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沛
耳尖、脸颊、以及那对形状漂亮似蝴蝶的锁骨……
全身的细小绒毛都似乎颤栗起来,沈棠心里竟然划过一丝隐秘的异样快.感。
“你吃醋了?”
她问的很小声很不确定,有试探的成分。
空气静了两秒。
就在沈棠以为闻鹤之不会回答这种幼稚无聊的问题时,男人忽然低笑了声。
“闻某以为早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显。”
埋在她颈间的男人轻轻在锁骨上咬了一口,却是带着惩罚性的意味。
“太太怎么现在才看出来?”
光线昏暗,男人摘掉眼镜后,眉骨立体分明,浓长的睫毛阴影拓映在眼睑下方,目光不再是儒雅疏离的审视,而是近乎直白的幽暗深邃。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稍不注意就会被卷入其中旋涡。
沈棠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长腿屈进,原本扶住她后背的修长手指正缓慢下滑,轻拨开裙摆上的那层蕾丝细带。
薄裙下的蝴蝶骨乍然接触到冷空气,瑟缩着弓起,像一只缓慢煽动翅膀的蝴蝶。
知道男人下一步要干什么,沈棠明显有点慌。
沈棠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别,别在这里……外面还有人。”
似乎为了印证这句话,下一秒门外就再次传来了大力的敲门声。
闻祈:“棠棠,婚约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九叔说!”
“之后我就带着你出国,你不是一直想去哥大读新闻硕士吗?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沈棠一愣,不知道自己悄悄计划了这么久的计划,闻祈是怎么知道的。
诧异之余,她又下意识看了眼身前的男人,却发现闻鹤之正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看,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
不知从何时开始。
沈棠后背泛起一层冷汗。
闻鹤之盯着女孩情动的脸,同样未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门外还时不时地传来闻祈痛彻心扉的忏悔挽回,而安静的房间里,他们鼻尖抵着鼻尖,沉默的呼吸声震耳欲
聋。
半晌。
闻鹤之沉哑着再次落下那个强势、不容拒绝的命令——
“乖孩子,让他滚。”
“否则,今晚这扇门就开不了。”
他冰凉的大手缓慢滑至腰窝,穿过雪纺纱裙,踏足那处隐秘的山峦。
经过一晚上的磨合,闻鹤之显然早就探索明白沈棠身上的各处敏.感.点。
也同样知道,大厅里还有港台的两位同事在等着她。
沈棠闭了闭眼。
闻鹤之总是这样云淡风轻,不动神色地轻易拿捏到她的命门。
她妥协地张了张唇瓣,却发现喉咙发紧。
“我没力气说。”
大概是被挤压的缘故,她的嗓音又细又软。
闻鹤之明知故问:“宝宝,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低哑磁性的尾音磨的耳尖一片滚烫绯红。
沈棠咬着嘴唇,不想承认。
看到她的反应就够了,闻鹤之倒也没真强迫着她必须要回答。
长指从西裤口袋里抽出手机,拨通闻祈的号码,递给沈棠,语气不容拒绝。
“和他说。”
乍然亮起的手机光,让沈棠眯了眯眼睛。
接过手机,等待电话拨通的那几秒,闻鹤之就这么一瞬不动地看着她。
看的沈棠的指尖近乎有些发抖。
而此时门外的闻祈深情忏悔被一通电话打断气氛。
他下意识低骂了声“谁这么不长眼”,掏出手机一看是闻鹤之的来电,立马深吸一口气,谨慎地接起来——
“喂九叔……”
沈棠握着手机的手指下意识紧了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镇定:“我是沈棠。”
对面明显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棠棠,你怎么拿着九叔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是你九婶,用你九叔的手机打电话不是很正常吗?”
沈棠顿了顿。
随后在闻鹤之专注的注视下,将脑海中准备许久的措辞全部一鼓作气说出来。
“闻祈我现在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不喜欢你。之前和你联姻时你做出种种出格的事情,我现在都不想再追究,也不想再回头。”
“希望我们的纠缠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胡闹了,我现在是你的九婶,我和你九叔互相喜欢,我们过得很幸福。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平静生活。”
两段话说完后,电话那头陷入短暂停顿。
沈棠和九叔互相喜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闻祈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样,“棠棠,你告诉我!是不是九叔为了集团名声,才让你这么说……”
话未说完,就被闻鹤之掐断电话。
而早就接到指令的安保部门,也在瞬间涌上来,将闻祈“送”回了病房。
一阵喧闹过后,周遭彻底清净下来,只听到雨点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
“乖孩子,做的很好。”闻鹤之奖励性地亲了亲沈棠的眼皮。
外界都说闻鹤之是一匹披着温和皮囊的野兽,城府极深,手段狠辣。
其实大多数时候他都克制得很好,但只要是任何涉及到沈棠的事情,都会让他撕开理性的伪装。
“现在,给你的同伴发消息,让她们先回。”
闻鹤之的唇瓣像是带着倒刺的钩子,每到一处,都像是在瓷白的肌肤上点起一窜火苗。
像是被鬼迷了心窍,沈棠竟然真的听话拿起手机,给Linda他们发消息。
沈棠:【@所有人你们先回吧,我这边有点事要忙。】
“叮咚!”
“叮咚!叮咚——”
一石激起千层浪,三人小群此起彼伏地弹了好几条消息出来。
庄羡:【该不会是闻祈那煞笔又为难你了吧?】
Linda:【我刚刚看到闻总了,应该不会。】
庄羡:【那太好了!】
Linda【@海棠不过感觉闻总当时脸色不太好,应该不太好哄,送给你的那盒durex记得用哦~】
腰间骤然一紧,沈棠的注意力被拉回。
手机“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双脚倏然腾空,失重感绷紧大脑神经。
下一秒,腰侧骨骼被男人掌心扣住,她被轻而易举抱到办公桌上,扫落一地文件。
乌木桌面贴上肌肤,冰凉的触感,让沈棠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宝宝,专心些。”
细密雨声中,男人俯下身。
昏昧夜色里,闻鹤之像是在看一封未拆的信,修长的中指慢条斯理地拨开,如同拆信刀一点点挑开火漆。
脚趾轻蜷,被男人随意搭至肩头。
她似乎能感受到细微动作间,他肌肉微微收紧的弧度。
等待是令人难捱的折磨。
沈棠脸上无处躲藏的羞怯再度加深。
她想要伸手去挡住的瞬间,一股突兀的冰凉贴上了泥.泞。
一道刺目的闪电在脑海中炸响,窗外雨势渐大,沈棠后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躬起来,想要逃跑。
“不,不要……”
她咬住唇,艰难道:“脏。”
“来之前我漱了口。”闻鹤之扶稳她的腰,平声说。
沈棠绝望道,“不,是我脏。”
闻鹤之浑然不在意,宽厚的手掌再次钳制住她细嫩的踝骨,毫不留情、掰开。
男人四分之一混血感的欧式骨相,鼻梁高挺的像一座陡峭的山脊,此刻正一寸寸地在泥.泞深.处慢悠悠地磨。
近乎致命的触感。
“明明是甜的,宝宝。”他说。
沈棠害羞的几乎要捂住耳朵,但闻鹤之似乎很喜欢看她做出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