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错
“我当时太害怕了,又心虚,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就……逃了。”现在再谈,她也不算很有底气。
他追问:“然后回来继续装不认识我?”
“我当时看到你也很紧张的。”她顿了顿,又道,而且你脸色不好看,我更不敢说什么。”
周居凛失笑,“后来我想过,就算你没有在峯城找上我,我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
余皎呼吸都被捉住,静静等待他的答案。
“答案是不会。”
“我迟早会反应过来对你的感觉,自然不会让你轻而易举地当做无事发生。”
余皎:“那你要怎么样。”
周居凛轻笑,“一遍一遍地提醒你不明不白睡了我的事实,然后让你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直到你把自己完完整整地赔给我。”
说到这,他有点可惜似的,“这样也不错。”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让你补偿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
余皎有点生气地想打他,突然不正经了。
周居凛得寸进尺地靠近,两手撑在她的旁边,呼吸都交缠起来。
“我没有喜欢过人,所以察觉得比较迟钝。连追你这件事也不是很得心应手,去找魏京昼和我姐夫聊,他们也都笑我。”
“琢磨了一天怎么带你出去玩,最后也被你那临时的排班搅黄。”
“我现在非常紧张,因为我不确定你心里还有没有那个,没眼光的暗恋对象,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吓到你,更害怕你会因此再和我保持距离。”
“所以,希望班长大人大发慈悲,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在你那,算有机会吗?”
余皎静静端详面前的他。
两人离得足够近,即使黑暗她也能看到他深挺的五官和粗重的呼吸。
宽阔的身躯压过来,窗外仅剩的光也透不过来,让她只能看到他。
她的心皱成一团,又随着他的话被渐渐抹平。
第一次,她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情感方面的安全感,不是患得患失,不必猜测试探。
他给了她选择权。
余皎咬唇,终于出声,“如果我说算,你要怎么样?”
周居凛绷紧的眼尾松弛下来,冷感的眉眼变得温和,惑人得要命。
“那就追到余医生满意松口让我上位,随余医生差遣,唯余医生是从。”
余皎故作思索,“要是不算呢?”
周居凛叹了口气,装可怜道:“不算的话,抱着余医生哭一会儿,看余医生能不能心软。”
余皎朝他凑近一些,鼻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在他呼吸加重时,启唇,“我不太容易心软吧。”
她不心软,但他的心底已经塌陷软烂得一片糊涂,刚才手心发凉,现在才回温。
看出她在逗他,他也随着她回复:“那就只好求余医生一起去床上,让余医生别的地方软一软,看能不能管用。”
余皎羞赧地向后退了退,嘴硬道:“不能。”
周居凛勾唇,将她的手扣紧,十指挤入,交握。
他凑上前,啄吻她的嘴角,“余医生的答案呢?”
他的嘴唇还没有完全离开她的,每一个字音都是在若有似无地摩擦她的唇瓣。
周居凛如果刻意地诱惑一个人,对方大概很难抗拒。
比如现在的余皎,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在她这,是永远犯规的存在。
她轻轻勾唇,然后偏转一个角度,吻上他的眼尾。
然后是面颊。
嘴角。
等到他的目光逐渐幽深,占有欲渐渐浓郁的时候,她才笑吟吟地开口。
“我答应了呀。”
“你怎么还不亲我。”
话落,周居凛呼吸急促起来。
“可以说明白一点吗,皎皎。”
余皎改成搂住他的脖子。
没明确说答案,反而说:“我第一次谈恋爱,你要让着我。”
轻飘飘一句话,却足以摧毁周居凛的理智和冷静。
心脏好像被她捧着,揉着,撩拨到极致,也引诱到极致。
他的皎皎。
是他的皎皎。
领带被她拽了一下,他放肆地顺着力道与她接吻。
碾磨和吮|吸都像隔靴搔痒,远远压不住逐渐攀升的渴念。
他吻着将她压倒,她勾|舌作为回应。
黝黑的环境将一切看不见的暧昧和欲念充斥缠绕,交叠的身影盖在月色的轻纱之下,那种深不见底的狂喜冲昏他的头脑。
或许两个人今晚的情绪都过分失格,导致这场缠绵被无限地拉长,再拉长。
余皎泣不成声,呼吸随着他的动作忽轻忽重。
“你,你不是说,说你会让着我吗?”
身上的人停顿,翻了个身,“那你来?”
“皎皎,你来主导,好不好。”
她掌握着主导权的斗争欢愉但短暂,被磨得受不了的男人再度把控节奏,将一切拉扯在黑沉炙热的大幕之下。
……
……
最后,他抱着她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她困倦的睡颜。
刚才一瞬间的兴奋涌上心头,让他没了理智,也没了分寸。
女孩的答应像是水到渠成,一切进展得比他想象当中要顺利。
那种狂喜的余韵好像还停留在他的身上,到凌晨,他都没有一丝困意。
到现在他还觉得有几分恍惚。
虽然没从她那听到一句喜欢他,但他还是满足高兴地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用目光描摹勾勒她的小脸。
爱怜地轻吻她的发顶。
忽又觉得心疼。
这么温柔的余医生,这么善良的班长。
都没让他吃什么苦头就追上,别的姑娘被追的时候该有的,他都没来得及给她准备。
他挺差劲的。
恶劣地仗着她的包容和心软,自私地提要求,如愿地得到她的点头。
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之前只是看过苏遇安和孟寂淮两个人腻腻歪歪。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都不嫌烦,只觉得他们心烦,遇到就回避。
但现在,只要一想到谈恋爱时可以做的许多事,他便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极为陌生的期待感。
首先第一件。
他便可以理所应当地驱赶那群对他女朋友虎视眈眈的货色,不必被她藏在阴暗处,见不得人,也不能发泄任何阴暗的情感。
这么大的人像一个毛头小子,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夜晚,抱着他的恋人,欣喜到辗转反侧。
他都想笑自己。
——
清晨,余皎被闹铃吵醒时,下意识地弹坐起来,脑袋晕乎乎的。
转头去关闹钟的时候,蓦地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
下意识地怀疑,那不会是一场梦吧。
她看向身边,空无一人。
匆匆忙忙起床,刚站起来,锁骨处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上颠了两下。
有点痒。
她下意识去摸,硬质的,是条项链。
她穿好衣服,去穿衣镜前仔细地看。
吊坠是一朵粉色的玉兰花,像是用粉色的玉石做的,表面细腻光滑,透着自然的温润光泽,精致又温柔。
贴在暖白的皮肤上,像是佩戴了春日柔和的玉兰花。
睡前还没有的。
她走出卧室,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他坐在沙发上拿着台笔记本在敲敲打打。
这种清晨醒来看到他等她吃饭的场景,温馨地有些过头。
周居凛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望过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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