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在六零肉联厂 第35章

作者:鸩离 标签: 美食 爽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付靳锋的眼神越发阴沉具有压迫感,在那小孩子被他那凶狠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里发憷,他忽然一笑,“小孩儿,你胆子倒挺大啊!”

  话一说完,他双手扶住小男孩细嫩的脖子,往左一拧,小孩子脖子顿时发出一道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小孩子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真敢拧自己的脖子,没等他反应过来,又看见那男人凑在他面前,面对面,鼻尖对鼻尖,眼神阴恻恻地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再说一遍,给卢大爷道歉,不道歉,这次真把你脖子拧下来。”

  付靳锋站在二楼楼梯的转角背光处,他的长相五官本就偏冷硬的硬汉风格,此刻他背对光芒,那双本就锐利的狭长眼眸,面对面盯着那小孩儿,显现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阴狠煞气,看小男孩的眼神,完全像在看一个死人。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小男孩,被他这样的神情吓得浑身打哆嗦,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午夜梦回梦过的凶神恶鬼,吓得忍不住哇哇大哭,边哭边抽抽噎噎的说对不起。

  “滚吧。”付靳锋松开他,脸色阴沉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对卢大爷出言不逊,我不光拧断你的脖子,我还要把你妈,你爸,你全家人都送去公安局,好好的吃吃牢饭。”

  小男孩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凶神恶煞,十分可怕,他也不敢再跟他较劲儿,捂住被拧痛的脖子,呜呜咽咽哭着,一溜烟地跑了。

  “小付,臭蛋只是个孩子,你何必这么吓唬他。”卢大爷一脸不赞同道:“你说你要是下手没个准头,真把那孩子的脖子给拧断了,你就成杀人犯了,你这个公安,还要不要做了。”

  “我在边疆部队那些年,没少拧敌人的脖子,是拧断别人的脖子,还是给别人的脖子活动筋骨,我心里有数。”

  付靳锋甩了甩手,回头看着肖窈,唇角勾起一抹笑:“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正义。”

  “我再正义,也比不过付公安你啊。”肖窈皮笑肉不笑道:“你这一出手,差点把那小混蛋吓得屁滚尿流,以后他再见到你,不得转身就跑。”

  “以后?”付靳锋咀嚼着这两个字,心情颇好,转头对卢大爷说:“大爷,时候不早了,咱们上楼吧。”

  卢大爷也不纠结刚才的事情,领着他们上到三楼,从外侧的楼道走到右侧最靠里的房间面前,说一声到了,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较为复杂的雕花缕空铜钥匙,把那黑得发亮,一看就是用好木头做得房门给打开,率先走了进去。

  肖窈跟着他走进去,四处看了下,屋子挺大,大约有三十来个平方,里面是个大开间,看起来很宽大,地面用得是古老的青石砖修整的地面,上个租客退租时,仔细的打扫过,青石砖格外干净,肖窈一进去看到那工整干净的青石砖地面,感觉屋子里都温馨了几个温度。

  屋里没有太多的家具,临窗的左侧地方,放了一张一米五左右的木架子床,床上只有光秃秃的床板子,没有任何被褥,靠床头的地方,有张简易的木桌,一张靠背小圆凳,几张上个租客贴得伟人画像,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任何东西,显然都被上个租客带走了。

  而屋子右侧,则用墙隔了一个不到五平方米的长条小隔间,里面一分为二,靠门的地方是一个空着的小厨房,在靠窗户的地方砌了一个半人高的水泥台子,旁边弄了一个陈旧的小洗菜池,一个有点漏水的水笼头。

  另一边则是狭窄的蹲坑卫生间,里面除了一个有些烂了的卫生间门,一扇小小的透气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肖窈很满意,毕竟在这个房屋资源比现代还紧张,处处都是人挤人,一家老小七八口人挤住在一间十来个平方米的房子,里面还没有厕所厨房,要和几十口人抢一个厕所的年代,这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厕所都配齐了,她一个人住,简直不要太爽。

  “卢大爷,您这间屋子,一个月租多少钱啊?”肖窈转了一圈问。

  卢大爷没说话,看一眼付靳锋,他正站在屋子外面的过道上抽烟,听到他俩的对话,付靳锋只是偏头看他们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话语。

  卢大爷这才笑脸咪咪道:“这屋子算得上是咱们榕市出租房子里最好的了,我卢家的老宅,除了这间和隔壁我小孙子住得房子自带厕所厨房,其余屋子都没有厕所,要去左边靠角落的地方一起挤厕所,所以这屋子租价不便宜。外人来租的话,每月最少给十块钱的租金,你是小付介绍过来的,你们又在处对象,我就卖小付一个面子,收你每月五块钱的租金,水电啥的,都按公摊价钱给。”

  肖窈欲言又止,想重申她跟付靳锋真没有任何关系,但卢大爷看在付靳锋的面子上,这么大的一套单间房子居然打对折,每月只要五块钱的房租,她把倒嘴的话憋了回去。

  很快,在付靳锋的见证下,卢大爷拿出两张租房合约出来,上面写明肖窈于某年某月某日,以每月五元的租金,租赁卢大爷的房屋,肖窈在住房期间,要讲卫生,勤打理清扫房屋,注意防火,避免烧毁房子,一旦房子被烧毁,需要以超出市价三倍以上的房屋价格进行赔偿。

  合约写完,双方签字摁手印,卢大爷也不收肖窈押金、身份证明什么的,让她住满一个月再给房租。

  卢大爷临走前特别叮嘱:“你平时生活上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问题,可以直接敲隔壁的门,让我小孙子帮你处理。不过我那孙子脾气有点怪,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清净,他为了画画、写文学作品,经常日夜颠倒,白天可能在睡觉,晚上才醒着,我平时都不打扰他。你要是想找他,可以在晚上找他,下月你要是交房租找不到我,也可以直接把房租钱给他。”

  “好,谢谢卢大爷。”

  肖窈送走卢大爷,回头一看,付靳锋还站在她的门口,她心里埋怨这付靳锋没有一点眼力劲儿,人家卢大爷都走了,他一个大男人还站在她门口,他们孤男寡女,就不怕招人说闲话。

  她硬着头皮道:“付公安,谢谢你帮我租到这么好的房子,你要有事你去忙吧,等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谢谢你帮忙。”

  “改天是哪天?”付靳锋挑着眉头,“该不会永远没有那一天吧?”

  “怎么会呢。”肖窈干笑,“我这不是刚租了房子,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得去百货大楼,买锅碗瓢盆、洗漱用品啥的,没有时间请你吃饭,我说会请你客,就一定会请你,不会赖账。”

  “行,我记住你的话了,你欠我一顿饭,不要忘了。”付靳锋徒手掐灭手中的烟头,转身就走。

  然而他没走两步,忽然回头喊:“肖窈?”

  肖窈嗯了一声,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不是叫肖大芳吗?怎么又叫肖窈?”付靳锋目光锐利的看着她,面容十分严肃冷峻。

  在他迫人的目光下,肖窈感觉自己所隐藏的一切都无处遁形。

  她神情镇定道:“我以前的名字太土了,那名字一听就是乡下来的,我不喜欢,就取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

  “父母取的名字,再土也是你爸妈给你取的,你不喜欢,自己换个名字,你的家人,你的父母知道吗?”付靳锋眼神凉飕飕道。

  肖窈听他说这种话,心里莫名愤怒,“付公安,照你的意思,不管父母给子女取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子女都只能老实受着是吗?那么,那些名叫招娣、盼娣、来娣、甚至被重男轻女的父亲,恶意取名叫贱女、骚女的姑娘们,她们要顶着那样如耻辱一般的名字,一辈子遭受别人的恶意嘲笑和曲解,活在自卑与屈辱中吗?

  我们是子女不错,但我们也是人,有自己的想法。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权修改自己的名字,有权决定我叫什么,付公安,你不必一再试探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要觉得我换名字的想法是错误的,那么你跟我的想法理念完全不是一个阶级层面的,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我不欢迎你这种不尊重女性的人。”

  “我是提醒你,你的名字是跟你户口挂钩,你要想换名字,必须拿你的户口本,去你们村的大队部开变更姓名的证明信,在当地的户籍公安那里提交相对应的资料,申请变更登记,等当地的公安审核通过无误后,会给你的新名字做登记,把你以前的名字档案重新更换成新的,给你发放新的名字户口,你才能彻底叫你现在取的名字。如果你不回老家改名,光叫现在的名字,会错过许多工作福利。”

  付靳锋面色如常的说完,嘴角扯一抹奇怪的笑容,“我好心提醒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莫非你心里有鬼?”

  有你个大头鬼!肖窈没好气瞪他一眼,她还真以为这人有这年头典型的大男人主义,要拿父权来压她取名字的事情,原来只是在试探她。

  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动用肖大芳的户口改名字,错过工作福利又怎样,她又不缺物资用。

  肖窈望着眼前神色淡淡的男人,心念一动,“既然付公安对我这么关心,不如你替我走一趟清水村,帮我把户口上的名字换一下如何?”

  付靳锋冷眼看着她,眼神鄙夷,“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让我替你走一趟?你真敢想!你别忘了,你欠我一顿饭。”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肖窈趴在通道的栏墙上,看着付靳锋下楼渐渐离去的背影,漂亮的小脸上逐渐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就知道付靳锋不安好心,想拿她的名字试探她,大做文章。

  她干脆顺水推舟,让他再去清水村查她的身份。

  哪怕付靳锋怀疑她的身份,他拿不出什么实际性的证据,证明她不是肖大芳,就算他再次去清水村查肖大芳的身份,也查不出半点疑点。

  如今她将他一局,她这段时间应该能清净一点了。

第46章 百货采购

  房门钥匙到手, 肖窈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从空间里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和水盆,去厨房老旧的水笼头那里接了一盆水, 把屋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擦拭打扫一遍, 接着开始着手装扮屋子。

  这间屋子的墙面用得是青砖石材料,由于年代久远, 墙面都是绿白绿白的,有一种灰败又发霉了的感觉, 之前的租客在墙上帖了不少报纸和伟人画像,用来遮住这种感觉。

  肖窈不喜欢报纸贴在墙上,看到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她浑身都不舒坦。

  她把墙面上的报纸都撕了,从空间里找了一会儿她在末世搜寻得许多墙纸。

  末世第三年, 她在一个废弃厂房搜到大批落满灰尘的墙纸,她也不管它们在末世用不用得上,秉持着空间在手,物资全都有的原则, 她将那些成卷的墙纸尽数拿下, 没想到在六零年代派上了用场。

  她从空间里拿出好几卷大块素白带小印花的贴纸出来,把墙面全贴上这种贴纸, 灰白的屋子顿时变得干净整洁,光线还亮了几个度。

  接着她从空间里拿一床旧一点的棉被铺在木板床上,让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虽然她空间里收纳了各种款式的床和柔软的床垫,但这个年代,还没有生产床垫,那些造型新颖的现代风床也没生产, 她也不能拿出来睡,就怕有街坊邻居或者肖小芳她们过来串门,看到那些那些床垫,她没办法解释。

  旧被褥铺好,她在上面铺上淡紫色印有白色玉兰花的床单,又拿出一床十斤重的新棉被,两个枕头,套上跟床单同色的被套,再拿出四根铁架子,绑在木架床的四角,套上一床粉中带淡紫色的蚊帐套在架子上,正对着门和窗户两个面儿的开拉蚊帐都卷起来,挂在架子上的小钩子上,一床仙气飘飘,如梦如幻的床铺蚊帐就换好了。

  肖窈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又爬起身来,把床对着的两扇扣鞘木质结构的玻璃窗户,擦拭的干干净净,然后在窗户上方挂两面一米五长,宽近两米的白色蕾丝边窗帘。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吹起窗帘和床上的蚊帐,它们随风轻轻飘起,如落入凡间的仙女,仙气飘飘,美如梦幻,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身心都变得十分愉悦。

  肖窈站在窗户前,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觉得屋子还缺了一些东西,她觉得该在那张靠床头的复古木桌子上放一个花瓶,每天放一束鲜花,风吹起来的时候,正好带动花香缭绕整间屋里,她住在里面不知道有多舒服。

  她是行动派,心里这么想,就打算这么做。

  她把房门关好,直奔百货大楼,一是看能不能买到鲜花,二是顺便买她日常要用的东西。

  她租的房子,除了那张床和桌椅,别的什么都没有,锅碗瓢盆,洗漱用品啥的都得买。

  她空间锅碗瓢盆,各种日常用品都有,但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避免人们怀疑她东西的来路,她还是得买一些符合这个时代特色日常用品放在家里。

  百货大楼在榕市市中心附近,离肖窈租房子的城南地界有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肖窈决定坐电车去市中心。

  榕市的电车都是无轨电车,是从苏联那边进口的组装车,由于这年代的大街小巷车辆很少,榕市政府为了方便市民出行,每一个大的市区、路口、街道都会设立一个站牌,好几辆电车、公交车交错着跑那些主要的站台路线,市民们很多出行都会选择坐电车,因为坐电车比坐公交车便宜。

  不过比起后世密集的公交、地铁,市民每隔几分钟就能坐上车的便利度,这年代的电车班次还是太少了点,肖窈在城南站台等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等到一辆电车来。

  站台已经等候了二十多个跟她一样要坐电车的乘客,车一停,那些人就一窝蜂地往车上挤,车里的人又拼了老命的往下下车,车头车尾次序乱七八糟。

  车上的售票员忍不住大喊:“同志们,不要挤,不要慌!没上车的乘客们,先等下车的乘客下了车,你们再上来!”

  那些人压根不听她的,一窝蜂往上挤,就这么挤了几分钟,等车上要下车的乘客都下来了,车站台除了肖窈,没有别的人了,肖窈这才慢腾腾地从车头挤上车。

  不大的电车里,挤满乘客,一个穿着电车工作服,戴着一个圆檐帽的女售票员,不停大喊:“上车的乘客们都往后面走,大家挤一挤,大家自觉拿月票出来给我盖章,没有月票的自觉买车票!”

  肖窈站在车头前面,身边全是人,挤得她呼吸有些不顺畅,忽然就很后悔来坐电车。

  她空间里有很多辆自行车,虽然那些自行车基本都是山地车,只有一辆稍微老款点的女士车,可她怕骑车出来引人注意,这会儿来挤电车,真是难受的要命。

  女售票员见她脸色发白,长相漂亮,身材又很丰满,挤在她身边的全是男同志,售票员微微拧起眉头,不动声色地拨开人群,挤到她的面前,避免她被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趁车子拥挤之时揩她油,这才道:“女同志,请你出示你的月票。”

  “我没有月票,我要去城中心站,多少钱?”肖窈瞥见售票员的动作,明白她为何面对面地挡在自己的面前,心里颇有些感动。

  女孩子就是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很多女孩子都能对需要帮助的姑娘伸出援手,这年代的女同志,大多都很淳朴善良啊。

  “没有月票得买车票,四分钱坐两个站,一毛二坐全程,城南到城中心共有八个站,同志,我建议你买全程票。”售货员看她穿着土气,以为她是第一次进城来的农村姑娘,十分热心的说:“你要是天天都坐电车的话,可以去我们建设局电车管理部买月票,月票只需要四块钱,可比你单独买票划算多了。”

  “谢谢你啊,我就偶尔坐坐,不打算买月票。”肖窈麻利地从兜里掏出一毛二分钱递给她。

  这会儿还不是早上的上班高峰期,车里就像挤沙丁鱼一样挤满乘客,男女老少都挤成一团,时不时就听见有女同志大喊臭流氓,跟那些不安分的男人吵架对骂。

  车里腋臭、脚臭、口臭、甚至还有些人不爱个人卫生,好几天没洗澡,身上散发出浓烈的体味和头油味儿,各种难闻的味道充斥在鼻翼间,险些把肖窈熏晕。

  体验过这样的电车,肖窈就绝不想再坐第二回 ,月票再便宜,她也不愿意买。

  女售货员对她笑了笑,也不劝她买,收到钱,手上麻利地扯一张白底黑字的电车车票给她,接着站在原地,一会儿让没买票的乘客买票,一会儿让有座位的年轻人给老人家让座,一会儿又去调解吵架的乘客矛盾......忙得不可开交。

  等车子摇摇晃晃开到市中心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一到站,肖窈就急不可耐地挤下车,闻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站在街头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不远处一栋明显比其他建筑修得气派又宽大的百货大楼里去。

  一进去,她就看见一楼的大厅里,熙熙攘攘走动着许多穿着黑蓝灰三个主色衣裳的人们,操着榕市地方口音,穿梭在大厅各个柜台前,抢购自己想买的东西。

  肖窈在一楼看了看,一楼一大半是日用品,各种商品分门别类,摆成不同的柜台卖东西,比如卖布的,有专门的卖布柜台,卖锅碗瓢盆的有专门的厨用具柜台,一些针头线脑、肥皂香皂什么的,也有自己的柜台。

  除此之外,一楼另一边则是食品柜台,里面糕点糖果零食、各种罐头、奶粉、一些腌肉腊味、水果蔬菜生鲜肉类,鱼虾蟹肉等等应有尽有。

  这些柜台,人最多,最拥挤的地方莫过于卖布、卖棉花、糖油、米粮等等人们日常紧缺用物的柜台。

  肖窈不缺衣服布料之类的,对于许多人在柜台疯抢那些瑕疵不要布票的各种布和衣服没有兴趣,于是直奔其他日用柜台。

  “同志,那个白底印有红鲤鱼的搪瓷洗脸盆多少钱一个?”肖窈指着日用品货柜上摆着的一个直径大约三十厘米的洗脸盆问。

  柜台前有两个售货员在给另外的顾客包货品,看到她问价,也没废话,麻溜地回答:“两块钱一个,搭两张工业劵。”

  “我要一个,另外,我还要那个大一点,印有劳动最光荣的搪瓷水杯,一个红色的洗脚盆盆,一条水绵毛巾......”

  肖窈手里不缺钱票,在黑市卖粮的时候,她收了不少工业劵,要买这些带劵的东西,她一点也不心疼。

  “好嘞,您先去柜台那边交钱,拿到收据以后,我们再给您把货拿出来。”

  “不急,我还要买其他的东西,红铁皮银鱼嘴的热水瓶多少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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