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忘还生
最引人忘了呼吸的,是随呼吸微晃的灼灼唇瓣,熟过了头的艳。
迎着他堪比豺狼虎豹的眼神,沈幼漓小声解释,“大夫人请了人来喂养,我就难受得很,头疼得很,你瞧一瞧好不好,我都不敢让别人知道,只能让你来看。”
真可怜……
“是贫僧……的错。”
洛明瑢在沈娘子未生之前他就着意看过医书,知道女子生育是很艰难的事,此事不是她信口胡诌。
“很难受?”
“嗯……”
洛明瑢抬手轻按她的额角,沈幼漓原是闭着眼睛,蹙着眉,慢慢也放松下来。
沈幼漓低低“唔”了一声。
“晚上睡不着?”
全神贯注的人连她刚说的话都忘了。
“大概是想你。”
洛明瑢又长长吐了一口气,落手却仍旧温柔。
沈幼漓很满意他的变化,更加做作:“我难受得晚上都睡不着,你说,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能帮我?”
她将脸藏在洛明瑢脖颈间,分明肩都缩颤着,还跟他抱怨:“禅师,按太轻了。”
“只是头疼。”他强调。
“嗯,且重点……好人。”
她抬手在洛明瑢眉目间轻抚。
洛明瑢怜惜那一双盈盈的眼睛,可不出力,确实难以解她困顿,手掌握着她的柔软的手,骨节漂亮,看得人呼吸不上来,傍在指骨边,光泽浓郁动人。
“嗯——……这一个月我也又在寻思,早知道同你将话说开,二人没有那么多龃龉……”
“沈娘子。”
他想叫她别说了。
白皙的脸蛋儿在揉搓之下逐渐变得柔软,唇瓣一点一点地,想感激的小兽,吻上洛明瑢修长清峻的骨节,瞧在心中滚烫。
“明瑢……”
沈幼漓舒展着,脖颈往后仰,小声同他说着这些时日里的想念。
屋中只有两道呼吸,紊乱着。
沈幼漓是跨着的,腿贴在他两侧,像无限贴近一株古树的根系。
两个人又像树枝分出的两个枝杈,下沿是长在一起的,堆着衣裳,但他知道,沈娘子闹腾得很,越来越不老实地坐,像要咬人的小兽,磨牙一般要碾去那点躁动。
沈幼漓也知道,洛明瑢意兴蠢蠢,看着她的眼睛教人害怕,若未挡着,一定雄赳赳地像一个出征的大将军,蠢动的心脏正急躁跳动着,连话也不想说了。
她没急着管,而是牵起他双手搭在雪白容颜之上,想他再多安慰自己一点。
她纤腰玉腻,折似小巧竹桥,牵起他的手来,低头,唇瓣在洛明瑢掌心亲一下,又挪到自己头上,命令道:“继续按。”
这颐指气使的可爱模样尽落在洛明瑢眼中,看得他眼底静湖沸腾,清明出走。
将她手扯下,沈幼漓睁眼正要委屈落泪,他又重新摩挲,将她脸颊两侧揉得变幻了形态,肆无忌惮地,连唇瓣都捻得心狠。
可她不会变得筋道,只是轻嘶着倒吸冷气。
沈幼漓又疼又双,再顾不得哭了,直呼“且轻、且轻”。
她还要跪着起来,让淋漓眼泪离他远些,抱着她的人吓人地烫,一顿混乱,左支右绌。
他向来温淡的眉目狠狠下压,攒着狠劲,不肯听她求饶。
雪色的腻露滴滴答答,打湿了手,打湿了衣裳。
沈幼漓痛苦地梗着脖子:“禅师,这样好像不行,不如稍待来日?”竟是她想先逃。
那三个字从她口中蹦出,洛明瑢瞳孔紧缩如针,摩挲》的手失去轻重。
“啊——”她声音绷成一线。
一线天光划过眼前,似壶中美酒飞出,倾落在洛明瑢眼中,眼泪自下巴滴落。
手顿住,她睁眼。
瞧得沈幼漓呼吸也停住了,在那张漂亮若神祇的脸上沾的,是从眼泪里迸出来的……
腻色滚出一道淡痕,这实在是太、太引人遐想。
洛明瑢气质太过清冷脱俗,可手仍旧搭在玉质的肩膀上,只昭彰了一件事:他再不食人间烟火,也是个男人。
沈幼漓心脏怦怦直跳,做什么,他们刚刚在做什么?
第42章
这荒唐的念头只是一瞬,洛明瑢凑近过来。
沈幼漓以为是同她亲吻,启唇去迎,他却偏头抱紧她,埋住自己的脸。
在她以为洛明瑢又是虚晃一招,他匆促炙息洒在颈间,就凑上吃住顶尖儿,因她一惊,继而掩住嘴。
另一稍玉崖洛明瑢也未放过,羊脂玉色在他手上盈涌变幻,说不上是谁更漂亮,还是一起造就了美景。
沈幼漓捂住自己旁逸的声息。
沉促的气息,滚烫的挨触,顶尖儿又熟又红,啧声听得人惊惶又意动。
顶尖儿在他唇间隐没,似惊华容颜的点缀,沈幼漓再次被迷惑住,忘了他啜尝得何其肆意,真想把一切都供奉给他。
可被吃得太过分,沈幼漓既双烫,又心慌得想抢开,觉得心脏都要被猛兽利齿刺穿。
而那些给孩子的吃食,全都咕咚咕咚到他肚中。
洛明瑢此刻如炭盆在侧,阳货切切偾张,他想似从前那样,深深墩在她狭隙之中,才能消解。
这么想着,凶躁地给了她一个印子。
“别——”
沈幼漓是知痛的,但也双得厉害,急需他抟入的软沼早已腻烂一片。
见他久久不端起自己,将阳货墩入虚室,沈幼漓自觉还得再下一剂药,牵着他的手,挨上了那漉漉软沼。
洛明瑢着意尝啜糯糯饱坠,被她试探,不见意动,实则额角已现青筋。
二人交颈宛如鹤并,一会儿亲在一起,一会儿为彼此吻出一连隆冬梅花那般,漉漉的嫣迹。
沈幼漓本是平抑难受,谁知那指尖薄茧不容小觑,擦过最是玉腻那一片,糙得她低哝,为了舒缓艰陌,又沁了潺潺清露,将修长好看的手挂满。
“看来禅师最近干活很勤快,似乎用不上别的,这手,就够妾身受用……”
她哎个不住。
不过是指腹碰一下而已,只是手就够受用了?
洛明瑢心里莫名有些恼怒,气她手段低劣,也气自己真的吃这一套。
阳货早已莽竖,只道干脆将她按在阳货上,发力抟到她哭不出声的念头越来越张扬。
不行,断不能让她得逞!
长指因怒气陷没津津狭隙,沈幼漓诶得更欢,双手握着他手腕,起落于掌上,墩得沫儿都要起了。
相较阳货,这个她还应付得住。
洛明瑢担心再这样下去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好,胡闹够了。”
用砂得不像话的嗓子说出这句,他将轻盈的沈娘子从膝上提起放下,随即提起锄头要离开,脚步快得似要逃走。
沈幼漓正双着,突然失去所有的安抚,呆呆站在那,空落落的软隙还在嘀嗒,腻雪的糯团敞晃着,他亲过的顶尖儿被风一吹,凉得很。
她傻了。
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勾搭,洛明瑢就这么走了?
怎么能够!
沈幼漓三步并作两步,抱住他的腰:“你去哪儿,你刚刚都差点要把我——怎么还能走?”
“如今还不适宜。”
“哪里不适宜,你这儿杵得开石头,我也……都准备好了,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
沈娘子在邀他。
洛明瑢也恨不得抟进她水津津的虚室之中,将沈娘子霸住,要她容留自己,纵得不知天地,抟得她哀哀求饶,再将渧水出就在她的软沼之中,就是退出来时,还能欣赏那一线红隙弥合不住,丝丝缕缕落下……
他确实很想。
可越是顺她的意,沈娘子越可能有孕,届时她又会离开,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洛明瑢想再等一等,至少将她留在山上,久一点。
沈幼漓抱着他,像抱着被太阳晒过的沉默碑石。
良久,洛明瑢搭上她的手臂,轻轻拉开,朝外边走去,“沈娘子,还是改日吧。”
沈幼漓真想不通,只能暂退一步:“女儿我带上山来了,你不看看吗?”
洛明瑢站住脚步。
怪不得沈娘子心情这般好,原来挂心的人已在身边。
他能感觉到,沈娘子的专注在从自己身上慢慢腾开,转移到女儿身上去。
见洛明瑢沉默中带点犹豫,沈幼漓趁热打铁:“大夫人让我将她带上来的,说山里凉快些,你也看一眼,好不好?”
洛明瑢知道自己不该跟孩子有太多牵连,可只是看一眼,应是无妨。
看一眼,来日也好有个念想。
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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