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爱睡
有些仗着他的纵容就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的家伙,确实需要一些沉重的、深入的,即便她哭泣哀求着也绝不会停下的教训才行。
** 时间回到一天前。
是的。
色胆包天的哈泽尔在见识到真家伙时,就当场被吓得醒了酒。
她慢悠悠地去厨房洗干净手,端回刚才没吃完的草莓。
顺便悄悄把提前买好的安全套丢进了垃圾桶。
随后神清气爽地返回客厅,给依然老实被绑着的五条悟喂了一颗看起来根本没熟的草莓,成功让他的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五条悟维持着被蹂躏过的外表,茫然且声音沙哑地问:“这是中场休息?” “不是,已经结束了。”哈泽尔说,“生日快乐五条先生,坚持的时间还挺长的来着。” “……”
五条悟背在身后的双手一拧,轻松挣脱了领带的束缚,拉好衣服之后难以置信地质问她:“就只是这样?”
“嗯?”哈泽尔若无其事地啃着草莓,“不爽吗?明明喘得超级大声,想要瞪我的时候眼神也恍惚到不行来着。”
“倒是确实超级爽……”五条悟犹豫一秒,还是选择残忍地揭穿了她,“但是你浴袍里面完全是真空吧?还有刚才口袋里明明有盒■本001,做了这么多准备只是为了尝一口就走,不遗憾吗?”
哈泽尔沉默片刻后才麻木地说:“我买小了。” “啊……”
五条悟在她身边坐下,抽出几张湿巾擦掉衣服上的痕迹:“那我现在出去重新买?这东西的尺寸是怎么分的来着……”
“别买了,五条先生。”哈泽尔捂着脸说,“抱歉,我不想做了。”
“欸,为什么啊!”五条悟震惊地看着她,抬手摸摸她的脸颊和脖颈,“身体不舒服吗,头晕?因为喝了酒?” 倒是完全没有怀疑过是因为自己表现不好而失去了吸引力啊。
哈泽尔叹了口气:“因为太大了。” 五条悟:“……” 哈泽尔幽幽地说:“感觉实战的话会顶破横膈膜,直接把我送进医院抢救室啊。”
“想象一下就觉得好惨烈……但是这形容也太夸张了点吧,再怎样也绝不至于到横膈膜的,又不是T型拐!”五条悟说,“不过你的肚子确实没有多少脂肪,顶出来的形状应该很明显就是了……”
“……” “……” 两人双双沉默几分钟后。
五条悟:“刚才你的脑子里,应该没有考虑过从此和我断绝关系的想法吧?”
哈泽尔诚实地说:“看到它横空出世的那个瞬间,有过。” 五条悟被她的措辞气笑了。
“不许想。” 这么说着,他把玻璃水果盆从哈泽尔手中拿走放在茶几上。
“人的身体适应度会在濒临极限的磨练中不断提高,体能和术式是这样,这种事情也是如此。”
五条悟抓住想要起身溜走的哈泽尔,单手把她按在沙发上,平静地说:“别怕,我预习过的,知道用手该怎么做。你看,指甲也一直有定时修剪,不会划伤你的。
“再说了,六眼可是一直在运作着,所以我会比你本人还要清楚你的极限。”
他慢条斯理地勾松她浴袍的腰带,探手进去,看着她骤然睁大的眼睛温声道:“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不款待一下它的话也太残忍了吧?” **
“刚才从对面路过的人,看上去好像有点眼熟。” 伊地知洁高的目光越过五条悟的肩膀向远处看了一会后,怀疑地说:“好像看到了加茂的家纹。”
七海建人不动声色地向伊地知洁高指示的方向投去目光,片刻后道:“抱歉,从我这里看不清楚。他们在屏风后面坐下了。”
回过神的五条悟将注意力集中在六眼收集到的信息上,肯定了伊地知洁高的怀疑:“是加茂家主那个中年皱皮坏橘子。”
和加茂坐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人,他倒是不认识,但似乎也在哪里见过……
随着六眼在脑中形成热成像一般的画面,五条悟看到其中一个人取出一份形状相当眼熟的礼盒,双手递给加茂。
——啊,是在研究所看到过的,A君麾下科技公司的人来着。
对方的名字他根本没有记,但知道这点也就足够了。
话说那份夹带了小惊喜的礼物在这里送出的话,岂不是意味着准备礼物的人可能也在附近?
六眼锁定了加茂所在的餐台附近,等候召唤的一名侍者。
五条悟皱眉在脑中反复对比,甚至拉开绷带回头,直接用肉眼确认。
——并和一名黑发黑眼的男性服务生对上了视线。
对方愣了一下后,向他礼貌地颔首致意。
五条悟:“……” 等等?
他像见了鬼一样反复扭头,直到因为动作太明显,让对方抬手警告性地指了他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转回脑袋,继续埋首于眼前的食物。
“加茂家的人怎么会来东京啊……”家入硝子短暂地困惑了一下,很快便释然了,“不过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对他们而言,在酒店见到加茂家主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远远比不上五条悟被男人搭讪的刺激来得大。
是的,男人。
当那名黑发黑眼的侍者特意绕过外侧的通道,从狭小的空间里侧身走到他们桌旁。
当他在五条悟身边停下,从手中的小本子上撕下一页纸,和签字笔一起递给他。
当他微笑着,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向五条悟发出“我能有幸得到您的联系方式吗?”的试探时。
这样的场景对于其他人而言,约等于看到特级咒灵在最强咒术师面前不知死活地大跳电臀舞。
体面人伊地知洁高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五条悟,试图为这位倒霉陌生人找补:“是要做顾客回访吗?那么留我的也行。”
“不是的。”侍者对他摇摇头,又看向正面无表情地搅着蘑菇汤的绷带白发男子,“是以个人身份,想要邀请您改日共进晚餐。”
顿了一下之后,他更加直白地补充道:“早餐也行。” 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冷静地悄悄交换着眼神。
坐在五条悟对面的伊地知洁高近乎茫然无措地看着眼前荒诞的画面。
……五条先生的长相是很英俊没错,但是那张脸应该不是男同会喜欢的类型吧?最近gay的喜好不是都偏向于雅痞爹地和黑皮体育生吗,再怎么说七海先生被看上的概率也比五条先生要大吧?
而且到底有谁会对眼周绑着绷带、疑似伤患或者中二病的家伙一见倾心啊! 伊地知洁高在内心尖叫着,已经开始脑内演练五条悟一拳把对方糊进墙里的话该怎么善后的情况。
五条悟放下了勺子。
五条悟擦了擦嘴。
三双,不,四双眼睛同时盯着他的动作。
意料之中地,他没有接下侍者手中的纸张。
在座的其余三人悄悄地松了口气。
——但他抽走了那支签字笔。
刚刚喘的气又一次被提上来。
东京咒术高专的一位教师、一位校医,以及一位辅助监督,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同事,兼最强咒术师,兼客观层面的超级大帅哥。
拔下笔帽后,握着搭讪者的手腕,直接解开对方的袖扣,将衬衫衣袖拉上去。
并在对方小臂内侧写下一串号码,以及“下班等我”字样。
侍者的手臂在笔尖点上去时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被五条悟握住手腕定在原地。
写完之后,他用手指顺着对方的手臂一直滑到指尖,在那里若有若无地碰了一下,将签字笔放回对方手心。
好消息,隔着无下限。
至少说明他还没有昏头到直接卸甲的程度。
坏消息,隔着无下限。
从视觉效果上来看,比直接摸上去还要像调情。
伊地知洁高看看已经双双抬手撑脸挡住视线、避免自己看到奇怪画面的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
又看看在侍者离开后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喝汤的五条悟。
他又深、又长、又困惑地吸了一口凉气,开始思索自己和这个世界之间,究竟是哪一方已经全然崩坏。
应该是世界吧,他想。
毕竟如果只有他自己疯掉的话,应该是没办法想象出刚才的场景的。
第83章
哈泽尔从位于从狭窄小巷里的酒店后门走出去, 尚未来得及除去脸上易容的痕迹,就被一只手捂着嘴拖进了路灯照不到的角落。
“哟小哥,怎么能自己违背约定偷偷跑掉呢?” 五条悟轻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哈泽尔的动作一顿, 任由他掰开她的手指,顺走她手中的餐刀。
反倒是五条悟叮嘱道:“下次无论是谁都先捅一刀再说。会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你身后的人, 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不怀好意的家伙。” 哈泽尔:“那——”
她按着喉咙“啊”了几声,将方才因为压得过低而嘶哑得不像话的声线调整回正常状态。
“那你也是么?”哈泽尔问。
五条悟将餐刀在手中挽了个刀花,懒洋洋地说:“我可是最——不怀好意的那个啊。” 他的表情隐藏在深沉的夜色中, 让人看不清楚,从声音听起来倒是心情不错。
说着他将手探进哈泽尔的黑色马甲,隔着衬衫摸摸她的胸口,
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束胸了……我还疑惑了好久,怎么仅仅一天不见,胸围就小了这么多,总不会是我昨晚捏的——啊痛。”
他被哈泽尔狠狠碾了一脚,委屈地指责她:“我还没有说你把我的胸吸肿了的事呢!” 哈泽尔:“……”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
立刻反应过来:“所以我衣柜里消失的乳贴……” 五条悟黏在她背后, 坦然地承认道:“现在就在我的胸口贴着。”
“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这种话说得这么大方的啊?”哈泽尔一边吐槽, 一边抬手滑进五条悟的外套,摸了摸他的胸肌形状,“真的欸。你的反转术式呢?直接治好不就行了,
干嘛还要浪费我的乳贴,这种款式很难买的。” “好奇嘛。”五条悟说,“毕竟又不能直接问女学生‘喂你的■贴是用胶水黏上去的吗, 撕下来的时候会惨叫吗’,
悄悄穿一下制服裙已经是极限了吧。” 哈泽尔:“还真的偷穿过啊?!” “是哦,
”五条悟不仅自己承认得很坦荡,还顺便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学生,“别看棘平时不怎么说话,说到溜进洗衣房甄别码数合适的裙子,他可是动作最快的那个。”
“高专现在还在穿制服裙的就只有真希吧?不要只对同一个人下手啊……不,说到底,不要跑去偷自己学生的裙子啊,五条先生,你的师德呢?”
“嗯……”五条悟想了想,开朗地说,“大概和被胖达崩开的制服裙纽扣一起,弹到哪个角落里了吧!” “——怎么连胖达都干过啊!” “话说好变态啊,现在这个场景。”
五条悟低头看了看两人搭在对方胸口的手,由衷地感叹道。
哈泽尔深以为然。
因此她说:“你先放手,如果不想让自己在家入医生他们眼里的形象变得更加奇怪的话。”
“不要。”五条悟果断地拒绝道,“打扮成男人去搭讪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觉悟啊。——已经把我的形象败坏到这种程度了,你先放手才对吧?”
哈泽尔不为所动:“明明直接冷脸无视就可以了,是你自己又是撩衣袖又是写‘下班等我’的。快放手,裹着束胸很闷啊,以为我的胸没有肿吗你这家伙?”
五条悟:“我不。比起胸来说另外一个地方才肿得更厉害吧?但我看你走路一直很正常啊,莫非其实昨天晚上一边用哭腔说‘不行了别再加手指进来了’、一边用力咬我的样子也是你装出来的……”
哈泽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是啊,是演的。五条先生你手活其实超级差的来着,除了痛得要命之外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一直怀着要把你大卸八块的心情才勉强坚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