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在六零肉联厂 第34章

作者:鸩离 标签: 美食 爽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如果她不是肖大芳,那她又是谁?难道是间谍?

  徐正东脸上的血色褪尽,喃喃自语,“不能吧,兴许是她当时处于失忆状态,无意识地记错了自己的名字,又或者,她小时候就叫肖窈。”

  但这又说不通了,他们当时查肖大芳在老家的生平事迹时,清水村的村长明明说肖大芳小时候的小名叫大妮儿,根本不叫肖窈。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跟她处对象了吧?”付靳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在没彻底查清她的身份之前,你最好歇了你那不该有的心思,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再过几个月,上头要搞个系统办案大评估,你要是能通过评估,兴许能弄个组长来做做。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整天跟个新人公安一样到处混日子,得为你爸妈着想,找个让他们喜欢又放心的媳妇过日子。”

  “付队,谢谢你的提醒。”徐正东一脸惆怅的叹气,心里已经放弃追求心中那短暂的暗恋,“那个肖大芳,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付靳锋抬脚往外走,声音淡淡道:“先观察她一段时间,让她放松警惕,等她彻底放下心来,总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是骡子是马,自会见分晓。”

  **

  肖窈回到洪家,肖翠兰夫妻俩免不了过问她买工作的事情,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下买工作的过程,告知他们工作到手,后天,也就是周一要去上班,同时她要单独出去租房子的事情。

  “你一个姑娘家,干啥要在外面租房子住,在姑家住着不好吗?我听说榕市这段时间很不太平,你一个人住,多不安全。”

  肖翠兰十分担忧,开口劝道:“你如今是肉联厂的职工,你的住宿问题就得找你们厂里的领导解决,何必多花那个冤枉钱租房。再不济,让你妹跟你租住在一起,房租水电费啥的,你俩平摊,互相有个照应,多好。”

  肖小芳早上跟着肖翠兰夫妻俩去了钢厂,找那老焊接工师傅拜了师傅,给够了学徒工的钱,也是周一去上班。

  “姑,我跟小芳都已经是大姑娘了,哪能一直住在你的家里,这不是给你和姑父添麻烦嘛。我们住久了,先不说姑奶奶怎么想,就是街坊邻居的闲话也会说个不停,远不如我自己出去租房子实在。”

  肖窈婉拒道:“我那工作,半夜一点就要去上班,跟小芳工作的时间不是同一个时间段,她跟我一起住,只会吵着她休息,还不如她住在钢厂的单身宿舍里实在。再说了,我租房子就租在肉联厂的附近,到时候会和工友们一起上下班,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肖翠兰知道‘她’自小主意就大,见劝不动她,只能说:“你租好了房子,要是缺什么东西,只管跟姑说,姑给你买。等你上了班,周末放假了记得跟你妹常回来,姑给你们□□吃的饭菜解馋。”

  “好,谢谢小姑。”

  肖小芳也适当的表达了对她的担忧,不过夏小芳沉静在找到工作的喜悦中,晚上两姐妹躺在一起的时候,肖小芳一直叽叽喳喳说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规划,最后在肖窈昏昏欲睡的时候,对她说:“姐,反正明天我没事做,我跟你一块去找房子租吧。”

  肖窈一下清醒过来,打着哈欠道:“不用了,我今天在街上凑巧碰到上个月办我案子的一个公安,他知道哪里有房子租,我已经跟他约定好明天八点左右去看房,你没事儿去百货大楼买一些日常洗漱用品吧,要是钱不够,我给你点,另外,明天我会去黑市一趟,给你买一床新的棉被。”

  “不用给我钱了,我手里还有不少钱呢。”肖小芳也没怀疑她说得话,公安嘛,一听就很靠谱,她姐不让她去,她就不去。

  肖窈暗暗松了口气,她是真不想让肖小芳、肖翠兰夫妻俩知道她租住在哪儿,要让她们知道了,隔三差五来跟她联络亲情,也够烦人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吃过早饭,早早就去跟秦正东约定好的城南公园门口等他。

  她左等右等,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也没看到秦正东的人影。

  正当她火冒三丈,心里暗骂秦正东敢放她鸽子,他死定了,她一定会找到机会报复他的时候,一个眼熟的人出现在公园门口。

  那人身形高瘦,五官英俊,眉眼英挺,身上穿着一套纯白色的的确良长衫,黑色长裤,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皮鞋,整个人宽肩窄腰大长腿,看起来像电影画报里的男明星一样帅气迷人,他一路走过来,迷得不少女同志频频对他侧目。

  然而他走路的姿势摇摇晃晃,剪短了的头发又梳成一个背头,边走边四处张望,一副痞子懒散样,生生把那副好皮囊,好身材降低好几个档次,大有一种纨绔子弟逛街的感觉。

  很快,那人停在公园门口,狭长的眉眼盯着肖窈,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股痞气的笑容:“肖同志,在等人?”

  肖窈嘴角抽了抽,很不想搭理他,敷衍地嗯了一声,转头就走。

  她是一点也不想跟付靳锋扯上瓜葛。

  “你不看房子了?”付靳锋大步走到她面前问。

  肖窈楞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是徐公安让你来的?”

  “他有事来不了了,他说得的租房子的那位大爷,我也认识。”付靳锋示意她跟上自己,“走,我带你去。”

  肖窈张了张嘴,想拒绝他的帮忙,她始终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好心帮她忙的人。

  这男人观察力敏锐的可怕,跟他在一起,她随时都有一种要被他看穿的感觉。

  但此刻她要拒绝他的帮忙,他肯定会再三盘问,以他的办案能力,三言两语就可能让她露出马脚,她现在是骑虎难下,想不跟他一起去都不行。

  肖窈无可奈何地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走进风景秀丽的公园里,去找徐正东口中所说的‘卢大爷’。

  路上,肖窈忍不住问:“付公安,你怎么有空替徐公安帮我引荐租房的人?”

  “今天我休假,碰巧从这里经过,顺便帮他一个忙。”付靳锋头也不回地说。

  “哦,你要是有事要忙的话,你忙去吧,我自己去找卢大爷也行。”肖窈试探道。

  “不急,那位卢大爷脾气有点古怪,不认识的人去找他,他不会租房。”付靳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停在一个凉亭前,“到了,那位穿着白色马褂的大爷就是卢大爷。”

  肖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大的凉亭里,有七八个年纪在六十岁以上的老头们,围着亭子中间一个石桌子,对着两个下棋的老头,群情激动地指挥着两个老头下象棋。

  在这几个小老头中,有一个年约七十,头发花白,长相清风道骨,下巴留着一小撮长长白胡须的老头儿,坐在石桌旁下象棋,不管那些围着他的老头如何激动得说他下了臭棋,他依然面不改色,乐呵呵地就下自己的棋子儿。

  付靳锋走到那几个老头面前,笑着喊:“卢大爷、宋大爷、刘大爷......在下象棋啊。”

  “哟,这不是小付嘛,今儿怎么有空到我们地头来,是不是咱们城南地界儿又出新案子了,你来这边做调查?”几个老头看见他,纷纷招呼他。

  “没有新案子,我今天是帮一个女同志向卢大爷打听打听,还有没有好一点的房子出租。”付靳锋一脸客气道。

  别看这些小老头挺闲的模样,这几个老头,放在建国前,都是榕市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们之中,有从政的,有从军的,也有经商从医的等等,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抗战期间,对我党有过重大贡献,因而在建国以后,遭到国家的优待,他们子女也同样享受优待政策,他们才能安稳的在公园里下棋聊天,渡过晚年。

  这些人是知晓付靳锋的身份的,同样,付靳锋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他在榕市多年,很多时候办一些棘手的案子,需要用到一些深厚背景的人脉进行处理,这个时候就需要这些榕市本地有权有势的家族出面,这些老头就是其中之一。

  付靳锋这五年,没少跟他们联络感情,对他们相当的尊敬和客气,没事儿和他们下下象棋,聊聊天,走走马,投其所好,深得老头们的喜欢,只要他一开口帮忙,老头们就没有帮不了他的事。

  就比如石楼凶杀案,要不是有这些老头丛中帮忙,涉及石楼凶案的周市长,也不会那么快就落马。

第45章 试探

  卢大爷一听, 乐呵呵地打量站在付靳锋身后的姑娘,见她梳着麻花辫儿,穿着有些土气, 但模样着实水灵,心领神会道:“你这老小子, 从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你是看上人家了吧?你的面子, 我老卢是要给的,正好我手头空了一套屋子出来, 走,跟我去看看。”

  “谢谢您嘞。”付靳锋不解释,也不否认,他偏头看肖窈一眼,示意她跟着卢大爷走。

  肖窈:......

  这卢大爷说话也不背着点人, 当她是聋子,听不到他说的话呢?

  啥叫看上了她?她都不敢想,她要真被付靳锋给看上了,那该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从石楼案开始, 她就特别排斥付靳锋,大概是这人观察力足够敏锐, 很多事情一针见血,且两次命案都拐着弯儿利用她,虽然她是自愿的,但她就是讨厌被人利用的感觉,自然对付靳锋没什么好印象。

  付靳锋也是,她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卢大爷说完那话,他就没那点分寸撇清关系?

  肖窈没好气白他一眼,跟在卢大爷身后道:“卢大爷,我跟付公安什么关系都没有,您不要往男女关系上面乱想。”

  “呵呵,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们一样,处个对象含含蓄蓄,跟人家姑娘约会,都不敢走在一起,也不敢看人家姑娘的眼睛,两个人外出逛公园,中间隔了至少五米的距离,生怕人家看出来我们在处对象,你们这样儿,也挺正常。”卢大爷笑呵呵的,跟旁边几个大爷打完招呼,领着肖窈两人,往公园对面,一大片老式民国建筑的居民区走去。

  肖窈:......

  越解释,越被误解。

  她瞥身边的付靳锋一眼,眼神很明显,让他解释解释,别叫人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付靳锋跟她并排走在卢大爷的身后,看到她的眼神,他脸上扬起一抹痞笑,浑身散发出一股懒散玩世不恭地气质,张开薄唇道:“卢大爷,她说得对,我们真没有关系。”

  ‘真’字,咬得特别重。

  卢大爷回头看他俩,看到两人的眼眉官司,哈哈一笑:“我懂,我都懂,你们真没关系。”

  肖窈:......

  好想打人,尤其是那个脸上还带着欠揍笑容的付靳锋,她真想把他当成丧尸,把他脑袋打爆,省得他在这里碍事。

  三人穿过马路,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往里又穿过三条小道,停在一处院落前。

  卢大爷说:“到了,我那套空的房子就在这里。”

  肖窈望过去,那院落青瓦白墙,屋顶屋檐都雕刻着吉祥辟邪的神兽,院子又宽又大,大门是较为复古的铜皮大门,门口有两个气派的石狮子,铜门打开,有人从里面进出,远远一看,还能看到院里有三层青砖石楼,这房子,看起来就像是民国时期的大宅院一样,充满复古的气息。

  肖窈感叹,“这么漂亮又古老的房子,好像电影里古装片拍的屋子啊。”

  “那可不,这房子是我卢家从清代传下来的,房子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建国前本地的制片厂,还真来我家取过景。”

  卢大爷感慨万分,“可惜啊,抗战时期,我这老宅被日本人烧得烧,砸得砸,虽然建国以后,我尝试着把老宅修复如初,到底回不去了,政策也变了,老宅建国后没几年就被国家没收了,我们一家人被安排着住进政府修得干部大院里,大概十年前,政府把我家老宅诸多个房间修整出来,分配给附近的单位工厂职工家庭住,分了五个大房间出来给我,这五个房间,其中三个我租出去了,剩下一个给我小孙子自住,另一个前段时间租给了别人,那人的工作调去了别的地方,他退租去了工作的地方,房子也空了出来。”

  卢大爷说完,领着肖窈两人往里走。

  从铜门进去以后,里面就是一个占地特别大的院子,院子中间有个干枯的凹槽,可以看出来曾经是个喷泉或者是养鱼的荷花池,后面被人填过,填的不太整齐,隐约能看出一些痕迹。

  院子四角都种得有花草树木,只可惜那些花草无人料理,不是枯死,就是乱七八糟的生长着,生生破坏了美感。

  宽大的院子因为上下楼住了二十多户人家,院子上空也跟别的四合院一样,拉了很多绳子,上面零零落落挂着晾晒的衣服和棉被。

  肖窈一进到院子,看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拉绳,脸色就有点不好了,这么多人住在一起,那不跟她之前找得房子一样,又吵又闹,洗澡、上厕所都不方便。

  卢大爷大概看出她的想法,指着那三层楼的青砖石楼道:“姑娘,你别看这大宅院住了二十三户人家,看着拥挤,实际每一户屋子屋子都挺大,都在20-30个平方左右,屋子的隔音效果也挺好,楼下再吵,你不开门窗,你在屋里只会听到一小半的声音。每层楼都有厕所和水房,不用这么多户人家一起挤厕所。最关键的是,我打算租给你的那套房子,它有单独的厕所和一个小厨房,就挨着我孙子住,那可比楼下这些房子好太多了!”

  一番话说得肖窈眼睛亮了起来,她听到了什么?宽大的房间,独立的厕所厨房,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单间套房吗!

  有这样的房子,还挑什么环境。

  这处老宅院的环境也不差,虽然上下三层楼住了二十多户人家,可比起肉联厂那一个小宅院就要住上十几户人家,筒子楼分割成鸽子笼一样的小间房,住满职工一家人,处处是人挤人的拥挤画面,这处宽大的老宅,舒服了不是一点半点。

  此刻肖窈也顾不上这个地方人多不多了,连声催促:“卢大爷,您真有这么好的房子啊,快带我去看看。”

  卢大爷笑了笑,二话不说带着他们从三层楼中间的门洞里走。

  门洞里是青石砖铺就的石阶梯,一直蜿蜒曲折的往楼上走,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石阶呈现灰蒙蒙的颜色,楼梯四处的墙面,也变得黑乎乎的,能看出来一些被烟火烟熏火燎过的痕迹,其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楼梯转弯的各处没堆杂物,也没有想象中蛛丝漫天,四处是灰尘泥土的画面,地面看起来很干净。

  卢大爷解释说:“墙上的火燎痕迹,是当初日军侵入榕市,来我家烧杀掠掳,抢劫打砸过的痕迹,建国后我复原我家老宅,没有把墙面复原,就是想告诫我的子孙,勿忘国耻。住在我家老宅的住户,大多是政府分配给一些单位工厂的领导们住,也有不少租户住在这里,这栋楼有街道专门派的人来定期打扫卫生,住在这里,可比那些工厂单位住着舒服。”

  他正说着,楼上冲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

  那小孩儿莽莽撞撞的,差点把他给撞倒,付靳锋眼疾手快地一把抵住他的后背,他才稳住了我身形。

  那小孩儿撞倒卢大爷,不马上没有道歉,反而冲他吐舌头,挤个鬼脸,嘴里发出略略略的声音,就往楼下跑。

  肖窈看得火大,伸手去抓那小孩的脖子,“你是哪家的孩子,撞到了人不知道赔礼道歉?有没有一点家教?”

  那孩子被抓,下意识地伸出手脚去踢打肖窈,嘴里大喊着:“干你屁事!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咋滴,你赶紧给我放开,我不然我叫妈过来,要你好看!”

  肖窈直接抓住他的手脚,脸上带着冷笑,“叫,把你妈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你这样的坏种儿!”

  “姑娘,你把那小孩儿放了吧,我没啥事儿,小孩子嘛,小的时候都很淘气。”卢大爷连忙打圆场。

  小孩儿却不领他的情,大声嚷嚷道:“老头儿,你别以为你有权有势我就怕你,我妈跟说我了,你都退休了,你家儿子不是死了,就是在国外当叛国贼,你就剩一个孙子,整天呆在屋里,鼓捣那些画像,跟个大家闺秀一样哪都不去,肯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别以为我姥以前在你家当老妈子,你就能一直欺压我们,多收我们房租,我告诉你,房租我们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

  这下好脾气的卢大爷也生气了,“臭蛋,你妈又跟你说什么胡说,我是有儿子死了,那是抗战时期,我们卢家为保护一位日军想抓的解放军连长,将他藏在我家老宅的地窖里,不肯说出他的下落,被日军残忍杀害牺牲的!我大儿子是英雄,国家给予了他应有的表彰!我们家到现在还挂着国家给得抗战英烈牌匾!轮不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置喙!我是有儿子在国外,但他不是叛国贼,他是受国家指派,在外出公差!你年纪小小,不要光听你那头发长,见识短的母亲胡说八道,我要不是念在你姥建国前在我卢家当仆人多年,一直照拂着你妈,收你家最低的房租,就你妈那好吃懒做,脑子不清醒,胡说八道的混不吝模样,她能住进外人都想住的我卢家大宅里,她做梦呢!”

  那小孩大概是第一次看见他发火,被他说得楞在了原地。

  他刚想说什么,就见站在老头身边,那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忽然半蹲在他的面前,笑容和煦道:“小孩儿,给卢爷爷道歉吧。”

  “你让我道歉,我就道歉?凭啥啊,我就不道歉!”小孩儿逆反心很重。

  “道歉!”付靳锋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眉眼透出戾气,抬起右手掐着小男孩的脖子,眼神阴狠道:“不道歉,把你脖子给拧下来。”

  “你敢!”小男孩倔强地抬起头颅,就不信他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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