩情,她的脸又红了几分,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楼下的热闹依旧继续,楼上的热闹也暂告一段落,俞妧觉得自己累极了,手也累,腿也累。
她取来几个枕头垫在腰间,心安理得地将腿搭在了男人的身上,直接吩咐道:“帮我按。”
段祁燃浅然一笑,完全依着她,宠溺地道了句:“遵命。”
虽然地上垫了毯子,可因为跪坐的时间太长,俞妧的膝盖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两个红印。段祁燃搓热掌心,按抚在她的膝盖之上,细细按摩,连同着小腿,也都服务到位。
俞妧扯来了一点被子盖在肚子上,风扇仍旧在咯吱咯吱地尽责吹着不算凉爽的风,窗外偶尔会传来树叶摩擦的沙响,以及楼下喝高兴了的欢笑声……
段祁燃按得太舒服了,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倚靠在枕头上,将被子裹成一团抱在怀里,困意在不断侵扰着她的意识。
可她实在是有些热,扒拉着胸口的衣服,强撑开一点眼皮看向段祁燃,撒娇般地嘟囔道:“热。”
风扇在楼下,拿的话估计会遇到长辈,那时候必定又免不了被拉去喝酒唠嗑。段祁燃观察了一圈四周,拿来了一把蒲扇,一手帮她按着腿,一手还在给俞妧扇着风。
有了人力风扇的加持,俞妧燥热的身体终于被安抚平静,她整个身体慢慢滑落,完全躺在了床上,脑袋蹭了蹭被子,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俞妧睡觉不算安稳,避免她中途被热醒,段祁燃便一直拿着蒲扇在给她扇着风。他也不玩手机,就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温柔地垂眸望着心爱之人的睡颜,不辞辛苦地一直一直扇着。
直到半小时后,俞妧彻底熟睡,段祁燃这才活动了一下摇累的手腕,轻轻地将扇子放到了桌上。
即便他很想留下来和俞妧睡在一起,但也只能稍做忍耐。俯身在她额头、脸颊、嘴唇都亲了一下,依依不舍地还给她拨开了挡在眼皮上的刘海,放肆地还是加重了一下唇上的吻。
直到身下的女孩传来即将要醒的哼咛,他才缓缓松开,唇瓣上的晶莹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白亮,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耐心地再次将她哄入梦乡。
“晚安宝宝。”
亲昵的话语飘传进她的梦乡,今晚的梦注定是甜的。
第96章
昨晚实在是有些累着了,虽然不是那种身体力行的累,但手酸膝盖疼的,那感觉也不太好受。
俞妧一觉睡到了八点,盘着腿坐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虽然床榻不如在澜庭园的软和,天气也闷热得厉害。但是毕竟是自己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俞妧觉得在这睡比在任何地方睡都要来得香甜。
她起床下到二楼的时候,还特意往段祁燃昨晚睡的那个房间瞅了一眼,发现房门大开着,想必早就起来了。
果不其然,等下到一楼,远远地便瞧见院子处有两人站在那,准确来说,是一个杵着拐杖站着,一个弯腰捡拾着地上晒着的地瓜干。
俞妧没急着过去,她倚在门边偷偷看着,可嘴角却已经忍不住开始隐隐发笑。
堂堂集团总裁年纪轻轻便挤进福布斯排行榜,可现在却放着动辄上亿的合同不谈,反而和一个老奶奶在探讨红薯干的晒熟度?
她噗呲一下,还是笑出了声。这下终于引起了院子里两人的注意,段祁燃率先回头看见她,温柔地笑道:“起来了?睡饱了没有?”
俞妧小跑着过去,自然地站在段祁燃的身旁,仰着脑袋,笑得眉眼弯弯:“睡饱啦,但是现在倒是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饿啦?想吃点什么呀?”
外婆一脸慈爱地看着两人,而后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本来是还剩下一根玉米和两个包子的,可莱莱在你起床前刚好来过,嚷嚷着要见你。我说你还没起来呢,让他下午放学了再来,然后就把包子给他哄他去上学了。这会家里只有一根玉米了,你想吃不?不想吃的话,你和小燃可以骑车去逛逛,正好阿历在桥对面那里开了家面店,你可以顺道去打个招呼。”
俞妧一听,立马应道:“可以呀,但我们家有车吗?”
“你周婶家有啊,你去找周婶说一声就行。”
“欸,好嘞。”
正愁着这上午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打发,眼下总算是找到事情干了,二话不说她便拉着段祁燃一块去了周婶,很顺利地便将电瓶车给借到手
。
看着兴致勃勃地戴上头盔坐在前边的俞妧,段祁燃表情复杂地凝视了她一眼,迟疑问道:“你...真的要开?”
“当然。”俞妧将剩下的一个头盔抛给他,“你不信我的车技?”
俞妧上个月把车库里的布加迪刮了三条十厘米的长痕,法拉利开爆了一个轮胎,劳斯莱斯的车灯直接撞碎。这个月进步了暂时还没有任何车辆受伤,不过很大原因是是因为这个月月初的第一天两人便回了老家。
段祁燃仍旧心存忧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不好打击俞妧的积极性,于是只能接过头盔,点头鼓励道:“相信,我宝宝的车技最好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咔嘣”一下系好头盔的俞妧脑袋往后一瞥,十分帅气地示意道:“走,姐姐带你兜风去。”
沿着田野小路,一路飞驰,村庄里的空气清新宜人,放眼望去,满屏春意盎然。迎面吹拂而来的风,呼呼象征着自由,偶尔几个花蝴蝶伴随在侧,眼神的小狗甚至还会跟着你跑上一程。
段祁燃坐在后边,双手搂着俞妧的细腰。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偶尔抽打在段祁燃的脸上,他乐在其中,鼻息间全是老婆的味道。
“对了宝宝,外婆说的那个阿厉,是你的谁啊?”他不认识,还以为是哪个长辈,于是便先问问,待会好打招呼。
“阿厉哥哥算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比我大两岁,以前就住在离我家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他人可好了,也很照顾我,我小时候被那些大孩子欺负的时候,都是他站出来帮我的。”
风声很大,俞妧的声音几乎被风吞走一般,但尽管如此,段祁燃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并且越听越沉默。
“你的意思是……”他话语稍顿,眼神幽幽地通过车后镜看向俞妧,“那个什么阿厉,你俩是青梅竹马咯?”
他何止听沉默了,他简直要醋疯了。
余光瞥见镜子里边传来哀怨的眼神,俞妧心里咯噔一下,显然忘记了这个什么醋都爱酿一点的醋坛子。
她赶紧解释道:“不是啦,阿厉哥哥就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好朋友而已,才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你别误会。”
“噢?那你还一口一个阿厉哥哥叫得这么亲切?”每一个仿佛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一般,周遭的风都变得阴森森的。
俞妧被他散发出来的怨气冷得后背直发毛,不安地咽了唾沫,立马保证道:“我、我错了,我立马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