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页不白
如今,她只是默默放下筷子,走到宋修身侧笑盈盈地对谢兰茹说:“这些菜都是皇上刚才特意让御膳房送来的,贵妃也一起用点吧。”
她话一出口,便引来谢兰茹的侧目。
谢兰茹看着穿得不伦不类的林若烟,心里对她的轻视却少了许多。
她没想到林若烟还有脑子回来的一天。
现下她也从刚才被截胡的恼怒中清醒,没了那怨妇模样,竟整个人柔弱无骨地靠上了宋修。
“既然皇上相邀,那臣妾却之不恭了。”
她吐气如兰,有意无意地蹭过宋修,惹得宋修心神荡漾,一股无名火瞬间窜了上来。
尽管已经心猿意马,到底他刚和林若烟重修旧好,心里有所顾忌。
于是他牵着谢兰茹坐下,同时招呼道:“若烟,来,一起吃。”
“是,皇上。”
林若烟憋着气,生生咬碎了牙才没有发作。但她心里将谢兰茹骂了一遍又一遍。
她恨恨地看向谢兰茹,迎来的却是谢兰茹挑衅的目光。
宋修好像不知两人间的官司,两边都照顾着。
整个用膳的过程可以说是暗流涌动,而用完晚膳的火药味才最浓。
宋修虽有些心痒难耐,但也享受被两个女人争抢的感觉。
不过,到底谢兰茹才是他现在的心头好,当谢兰茹假装头疼时,他毫不犹豫地带着谢兰图回了延春宫。
到手的鸭子飞了,林若烟差点被气得差点吐血。
“谢兰茹,这个贱人,本宫迟早要她好看!”
林若烟紧紧捏着拳头,突然,“噼里啪啦”,桌上的碗筷碎了一地。
“贱人!”她愤愤不平地再次骂道。
自这场小风波过后,后宫最精彩的戏码就变成了林若烟和谢兰茹的抢人大战。
一个旧爱,一个新欢,别的妃嫔根本插不进来。
往日故作高傲的林若烟放下身段后,倒也和谢兰茹争了个有来有回。
当然,最得意的当属宋修。
谢兰茹让他久违地体会到激情和快乐,曾经高岭之花一样的林若烟则让他有征服的快感。
所以哪边都能让他心猿意马。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精力被后宫分走许多,对前朝的把控弱了些许,给了姜与乐可乘之机。
借着监察司之便,姜与乐收集了许多朝臣的把柄,再以此把控朝臣。
再加上他与谢鸿结盟,许多事做起来愈加方便。
其实一开始谢鸿的打算是等谢兰茹怀上皇胎就把姜与乐除掉。
但他得知宋修对谢兰茹的所作所为后改变了主意,并产生新的想法:去父留子。
他以权力为饵,诱姜与乐合作。
姜与乐也表现出贪慕权势,答应他的合作。
在谢鸿大肆铲除异已,姜与乐就浑水摸鱼。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都以为自已是黄雀,往往不过是只螳螂。
谢鸿和许多文人一样,对太监有一种天然的轻视。
姜与乐乐得他这般情敌,常常作出一副无脑猖狂的模样。
久而久之,谢鸿真以为他是个有几分蛮力的无脑阉人。
每当姜与乐看见谢鸿隐晦地露出蔑视,一副功成就将他除之而后快的表情时都感觉自已离成功更近一步。
到底宋修还有几分清醒,察觉出了朝堂的不对,忙把姜与乐召来。
他拧着眉,吩咐道:“穆安,查查谢鸿,朕总觉得他有些不对。”
“是,皇上。”
姜与乐恭敬地退出御书房。
结果他前脚离开御书房,宋修后脚就去了延春宫。
出宫后,姜与乐径直来到谢府。
一坐下,他便玩味道:“谢大人,你最近动作似乎大了点。”
“哈哈。”谢鸿立马会意,表情却不太在意,反而略带恭维道:“这不是有穆公公在,本官何惧他宋修?”
“哼!”姜与乐冷哼一声,并不买账。“谢大人,到底如今是那位顶在我们头上,你这样,我可不好做呀!”
“本官知道。”谢鸿起身,眼神虚虚地望着亭外,冷声道:“放心,很快他就蹦哒不起了。”
当初宋修能上位,他谢家出力最大。
如今宋修想把他们谢家踹出去,也看他谢鸿答不答应!
不过……
他回过头看着眉间狂妄的姜与乐冷笑:这天下,只能是他谢家的!
姜与乐喝口茶,再悠哉悠哉地吃口糕点,仿佛感觉不到身后的灼人目光。
将消息给谢鸿带到,完成他的同盟使命,他拐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怡红院。
“公……都督,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怡红院的鄂妈妈看着跨步进来的姜与乐有些愕然,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着实是她迎来送往这么多年,太监还是少见。
“怎么了?妈妈可是不欢迎?”
“欢迎欢迎。”鄂妈妈反应极快,一张脸更是差点笑成一朵花。“都督大驾光临是怡红院的荣幸,怎么会不欢迎呢?”
她笑容讨好,跟在姜与乐身边嘴里的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谁不知道监察司新上任的穆都督心狠手辣,从未失手。
这样的人物,哪是她得罪的起的。
她把姜与乐带到包间,然后唤来楼里最受欢迎的姑娘,笑眯眯道:
“都督,这些姑娘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您看看可有合您眼缘的?”
第498章 宫斗文中被炮灰的太监15
姜与乐坐于上首,眼神落在底下站成一排的姑娘身上,认真的神色仿佛在细细打量。
不愧是京城第一青楼,环肥燕瘦,各个容颜绝色。
不过姜与乐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随意指了两个,一个弹曲儿,一个伴舞,便让鄂妈妈散了其他人。
见他挑选好,鄂妈妈笑容灿烂地带着余下姑娘离去,离出门前不忘说道:“都督,有什么问题唤奴家一声便是。”
姜与乐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正当她退出去时,一个东西突然砸进她怀中。
她低头打开一看,竟然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可够?”姜与乐懒散的声音响起。
“够够够。”见了银子,鄂妈妈一张脸差点笑烂,她还以为今晚上要做赔本生意呢。
“都督好生歇息,奴家这就离开,免得扰了您的雅兴”
她欢天喜地地出了门,然后贴心地把门关好。
屋内,姜与乐支着头,慵懒又惬意,一双眼不断在两个姑娘身上流转,仿佛看得认真。
实际上,他早已神游天外。
正当他思索时,门外出声出现一阵骚动,紧接着是叫骂声:
“小杂种,老娘不是警告过你不准来这前边儿吗?”
“赶紧给老娘滚回去,惊扰了贵客,老娘把你们娘俩儿都扔出去!”
“妈妈,我娘已经不行了,您行行好,救救她吧。”
男童稚嫩的声音可怜又凄楚,任谁听了都要心生怜惜。
鄂妈妈却愤怒又冰冷道:“没把你们扔出去已经是老娘发了善心,再不识抬举,信不信……”
“砰!”
“小瘪犊子,你干什么?”
老鸨悚然的声音混着嘈杂声传入姜与乐耳中。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略显脏污的小男孩便闯入他视线。
只见男孩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使劲磕头道:“贵人,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娘吧。”
紧随其后的老鸨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过去一把拉起男孩,然后赔罪道:“都督,这小杂种太滑溜,奴家一时不察,让他闯进来惊扰了您的雅兴。”
“奴家这就将他带走,晚些再亲自来给都督赔不是。”
“不要!放开我!”小男孩拼命挣扎,一双黑亮的眼睛祈求地看向姜与乐,哭声道:“贵人,您行行好,救救我娘吧……”
“我娘,她就要死了。”
“小杂种,还不老实!”鄂妈妈脸色难看极了,见他闹腾得厉害,当即要堵了他的嘴。
就在她粗暴地要把手帕塞进男孩嘴中时,一声冷喝打断了她。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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