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越界 第130章

作者:临渊鱼儿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轻松 现代言情

  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太阳。

  江稚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他这就打算求婚了???

  “稚稚,”程与淮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专注认真,赤诚而热烈,“我爱你。”

  “可能你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不相信,从去年九月到今年一月,我们仅仅认识四个多月,真正表明心意的时间更是不足一月,此时我擅自说出‘爱’这个字,未免显得轻佻,不够庄重。”

  “可是,除了爱,我再也找不到其他字词句来准确地形容我对你的感情。”

  “我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对你动的心,当我意识到时,已经爱你无法自拔了。”

  而且,这份爱意正与日俱增。

  就像n次方一样呈现爆发式增长。

  第一次见面,他八岁,她不到三岁。

  他正处于人生最低谷,郁郁寡欢,而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当时因父亲意外离世,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只有她心疼地用小手轻摸他的脸。

  “与淮哥哥,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个小孩子呀……”

  她甚至哭得比他还要伤心,泪水断珠似的,打湿了他上衣。

  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眼泪竟有这么灼烫的热度,足以将一颗冰封雪锁的心洞穿,留下了个隐秘的缺口。

  最后,离别时刻来临,她紧紧抱着他不肯放,还想用两颗橙子跟爷爷买下他。

  如果能够和她一起长大,他的人生想必会是另一番光景。

  而现实是,他们从此天各一方,再也没有见过面。

  直到去年九月,她为了外公遗作,重新回到他身边。

  仿佛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

  程与淮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迷恋一个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她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

  他喜欢和她待在一起,每天都有温暖阳光照耀,时时刻刻充满了期待和欢喜。

  那些有她相伴的日子,他才像真正地存在着。

  ……

  江稚捧着花束,百感交集,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她俯身扑进他怀里,双臂环紧他的腰,哽咽着回应,“我也爱你。”

  家书被他们压在胸前,承受了两种同样剧烈的心跳,花瓣颤动不止。

  空中花园的四周,以及玻璃下方,无数金色烟花怦然绽开。

  桐城湾海面上也倒映着星辉熠熠。

  他们仿佛置身银河。

  隔着家书,激烈地拥吻在一起。

  晚上十点多,两人搭乘停泊在桐城湾港口的游轮经由西子江回到A市金月湾住处。

  门刚撞上,江稚便被抵到门后。

  男人仅以一手轻易禁锢住她双腕,按到头顶上方。

  她只能仰起头,迎接他骤然而降的热吻。

  他亲得急切,又不失温柔。

  先是轻咬,一遍遍润湿后,舌尖抵入。

  江稚配合着他循序渐进的节奏,浑身像过了电般,酥麻感千丝万缕地扩散开。

  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小猫咪,躲在暗处,好奇张望。

  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全程猫猫问号脸。

  亲得差不多了,程与淮松开她的手,将她托住,直接抱起来,往屋里走。

  她手里的包包,脚上的拖鞋都挂不住,一起掉落地板。

  无人在意。

  也没有人想起去开灯,客厅里一片黑暗,视觉受限,加上又安静,呼吸声和心跳声尤为清晰,分不清是谁的。

  沙发明明很宽敞,他偏要和她挤在角落,堆着叠着,挨得这样近,像是要嵌入彼此。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颈后,指腹反复轻拭那块柔嫩皮肤。

  江稚感觉痒,轻笑着缩肩躲了下。

  毫无防备,被他含住耳垂。

  濡湿的吻从耳畔,蔓延到颈间,最后落在锁骨上。

  密密麻麻。

  周围的温度迅速攀升,好似有一朵朵桃花正在盛开,香气浓郁。

  江稚眼睛适应了黑暗,也稍微看清他的轮廓。

  “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她脸烫得不行,却故作镇定,虚张声势,指尖从他眉心,滑向高挺的鼻梁,落到唇心,轻轻按压。

  在他要张开唇咬住她之前,快速撤离。

  雪花咬着小鱼玩具自个儿在桌边玩,滚来滚去,时不时瞥向他们,举起小爪子在空气里乱抓。

  好生气!

  怎么还不来陪它玩呀?!

  江稚心里也好似有只柔软的猫爪在挠啊挠。

  半晌后,她的手又沿着他腰线,歪歪斜斜地往下游走,遇到阻碍才停住。

  隔着布料去感受他。

  如此地清晰而具体。

  没几秒,就被他抓住了手,强行挪放到沙发边缘。

  十指交扣,牢牢控紧。

  不准她再乱动。

  男人失去了惯来的冷静,声线里浸着喑哑,呼出的热息几乎要把她融化。

  “稚稚,不要再考验我的忍耐力。”

  他表情分明正经得像个正人君子,实际上正饱受本能的折磨,只不过是在极力克制罢了。

  他所有反应,都在她掌控之中。

  江稚乖巧地“哦”了声。

  “你说的,”她明知故问,“是不要这样吗?”

  程与淮喉结轻滚,当即闷哼了声。

  她浅蓝色的裙摆湖水般荡漾着涌向他,眼神纯情中,又隐隐透着媚。

  “可我怎么感觉,”江稚越发肆无忌惮,故意捉弄似地收紧手指,又意有所指道,“他好像很喜欢?”

  程与淮闭了闭眼,微微往后仰,艰难地和她拉开了点距离。

  这时,丢在门口包包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打破一室安静。

  这个时间,想也知道是许铭安打来的电话。

  江稚本来不想去管,随便它响到自动挂断,可她知道许铭安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只好去拿手机,等了几秒,那边却再没有动静。

  许铭安大概是,怕打扰到他们?

  毕竟他们从酒店携手离席,走得很是引人遐思。

  江稚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到桌面,重新回到沙发。

  男人气息急促,欲盖弥彰地正襟危坐着,可衬衫皱巴巴的,衣摆也潦草散乱在外面。

  略显狼狈。

  既然他退,那她就进。

  想要征服他。

  江稚单膝压着沙发,抵住他肩膀,将人往后一推,然后强势地坐上去。

  她正好坐在那儿。

  “不是说,要共度美好夜晚?”

  程与淮几乎无法动弹,稍偏了偏头,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不去看她。

  不能看她,一眼都不行……

  下一秒,却被她扳正脸,抬起下巴,被迫正面对上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

  他的睫毛既长又浓密,在眼睑处印落阴影,仿佛黑色蝴蝶轻颤着翅膀。

  江稚严严实实地镇压着他,一步步挑战他极限。

  “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她的动作有多恶劣,表情就有多无辜、无害。

  程与淮深吸一口气,仍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和自制力,徒劳地做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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