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觉醒后 第1章

作者:其君折枝 标签: 穿越重生

  《弃妇觉醒后(双重生)》作者:其君折枝

  文案:

  CP:腹黑冷清温柔权臣*理智冷清美人(开局火葬场,男二上位文)

  前世兰因是人人称赞的好贤妇,最终却落到一个被人冤枉偷情下堂的结局。

  她被萧业赶出家门,又被自己的家人弃之敝履,最后眼睁睁看着萧业和她的妹妹双宿双飞,她却葬身火场孤苦惨死。

  重生回到嫁给萧业的第三年,刚成为寡妇的顾情被萧业领着带回家,柔弱的女子哭哭啼啼,

  而她那个从来冷漠寡言的丈夫急红了眼,看着眼前这对男女,兰因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这一场不公平的婚姻。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了。

  和离后的兰因买宅子买铺子,过得风生水起,反倒是萧业逐渐觉得不习惯了,

  可当他鼓起勇气去找兰因的时候,却看到她跟朝中新贵齐豫白笑着走在一起。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兰因居然也能笑得那么明媚。

  兰因循规蹈矩从未对不起谁,真要说,不过是前世那个被冤枉跟她偷情的齐豫白,

  他本来应该能走得更高,却被她连累,没想到和离后,她竟跟他慢慢相熟起来。

  齐豫白冷清孤寂,可在黑夜中茕茕独行的兰因却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和疼爱,

  他和她说,你不是不配得到爱,你只是以前没有遇对人。

  大理寺少卿齐豫白冷清克制,如寒山雪松、月下青竹,他是所有女郎心中的檀郎,

  也是她们爱慕到不敢亲近的对象,所有人都以为像他这样的高岭之花一辈子都不可能为女人折腰。

  不想——

  某个雪日,众人踏雪寻梅路过一处地方,还未看见梅花就瞧见了他与和离不久的顾兰因站在一处,

  大雪纷飞,他手中的伞倾了大半,雪落肩头,他那双凉薄冷清的眼中却含着笑。

  齐豫白活了两辈子也暗恋了顾兰因两辈子。

  这辈子,他既然握住了她的手,就再也不会松开。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兰因;齐豫白 ┃ 配角:下本《男神他弟是病娇(穿书)》、《女配重生十八岁》 ┃ 其它:已完结《恶毒姐姐重生了》、《回到夫君少年时》

  一句话简介:第二春。【正文完结】

  立意:即使被抛弃也没关系,永远要相信自己爱自己,这个世上总有属于你独一无二的偏爱。

  简评:前世兰因是人人称赞的好贤妇,最终却落到一个被人冤枉偷情下堂的结局。重生回到嫁给萧业的第三年,兰因想都没想就直接跟萧业和离了,和离后的兰因买宅子买铺子,过得风生水起,反倒是萧业逐渐觉得不习惯了,可当他鼓起勇气去找兰因的时候,却看到她跟朝中新贵齐豫白笑着走在一起。

  本文行文流畅,文风自然,故事以女主重生开始,讲述了她重生后的幸福生活,本文讲述了一个观点即使不被人喜欢,被人抛弃也没关系,永远都要相信自己爱自己,也要相信这世上一定会有人爱你。

  【封面来源酒香村-五祯】

第1章 前世 萧世子,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救她……

  连着下了几天的雪,整座汴京城被茫茫大雪所覆盖,远远看着,就像一座雪城。

  天气太冷又是年节期间,各家各户都还在过年,连那些讨生意的贩夫走卒也都歇停下来,打算趁着年节在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大街小巷空荡荡的,也就只有那些真的穷得揭不开锅家里又没人的人才会选择在这样的日子出来摆摊。

  却也是少数。

  路上冷清清的,那些关上门挂上红灯笼贴上倒福的人家倒是十分热闹。

  无论是那些官宦世家还是平头百姓,在这样一个合家欢聚的日子,都围坐在一起吃着零嘴烤着火说着话,说着说着,自是免不得说起如今城中传播最广的一桩大事——

  成伯府家的世子夫人,长兴侯家的嫡长女在城郊的大佛寺偷男人被抓个正着,现在已经被夫家休弃,听说除夕夜就被夫家赶出门,娘家觉得她丢人也不肯让她回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待着。

  此时城西街上,一个打更的更夫穿着破旧的棉衣缩在避风处与一个卖红薯的老人也在说着这件事,那老人总觉得不大可信,“这世子夫人从前看着也是端庄高雅的人,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地方偷人?是不是旁人看错了?”

  “怎么可能看错?”

  更夫一边吃着红薯,一边说,天气太冷,他哈出来的热气就像白雾一般漂浮在半空,好一会才散,“我听说那天正是个礼佛的大日子,大佛寺里去了不少富贵人家,许多人都亲眼瞧见了,这样的富贵人家最要脸面,若是弄错了,早该来澄清了,再说我可是亲眼瞧见那位前世子夫人被赶出门的。”

  “这……”

  老人还是觉得匪夷所思,犹疑道:“那位成伯府世子,我也瞧见过,长得剑眉星目不说,还是天子亲卫,也算得上是年轻这辈的翘楚了。那位世子夫人怎么如此想不开,竟放着这样的夫君不要,跑去偷人。”

  “你却不知,跟她偷情的那也是位大人物呢。”

  “谁?”

  更夫觑他一眼,“景德九年的状元爷,你可还记得?”

  “竟是那位大人!”

  老人惊呼一声,有些咂舌,“若是这位大人的话,倒是真的不好论个高低了。”一个是伯府世子,天子亲卫,一个虽是寒门出身,却是清流里的翘楚,当年以十九岁的年纪连中三元,又在大理寺屡破奇案,入仕还没五年就已经成了大理寺卿,听说当朝宰执十分看重他,当今天子也对他青眼有加,坊间都在传,若无意外,不久后这位齐大人就要被提拔进政事堂了。

  “可如今这样,那位齐大人还能高升吗?”老人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更夫听到这话也忽然沉默了,这位齐大人不仅被那些寒门贵子视为标杆,对于他们这样普通的老百姓而言也是他们心怀敬慕的人,那些当官的要么不干实事要么就知道贪他们老百姓的钱,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护民利民的清官,他们自然是希望他能走得更高更远,这样他们才有好日子过。

  可如今发生这样的事——

  “别说高升了,我听说这几日那些寒门学子整日在齐府门口骂人,朝中那些御史也参了他不少折子,这位齐大人怕是……”

  “咳,咳。”

  空寂寂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一道女子的咳嗽声。

  更夫和老人齐抬头便瞧见不知何时竟有辆马车踩着厚重的雪出现在街道上,而那咳嗽声就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听着像是身体不好,还有丫鬟小心伺候的声音。

  “这个点,怎么还有马车在路上?”更夫看着远去的马车,目露奇怪。

  老人也看了一眼,“恐怕也是无家可依的人吧。”他摇了摇头,看着那青布帏盖随风飘扬,很快便消失在小巷中,也就收回目光,看着更夫说,“你且继续,那位齐大人以后会如何?”

  ……

  “你回头拿着我的帖子去找下秦太师,请他帮忙照拂下齐大人。”马车中,披着狐裘的顾兰因与大丫鬟时雨交代着,“秦太师如今虽然不管事了,可毕竟还位列三公,在陛下跟前还有几分薄面,若他出面,怎么也能护住他。”

  她的身体实在太差了,才说了一句话便又咳嗽起来。

  时雨担心她的身体,哪顾得上旁的?红着眼眶哽咽道,“您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奴婢都说了那两人奴婢会解决的,您何必非要跑这一趟。”

  “听话,这原本就是我欠他的。”

  “他因我卷入这场阴谋,被人误会错失大好前程,我怎能坐视不管?”顾兰因手握锦帕抵着红唇又咳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悬挂在车壁上的羊角灯照出一点半明不灭的亮光,也照清了她藏于风帽中的那张脸,并不是多明艳的长相,却像是一副画让人入目难忘,眉眼冷清,恍如月下池中孤芳自赏的清莲,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清冷感,即使因为先前的咳嗽两颊微红,眼中也有了水意,可她还是冷清孤傲的,那双眼睛也黑深平淡,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

  时雨看着她咬唇,“……奴婢知道了。”

  顾兰因便未再谈及此事,只掀开车帘想看一眼外头,却被时雨按住手,“外头风大,奴婢来看。”

  她笑笑,倒也没有坚持,只靠回到身后的引枕又拥紧身上的狐裘,见她一眨眼的功夫,连风都还没漏进来就把帘子重新合上了,不由好笑道:“到哪了?”

  时雨回头答道:“进巷子了,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顾兰因点点头,又闭上眼打算再小憩一会。

  她太累了。

  自打发生大佛寺的那件事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起初是急着与人解释睡不着,后来是懒得解释却又患了病睡不好,如此辗转反侧无数夜,到如今,在这晃荡颠簸的马车里,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炮竹声,她倒是渐渐有些困意了。

  “主子。”

  耳边传来时雨的声音。

  顾兰因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眼十分平静的车帘,哑声开口,“到了?”

  “是。”时雨还是担心她的身子,劝道:“不如您在这歇息?左右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奴婢进去也一样。”

  她实在不想让那样的腌臢事腌臢人脏了主子的眼。

  顾兰因摇了摇头。

  时雨知晓她的脾性,到底没再劝,她扶着人踩着马凳走下马车。

  马车停在一间民宅前,比起先前一路过来的热闹,这里十分冷清,周遭也是黑漆漆的,一副无人居住的模样。时雨上前敲门,三长两短后,门被人从里头打开,穿着黑衣劲服的松岳站在门后,看到她立刻拱手,“主子。”

  他让开身子,“人就在里面屋子。”

  顾兰因看着他温声,“这次辛苦你们了。”

  松岳忙称不敢,他低着头,满面懊悔和痛心,“老夫人当初让属下等人保护您的安危,您却被奸人所害落到如今地步,都怪属下等人保护不力!”

  听他说起外祖母,顾兰因忽然变得有些沉默。

  若是外祖母还在,她必定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无论如何,她都会信她,绝不会任由那些脏水往她身上泼。

  她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时雨总说她娘狠心,萧家也就算了,可她到底是她亲生母亲,却轻信外人的话,不准她回家,也不准家里其余人出来找她,以至于如今还在年节,她却连家都回不去。

  她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她和她娘自打六岁那年顾情走丢后,关系就没好过,这些年因为顾情和萧业的关系,她们更是没少吵架,她哭过难受过压抑过,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难受也该消停了。她娘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比陌生人好一些,何况那个家,她原本也没想过要回。

  北风呼啸着拍打在她身上。

  她风帽上的那圈白狐狸毛被风吹得一簇一簇的在半空中飘动着,顾兰因压下心里的思绪,与松岳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有人整日惦记着我,便是你们守得再好,也总能被她们寻了机会钻了空子。”

  眼见松岳还要再说,她抬手,“好了,你在外头守着,我进去看看。”

  “是!”

  时雨扶着她过去。

  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呜咽和咒骂声。

  这里是城中出了名的鬼巷,别说如今还在年节,便是平日也很少有人会来。

  门被推开的那刹那,里头的声音忽然中断,只是没过一会便有人喊道,“谁,谁在外面装神弄鬼!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乃大辽公主,你们居然敢绑我!”

  即使她掩饰的再好,顾兰因也能听出她话中的颤音。

  那是害怕和恐惧。

  全无从前的神气。

  顾兰因并未装神弄鬼,门推开后就进去了。

  屋中点了两、三支蜡烛,倒也算得上是明亮,只是被风一吹,蜡烛摇晃,屋中也立时变得昏暗起来,尤其门外寒风凛冽、枯叶簌簌,这一切都让传说中鬼屋的形象变得更加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