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蝗蝗啊
现在,黑色的小小一片躺在她掌心,她拿出米教授破例给她调用的个人转码器,把芯片放进去。
她盘着双腿坐在马桶盖上,手下快速地操作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三个小时,段焉都没有出来。
取出芯片,销毁转码痕迹后,段焉把看到的内容在脑中过了一遍。能这么快地破译出来,还要得益于她在机密组时
,与其他组员已找出这种文字与数字的规律与逻辑。
外来机甲舰已毁,军部无法得知此次事件对帝国来说是否存在危险,危险等级如何。
她刚看到的内容,虽不能解答这个问题,但却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让军部对可能的敌人有所了解,横向对比科技参数,以此评估出对方的实力,提前做准备。
这是一份有价值的情报,至于这份价值能不能成为她手中的筹码,还要在未来的某天由薛天守来衡量。
段焉把芯片就地藏在了卫生间,然后发现腿麻了。
她洗了澡,这才发现身上有很多淤青,那种情况下,能这样已经很好了,确实该庆祝一下劫后余生。
段焉洗好后,穿上衣服,裹好吹得半干的头发,走去街上。
门口响起熟悉的“欢迎光临”,段焉找到她习惯的坐置坐下,这是她常来的一间个人风格十分浓郁的小酒馆。
酒保与她都熟了,不用她说,就把酒上了来。段焉不知自己的酒量如何,因为她很自制,每次都只喝一小杯,固定的量。
难得的放松时刻,段焉向右边窗户看去,可以看到落日与街上忙忙碌碌的行人,向左看去是酒馆里的大屏幕。
入口了半杯酒后,屏幕上开始插播实时新闻。
第一条就是上将执行高难度任务遇险,但已平安归来。段焉感叹这机密任务的解密速度真快,这么快就报道了出来,而她在这则新闻里是被一句带过的随行队员。
挺好,真把她报道出来,肯定会引起极端族阶拥护者的抗议与攻击。
她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正准备结账时,屏幕里开始播放第二条新闻,被采访者吸引了段焉全部的注意力。
楼克有些兴奋地对着话筒道:“是的,终试已通过,星轨已完全具备启航的条件,第一个目标是太阳系行星里的一颗远古星球。”
星轨要被开启了,要去往她向往的乐园。
段焉高兴,是真高兴,她好想再喝一杯,但她还是控制住了。
段焉从小到大没有亲人支持兜底,没有能被星律保护的出身,她必须时刻保持自控与自律,这是她在圣陨的生存法则,与楼克在一起时都没有松懈过。
回去的路上,段焉时而亢奋时而低落,她祈祷能不能让她打个时间差,在薛天守还没彻底把目光,放在她这个蝼蚁身上时,她的申请能够快点批下来。
这一宿她睡得很不好,做的梦都是反复要进文资院大楼而进不去的内容,她手中拿着的是她提交外派申请的资料。
梦中总有事情打断她,她绕来绕去找不到进入大楼的路。
薛天守这边,也没有睡好,他也做梦了。
他梦到了段焉要杀他,准确的说是见死不救,落井下石。
梦中并没有重演机甲舰上的一幕,而是换了场景。在她的那个房子楼下,他看到少帝走了进去。他随即跟上,门没锁,他拧开进屋。
他们在拥抱,像白日里他对她做的那样。
薛天守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做梦,他大怒,想要把眼前的两个人都毁了。
他先对少帝出手,不想这竟是个陷阱,少帝早有准备,薛天守失去了行动能力,他朝段焉看去,她一脸早知如此的样子,原来他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她还是想要他死。
薛天守使用了异能,他用精神力操控着少帝,看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拿着刀一点点地划开了自己的脖子,少帝倒地抽搐,一会儿就不动了。
然后轮到段焉,他的精神力顶到爆棚,语气阴恻恻地:“过来。”
太过强大的意念,对于被精神控制的一方过于刺激,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从骨子里冒出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控制不住的。
蚀骨吞心,只想认主,卑微地伏在操控者的脚下,表达着绝对地服从。
所以,根本不用他多说什么,段焉就在这种毁天灭地的精神力之下,跪到他的脚下。
梦里是不讲逻辑的,少帝的尸身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地上连血都没有,屋里只剩他们两个。
薛天守的怒气消了一些,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悠闲,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屋里阳光明媚,微风几许,环境让人放松,感到舒服。
薛天守低头俯视段焉,知道他可以在这间房里,对她做任何事。
满满的什么,在心里炸开,是恶劣的因子。
她很听话,很乖。只有一点他不满意,她看他时眼中的畏惧。
他接受她的畏惧,那是使用异能带来的必然结果,但不能只有畏惧。
他喜欢的是,依恋崇拜中带着一点点的惧。看着曾经鲜活大胆的她,终于肯屈服,讨好他攀附他,会是何等的惬意。
他声音喑哑:“记住,从今往后,我将是你的信仰,你的一切,你的主人。”
她的眼神变了,慢慢变成他想要的样子。曾经她给楼克与别人的目光他也拥有了,而且比那些更纯,更诚,更沉沦。
早上醒来,薛天守没像往常那样,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起床下地,他在回味着什么。
只不过是晚了一分钟,他还是没有赖床的习惯。
下地后摇了铃,唤侍仆进来把昨天刚换的,他用惯的清一色蓝色布单撤了下去。
做这项工作的侍仆是个新面孔,薛天守看到他棕色的眸子时,就知道这是仆役长听了他的话,新招来的侍仆。
不过是一眼,那棕色瞳孔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薛天守不禁联想起梦中的那双眸子。
她的眼泪可真多,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泪水,流不完似的。明明他记忆里,只见过一次她落泪,是他踩折她手骨那次。
可能是手骨断裂太疼了吧,流的是一些生理泪水。
她的表情可是没有一点痛苦委屈的样子,犟得很。
梦里的,算是第二次见到她哭,虽不是现实却深入人心,不过是看到了一双同样的棕瞳,他就被影响了。
薛天守洗漱好后,坐到餐桌前准备吃早餐,奥朗把他交待过的紧急事项放在了他的面前。
段焉的祈祷落了空,薛天守在军医师还在给他处理伤口时,就对赶过来的奥朗下了令,从那一刻开始,密切关注段焉的一切。
放在他面前的,是段焉手写的外派申请的复印件。奥朗的执行力一向很强,恐怕原件现在还没到米教授的桌上,薛天守就先看到了。
他倒是第一次认真看她写的字,以前只见到过她写写画画的那些外星文字,写得好与不好没有太大的直观感受。
现在看着这份复印件,有种字要跃出来的感觉。张扬霸气,一点都不像出自女孩子的手。
薛天守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面容平静。
待他吃完,拿起身旁的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对奥朗说:“让她老师拿这个回她。”
奥朗收起来,刚要走,薛天守又说:“对老教授讲话软和些,都是帝国的栋梁,岁数大了受不得气。还有,如果米教授问原因,你直接告诉他,下等种永不外派。”
第23章 第23章等她上门
薛天守心里有火,明明跟她说了不要动歪心思,但她偏不听。
星轨的消息刚出,她就如此迅速地行动了,倒是符合她一贯的毛病,她与楼克在一起的那些年,对他的命令也是选择性执行。
其实这事很简单,他不过是临时起意,想在身边养个小玩意儿,只要把人叫过来,像梦里那样,稍微使下异能,一点点精神力就能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比忠犬都听话。
但他不想这样,这样不够。
行尸走肉有什么意思,征服、驯服的过程才带劲,他很期待她在这个过程中的表现。
再者,他从实验室出来,没使过一次异能,无论是对外敌还是内敌,一个下等种还没有资格让
他破例。
薛天守感概,他怎么早没发现,平淡生活中还能发掘出新的乐趣,一些下等种也不是一无是处,他开始有些理解那些豢养下等种的贵人们了。
与此同时,段焉正把申请双手呈着,放到米教授的桌上。
米教授以为段焉是又有了什么新发现,要来与他探讨,不想是一份外派申请。
“星轨?第一次启用,有一定危险的。”米教授客观说道。
段焉表示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她对这种危险有了解。
米教授看着爱徒眼里的认真与希冀,也明白她为什么想要这个外派机会,她这样的棕瞳在圣陨活得是艰难了一些。
如果不是他惜才,为她据理力争,且在文资院还有些威望与权力,段焉现在还在做着打扫清洁的工作。
可是,等他退休了呢,她会不会被打回原形?
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不是只靠工作能力与科研情怀就能逃避的。
米教授久久沉默后,点了头:“我会给你通过,但只有我的通过不行,还要上报总院,拿到总院院长的签字,你才可以登上星轨。”
段焉对米教授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不光是知遇之恩,还有理解与成全。
她只汇成一句:“谢谢老师。”
奥朗来的时候,段焉已不在米教授这里。奥朗副将的级别,是可以直通文资院,直接来见米教授的。
上将虽说让他说话软和些,但做的事可一点不和缓。
明摆拿着段焉手写的复印件,贯穿整张纸的,红色的大大的一个叉,就这么摆在了米教授面前。
米教授楞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刚刚收下的申请会出现在奥朗副将的手上,为什么成了一张被污损的废纸?
米教授终于看清,这不是原件,他忍着把原件拿出来对比的冲动,抬眼看着奥朗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奥朗:“是上将的意思,他新下的军令,下等种永不外派。”
米教授心里一沉,试图争取:“可文资院不归军部管,从来没有接受过军令。”
奥朗面无表情:“这也不是您说了算的,您要不要问问总院的意思。”
米教授不问用,军部若认真了,谁都会跪。
“上将还说了什么?”
“没了。还望您能及时把这个交给段研究员。”
在米教授把结果告诉段焉之前,楼克来到了文资院,他也是来找米教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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