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绒亦
她没碰过男士皮带,难免生涩,她动作很慢,一个皮带都解了两分钟。
三分钟拉链开了。
温曦眼皮跳了下,她眼睛湿润的过分。
江即白喜欢右边耶。
头顶江即白没任何动静,连呼吸都四平八稳,到了这时候,温曦止不住偷偷瞧了一眼男人的上半身,还是纽扣扣到最上方的衬衫,万分工整的银色领带,一丝不苟的上半身跟家门大开的下方像是楚河汉界,一个禁欲一个放纵。
温曦余光扫到了男人那双漆黑凝视她的眼眸,只看了一秒,她立即把余光收了回来。
攥住的时候,两人都顿了下。
一直像是一汪不会沸腾的死水般的江即白才有了些微动静。
温曦听见他呼吸变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也变得幽深。
她不敢动了。
江即白此时开口,“温曦,你这么大胆,我以为你不会害羞。”
“……我才没害羞。”脸面作祟,温曦拒不承认。
江即白冷静说:“是么。”
“温曦。”
“你脸很红。”
“手在发抖。”
温曦:“……”
“逞什么强,你如愿了,可以松开了。”男人语气无波无澜,冷淡如常,除了一点沙哑外,再无不同。
温曦被点破,脸更红了,她看不惯江即白这么冷静自持的模样,她咬着唇,反骨上来了,用尽全部勇气动了下。
江即白呼吸猛地发沉,眼眸的颜色也变得深黑。
她不甘落后,湿漉漉的小鹿眼竭力淡定地看着他,她声音细软又磕绊,说:“江……即白,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这,也在发抖。”
第20章
夜里十一点二十。
温曦一个人蹲在落地窗前画圈圈。
摸到是摸到了,但男人根本不让她一帮到底,直接握着她的腰将她放到了沙发上。
彼时她半窝在沙发上,小鹿眼往上抬,看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江即白。
他面容冷淡却高高耸立的可怖身形还没被她瞧个完整,头顶就落下来一张氤着薄荷冷香的空调薄毯,眼前乌黑一片,等她掀开薄毯,面前已经没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江即白去了卧室,温曦也不敢过去,那只体格巨大的萨摩耶就被关在他卧室。
她从沙发上起来便蹲在落地窗前懊恼。
刚刚就应该一步到位,坚持到他投降的。
不过懊恼归懊恼,温曦也清楚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一蹴而就,除非给他灌一瓶烈性春药,不然就得循序渐进,江即白刚才能让她毫无阻隔地攥一下都算是他大发慈悲了。
……
温曦在落地窗前呆了小二十分钟,才平复好心情走回沙发旁边。
她拿起冰水喝了好几口,脸上的燥热一点点降了下来。
客厅很安静,温曦坐在沙发上等着江即白,她不知道江即白此刻是在冲冷水澡降火还是在卧室里自我解决,她又不敢靠近那间有狗的卧室,只好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曦等的太无聊了,便四处浏览起了江即白的这栋公寓。
来之前,邹嘉蕴跟她聊起了这栋公寓,说是江即白二十岁就离开老宅搬进了这栋公寓,搬离的原因是江即白那年捡到了一只出车祸被遗弃在路边的狗狗,就是这栋公寓里的萨摩耶,因为邹嘉蕴对狗毛严重过敏,江即白没法把狗养在家里,便在学校附近购入了一栋公寓,带着狗狗住了进来。
这么算的话,江即白在这里住了六年,按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有很多江即白的私人物品以及很重的生活痕迹才对,但温曦粗略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这样。
除了酒柜吧台那边可以看得出这里有人长居外,公寓特别空旷,并无太多生活过的痕迹。
公寓有一间主卧四间客卧一间书房,主卧被狗占据着她不敢进去,书房恐怕有他个人隐私文件,温曦只看了客厅和客卧。
靠近客厅的前两间客卧稀松平常,只有大床和衣柜,第三间客卧打不开,温曦握着门把手拧了一下才了然这间应该是被江即白给锁上了。
不知道里面锁的是什么东西,温曦也没很大的好奇心,继续浏览第四间客卧。
这间客卧倒是没上锁,温曦走进去看了眼,里面有人住过,大床上铺着四件套,衣柜里也凌乱挂着几件衬衣和外套。
“没听说江即白跟人同居哇。”温曦纳闷着,好奇将整间房间转了一圈,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包装盒,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眼。
“全自动无声男用隐形成人情趣、性、用品飞、机、杯……”
等温曦念完包装盒上的全部字体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她慢吞吞将包装盒放回原位,表情古怪着打算离开这间客卧,才转身看见了门口站了一个人。
“!!”
温曦被吓到,凝神去看,发现是江即白。
他应该是冲的冷水澡降火,因为黑发湿润着,身上是新换的家居常服。
“出来,送你回去。”他道。
“喔。”温曦走出客卧,路过江即白身侧时,她停了一停,仰头看人,“江即白,我说你怎么不要我帮你弄出来,原来你有工具哇。”
江即白瞧了一眼客卧床头柜上的那盒物品,是上次蒋妄之来这里住,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是给他带的礼物丢在了客卧。
他垂眸看人,“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我的?”温曦不以为意,语气软糯,“不用否认啦,你二十六岁,身体健康有欲望特别正常,没有做嫖虫也没有包养女大学生解决欲望,只用工具自我解决真的挺好的,说明你是一个品性端正的好男人。”
江即白没有再解释,他往外走,“拿上你的包,走了。”
温曦跟着身前的高大男人往客厅走。
“江即白,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说。”
“我是你老婆耶,我今晚不能跟你住在这里嘛?”
“你不怕狗了?”男人侧眸问她。
“你可以把它关进客卧哇。”温曦煞有其事道:“我一个人回去住老宅的话,房间太大了,卧室后面的竹林还老是沙沙作响,跟有鬼路过一样,你不躺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害怕嘛,要不然你今天也回去住,我就不在这里住了。”
“但是我跟你提前说一声,你母亲以为我们俩吵架了,我说你冷暴力我,不理我的消息,她知道我过来了,所以你要是回去的话,你可能会被你母亲啰嗦几句。”
“但是这也不能怪我
呀,是你先躲我的,我是你老婆,两天都见不到你的影子,我只好出此下策——”
身后那张小嘴叭叭个不停,江即白停了下来,他侧身,淡淡瞧着少女,“温曦,不用说这么多,你要是不害怕狗,你可以睡在这。”
“你只要把狗关在客卧,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温曦说。
江即白没有再啰嗦,这么晚,他也懒得开车跑一趟老宅,他道:“自己去厨房躲着,我带着狗下去溜一会,你等我走了进主卧去睡觉。”
“你确保你遛完狗不会把狗放进主卧?”温曦咽了咽口水。
“嗯。”男人淡声应道。
……
等少女躲进了厨房,江即白给萨摩耶带上了P绳,下了楼。
在草坪上遛狗时,邹嘉蕴打来了电话。
“阿故,曦曦开车去找你了,她到你那了吗?”邹嘉蕴关心道。
“嗯。”
“那就好。不是我说你,你们俩吵架你就不能服个软,你还冷暴力她,她都不知道你在哪,你让她一个人在老宅这边住,她跟我们又不熟,肯定会很孤单无助,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知道。”江即白应下这个锅,没解释。
邹嘉蕴说行,停了几秒,语气认真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吧?”
快夜里十二点,小区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一切都静悄悄的。
路边照明用的街灯光线打在他脸上,那双冷淡漆黑的眼眸眸底一晃而过一抹怔然,他说:“记得。”
“你知道就好,我以为你忘了。”邹嘉蕴说:“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同曦曦说下,看她愿不愿意过去?最好她也可以跟着一起去,你如今结了婚,我现在不管你们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终究是有了另一半,于情于理,都该让她知道,阿故。”
江即白语气平静,“她要上课,没时间。”
“我知道曦曦要上课,所以我让你问她意见啊,如果她也想去的话,后面补回来那几天的课也行啊。”邹嘉蕴不满道:“难不成你跟曦曦就是在演戏骗我,所以你觉得没必要带着曦曦去那边告诉她?”
“不是。”萨摩耶撒完欢跑过来他腿边,他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说:“知道了,我会问她的意见的。”
“好,你们今晚还回来睡吗?不回来我就不等你们了。”
“不回,您睡吧。”
“行。”
凌晨零点三十分,江即白牵着狗上了楼,给狗四只脚用湿巾擦净消毒,江即白把狗放进了客卧。
他在客厅喝完了一瓶冰水,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应该睡着了。
江即白将空瓶丢进垃圾桶,走向主卧,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房内还亮着灯,光线明亮,江即白一眼看见黑色大床上趴着玩手机的少女,她肌肤很白,跟身下的黑色床被对比起来特别明显。
他顿了下。
温曦丝毫不防备他,背上没有盖被子,两条雪白莹润的大腿露了三分之二,纤细的小腿交叠着往上翘起。
“江即白,你终于回来了!”听见开门声,温曦握着手机扭头看,注意到男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理所应当道:“你这里没有女士睡袍,我只好拿了你一件衬衣当睡衣穿,你不介意叭。”
他的衬衣套在温曦身上可以遮盖住屁股,但她趴着不老实,两条小腿晃荡着,衬衣下摆只能遮住大腿根,更深处的肉粉色呼之欲出。
江即白收回目光,淡声,“盖上被子,温曦。”
“有点热嘛,我不想盖。”温曦扭回头,看着手机,没看他,语气不以为意地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