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章章捉月
“你怎样才能把我放进眼里?”
“谁都比我重要是吗?”
你看到了你最期待在他身上看到的情绪。
此刻的他不再有自尊,也忘记了阴谋。
他难过于你的无情,因此感受到铺天盖地的绝望。
就选他吧。
你打开虚拟面板,找到任务对象谢珩的页面,点击【解除婚姻】。
【真的要与任务对象解除婚姻关系吗?】
【yes】
【真的要与任务对象解除婚姻关系吗?】
“……”
【yes】键变小了。
【真的要与任务对象解除婚姻关系吗?】
【yes】
【yes】
【yes】
……
数不清点了多少下,弹窗变了。
【收到你寄来的和离文书,谢珩心碎欲绝,但他选择成全你的决定。】
阴暗的空中闪过割裂般的白光,紧接着震耳的雷声响起,几大颗雨滴落下,打到你身上生疼。
“回……”
孙惟扳过你的下巴吻你,吻势急迫。
没了婚姻关系束缚,你有了回应与发泄的立场。
压力化作欲念。
你反身搂过他的脖子,加深这个杂乱无序的吻。手上拆他的腰带,游蛇般穿过里衣的缝隙抚到他的肋骨之下。
他喉咙里溢出几声喘息,吻没有停,只是慢慢挪到了颈窝。
这是一场声势浩荡的大雨。
雨水冰冷地浇遍全身,却无法熄灭殊途同归的欲望。
“是……这里吗?”
雨声吵得听不见他的声音。
你像被雨水倾压低头的叶片,密闭的水几近令人窒息,还有其他无法言说。
透过紧密的雨帘,你撑着睫毛,看到他惨白的脸色,有血从他嘴角流出,被他毫不在意地蹭拭。
雨将他的长发捋直,贴着轮廓,像一只半死的艳鬼。
不知持续了多久。你被他抱回了房中,却没有结束。
你们感受着上天赋予人类最本源的快乐,在滔滔不绝、没有尽头的炼狱之中,麻木神经,给予自己一切都值得的迷惑。
在你消失的这些天,蕉客与善星认为你被孙惟藏了起来。他们无法对翠儿柳儿以及远在谢府的谢珩交代,所以伪造了你的笔迹,让他们以为你在桐客的陪伴下去了遥远的农庄散心,和你养的那些小鸡们一起。
之后翠儿柳儿被送回了谢府。
她们坚信你不会丢下她们一个人离开,但转念一想,你似乎对桐客有几分兴趣,会不会……
于是她们在暗中保护桐客身边的替身,距离较远,暂时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孙惟被蕉客与善星轮番怒斥,不论他如何辩驳自己没做过,他们都不相信。
不然怎么解释你不见了,翻遍整座建康城都找不见踪影的事?
就算孙惟再怎么吩咐人去找,他们也只认为他在做戏。
没人能理解他失去你的恐慌。
他用身体告诉了你。
第33章
淋雨交合的后果就是两个人都受寒发烧。
因为有【痛觉off 】的设置, 你并未感觉到不适,只是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喝过药以后便药到病除, 恢复正常。
孙惟病状则严重很多, 他看上去快要死了。整日昏睡, 偶尔醒来是被血呛醒,看得你一愣一愣。
“死不了。”
说完又晕了。
蕉客安抚你:“府君身子就是这样的, 睡过一阵就好了。”
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桓小姐,您多陪陪他吧。”
你点头。
独身在东厢房住了一段日子, 翠儿柳儿不在身边, 善星负责服侍你。日夜相处中,你得知她并非普通侍女身份, 而是孙惟的亲小姨。
她的姐姐是孙惟的母亲。
“她不在了吗?”
“离世许多年了。”
“没听他称呼您小姨过。”
善星无奈笑道:“小时候他会乖乖叫人的。不知从哪天起,他跟蕉客他们有了秘密, 有心事不告诉我。”
笑过以后,她眼神悲伤:“桓小姐,之允是个可怜的孩子,若有冒犯之处, 还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我知道这对不起五公子, 但……选了他,就多陪陪他, 他活不了多久的。”
你答应了。
正如蕉客所说, 孙惟睡了一些时日,就逐渐恢复了精神气,喝药时还会任性要求你坐在身边陪同。
一碗药他斟酌喝了许久。
你靠在他肩膀上, 看他吞咽微动的喉结,心思飘远。
之前从你手里送出去的那碗毒药,他就喝得很痛快。
“这几天有多少人毒过你?”
你突然发问。
孙惟动作一顿,握着药碗的指尖发白,眼神飘到侧旁。
你看出他不准备坦白,便从他怀里起身,要去找蕉客。
他拽住你的手,将你重新拉坐怀中。
“不许你找别的男人。”
“那你说吗?”
孙惟沉默许久,“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道:“跟着他们一起杀你,喜欢听吗?”
“……”
他脸上有受伤的神情飞逝而过,被他用吻掩饰。床帐起伏许久,剥开衣料,他按向你的小腹,顺滑而下。
这种事,从他恢复以后每天都要干上几回,花样百出,用来消遣体验很好。
正是因为体验好,你看他顺眼很多,有了占有欲,不允许别人随便碰他。
顶峰之际,有海浪倾压而过,留有余韵缓慢退散。
你听到他的声音:“我情愿你来杀我。”
亲了一下嘴,然后是眉心,眼皮。
像是梦呓。
翠儿柳儿回来了。
她们怒不可遏来找孙惟要说法,在他座旁看到失踪多日的你,愤怒便被水浇灭般,吱吱发着冷却的声音。
“小姐!!”
“小姐你没被他怎么样吧?”
蕉客用手帕捂着鼻子进来,他被翠儿柳儿打出鼻血了。
“有话好商量,别对我们府君出手,他身子弱……”
翠儿柳儿向你控诉这些天被桐客他们戏耍的事。
“若不是司马煦那狗贼色心不死,派人去抓小姐您,我都不知道那是替身!竟敢把我们小姐藏起来!小姐同意就算了,你怎么能瞒着我和翠儿!没有我俩谁能伺候好我们小姐!?她都瘦了!”
孙惟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并不生气。
“真敢说,是你教的吗?”
回头一看,他在无声发笑。
“司马煦,是狗贼啊。”
他好像爱听这话。
于是你说:“他们全家都是狗贼。”
孙惟含笑望你,眸子里映着暖光,显着剔透的棕。
你凑近道:“狗贼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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