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蝗蝗啊
段焉:“两天吗?”
薛天守点头,忽然她朝他怀里扑了过来,以极快地速度照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说:“我很开心,你不结婚了,以后完完整整地属于我一个人了。而这趟温泉之行,也是我们第一次出游,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薛天守心脏漏跳一拍,满心满眼的幸福,他用从来没有过的宠溺语气对段焉说:“至于吗,高兴成这样。”
其实他比她更高兴,她高兴的是计划顺利的推进,而他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段焉听到薛天守说今天不回军部了后,她找时机借去卫生间的时候,联系了少帝。
“我赶时间,长话短说,明天出发去鹰山,您准备做得如何,我要的东西呢。”
少帝:“你放心,早就准备好了,东西也给你备下了,不过不是你要的那种,是让他意识尚在,却无法行动的那种。”
段焉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定要在鹰山弄死他,你管他怎么死,他死了不就好了。我还是认为我的计划更严谨完美。”
少帝:“不行,我一定要让他死在我面前。你放心,我演练了很久,只要他是一个人来的,他必会有去无回,整座山都会屏蔽掉信号,他谁也联系不了。再说,不还有我给你的药吗,我们会成功的。”
段焉没有时间再与他说了,这计划本来就是少帝做的,他不听她也没办法。
挂断加密频道,段焉一边往车舰走去,一边在想,如果她能顺利地把药下了,她要不要违背少帝的指令,趁薛天守没有行动能力时,一刀封了他的喉呢。
其实用弹械更保险,但她没办法弄来,且弹械发出的动静太大,没有刀子用起来隐蔽。
段焉小时候,没了妈妈哥哥后,为了一顿饭,曾帮邻居宰过鸡鸭,这还不算,下西区的混子们养的恶犬盯上了她,她怕极了也恨极了,最后以生肉诱之,让恶犬中了她的埋伏。
她那时小,没有力气把恶犬吊到树上去,就是用宰鸡鸭的刀,用着宰鸡鸭的方法,给恶犬脖子放的血。
薛天守再厉害,他的脖子也没有那只恶犬粗。
这么想着,段焉拉开了车门,看了眼薛天守的脖颈后,坐了进去。
另一边,楼克挂断通讯器后,忽然觉得自己莽撞了。
他并不知道与段焉通话时,天哥是否与段焉在一起,天哥会不会因为他这个来电而为难段焉。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楼克的思绪,他看到外面来人后,开了门。
奥朗一进来就把楼克推开,然后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楼克跟在他身后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奥朗不理,直到确认屋中没人,他才道:“你胆子真大,你是不是要气死你哥哥。”
楼克有些心虚,奥朗看着他的样子,摇头道:“你这样一眼就能被人看透的纯良性子,就不要搞那些小动作了。你不怕他再抽你一顿?”
楼克之所以知道段焉生病住院,是他最近在下西区的黑,。市找了私人探子。
这些探子拿钱干活,听到要跟踪的人与上将有关都不带怕的,只是加了高价,楼克心甘情愿地付了钱。
奥朗还在说:“你找的那些人,你以为能瞒得过上将吗。”
楼克惊慌:“他知道了吗?这跟焉焉没关系,这是我自己拿的主意。”
奥朗:“你该庆幸是我先发现的,帮你做了遮掩,否则,哼。还有,她现在与上将挺好的,为了你也为了她好,你放弃吧。”
“奥朗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楼克不信,他知道焉焉一定是被迫的,她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以致于她都病倒了,他一定要救她。
奥朗一直觉得楼克是个温和听话的年轻人,他最后嘱咐道:“把钱给他们,不要让他们再盯了,这事到此结束。”
楼克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他请的人是有些真本事的。只要让他抓到一次焉焉外出的机会,他一定会带她走。
他手上有母体星轨的密钥,而这密钥可以启动驾驭任何一架子星轨,他只要接到她,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就可以带她逃离这里。
到那时,天哥应该会对他失望吧,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为了焉焉,只能舍弃这段亲情。
英山公馆,难得的,薛天守顾及着段焉的身体,只是
抱着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在段焉叽叽喳喳的催促中,看着她收拾着对于他来说,过于臃肿的行李。
他想说,不过就两天,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但看到她兴奋的样子,他把话咽了回去。
出发前,奥朗又问了一遍上将:“真的不用派辆车在后面跟着吗?我被派了任务去不了,但可以安排一些眉眼活份,保证打扰不到您的跟着去。”
“你觉得会出什么事,我有让自己出过事吗。”薛天守问着奥朗。
是的,在奥朗的记忆里,上将从来不出错,总是能化险为夷,战无不胜。
奥朗看着车舰离开,向四周看了一眼,没看到楼克找的那些人,他放下心来,楼克应该是听明白了他说的。
但奥朗不知道的是,那些私人探子也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在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后,他们改了方案。
在他们设置的定点上,他们发现了薛天守与段焉的行踪,并还破译了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他们把这些发给了楼克。
楼克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天哥带焉焉要去的是东区鹰山,那里有个研究中心,里面正好有一架子星轨。
于是,楼克出发了。
他想得很好,拿到他们的房间号,然后找到天哥不在的时候,带走段焉。
他计算过时间,从酒店到研究中心只要一刻钟。一刻钟不够天哥找到他们的。就算天哥最后找了来,他与焉焉已经坐上子星轨离开了这里。
楼克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好在他精通一切智能机械,薛天守与段焉住的房间,是酒店里的独立区域,外部人员不能进入,但楼克只用了半分钟就破译了。
他来到段焉所住的楼层,正好看到段焉打开房门,从酒店服务人员的手中接过签单,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服务员问:“女士,需要我帮您推进去吗?”
段焉:“谢谢,不用了。”
诡异的是,楼克看到,他们在说话时,还在打着眼色,好像他们认识一样。
并且那名服务员借着拿回签单之际,把一个小拇指一般大小粗细的瓶子,交到了段焉手中。段焉收了,并偷偷地藏在了袖中。
楼克觉得奇怪,他暂时放弃了房间那里,反正现在天哥在屋里,他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去跟着那名服务员,搞清楚段焉在做什么,她有没有参与到某种危险中去。
楼克虽单纯了一些,但是他不傻。
他看到段焉与服务员所做的事后,他有自己的猜想。而这个猜想,让他心惊。
他跟着服务员来到偏僻的楼道处,他听见服务员对着通讯器在说:“东西已经给她了,剂量没有问题,薛天守就是头牛,也一定会倒下的,他今天一定会死在我们手里的。但是,你确定那女的会听话吗?”
楼克虽猜到了,但还是大惊。他转头就走,他要阻止这一切发生。
他不能看着天哥殒命,不能让段焉卷进这种事件中,这些人肯定是要挟她了,否则以她正义善良的本性,她是不可能帮着他们杀人的。
他要告诉段焉,他来了,他要带她走,她不用走到这一步,一切都还来得及。
但在那之前,他要尽早地让天哥与焉焉知道。
他在回去那间房的路上,先是打给了段焉,但一直没人接。楼克怕了,他怕段焉已经开始行动,他纠结着还是给薛天守打了过去。
屋中,薛天守正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鹰山,他们预计明天爬上去,再去泡温泉。
餐桌那里,段焉正在摆放着他们叫的食物。
通讯器就是在这时震动起来的,薛天守看到是楼克,他回头看了眼段焉,然后接了。
对方声音急促,好像是在奔跑:“天哥,别吃、别喝任何东西,等我过去再说。”
“嘟”的一声,那边挂了。
薛天守紧紧地抓着通讯器,都要把它捏碎了。
第55章 第55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通讯器不是楼克主动挂断的,他在楼道里转身离开时,还不知道他已被发现。
少帝派来与段焉碰头的是他身边的得力干将,是亲护队的副队,而正队此时,正与少帝在鹰山上候着薛天守呢。
副队在发现有可疑人在楼道外离开时,他追了上去。不过还是晚了半步,让那小子拨通了手中的通讯器。
副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在追上的第一时间,就用绳子勒住了楼克的脖子。副队倚着墙,手上的劲不松,两个人一点点地坐了下去。
计划进行到这一步,他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楼克一手去够脖子上的绳子,一手去够通讯器,副队两个手都被占着,但他快了楼克一步,用脚把通讯器挂断。
楼克开始双手去抓绳套,但没有用,他眼睛凸起,只看得到头顶上的一片酒店用作装饰的图案,周遭空气于他来说越来越少,他感觉不到是肺在疼,而是整个胸腔都在疼,像要裂开一样。
再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闭上了眼睛。
确定楼克已经没有了呼吸,副队放开他,取回绳索,在他身上开始搜索。他看到了初代母星轨的密钥,他虽不知道这个东西具体用来干什么,但他还是小心地收好,准备交上去。
之后,副队把通讯器拿在手中,看到这个刚刚被他杀死的人,之前是在与一个被标注为“哥哥”的人通话。
副队没有掉以轻心,把这事向少帝进行了汇报,通讯器的号码也被他报了上去。
少帝由此推断出,被副队杀死的应该是楼克,薛天守的那个弟弟。
少帝觉得倒不算滥杀无辜,他不知道楼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他知道楼克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然后想要通知薛天守。
只是不知,楼克到底说了没有,说了多少,他与段焉的计划有没有被破坏。
少帝这个时候不能再与段焉进行联络,他让副队继续假借服务人员的身份,去给段焉送瓶红酒,以此来探查那边的情况是否有变。
副队照做,再一次来到段焉与薛天守所住的房间门口,他按了门铃。
门开了,段焉看到他很惊讶,但马上变得一脸平静,副队以服务人员的口吻道:“这是酒店赠送的红酒,您慢用。”
段焉伸手去接,副队没松手,而是往屋里撇了下头后,紧张地看着她。
段焉对他做了个一切正常的手势,副队松开了手中的红酒:“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段焉在关门的瞬间道:“谢谢。”
副队没有注意到,段焉放在门框上的手,都要把门框抠下来了。
他只看着紧闭的房门,看了眼走廊四周,确定没有异样,抬腿走人。他转了个身,在下楼的时候,向少帝发出了“一切正常行动照旧”的代码。
而他并不知道,房间内与他上次来,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十分钟前。
薛天守捏着通讯器的手青筋乍现,听到身后段焉在招呼他:“过来吃饭。”
他把通讯器缓慢地放到口袋里,因为他需要时间来调整呼吸,抑制杀人的冲动,让自己的情绪尽快地平静下来,也让微微抖动着的手恢复常态。
他自认调整好了,朝段焉走过去。
他刚坐下,她就递给他一杯果汁,然后她举起她自己的那杯:“你可真扫兴,都出来玩了,也不能喝一杯。那咱们就以果汁当酒,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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