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越界 第119章

作者:临渊鱼儿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轻松 现代言情

  可是。

  她却对他,一见钟情。

  确实,他说得很有道理。

  要两个人都记得的见面,才能算作初见。

  按照这个标准,他们的初见应该是今年九月十六日,在金叶酒店的拍卖会上。

  程与淮亲了亲她耳根,低笑:“我那时还以为你也记得我。”

  江稚是真的不记得了,好笑道:“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掌心汗湿,不停打滑,手腕也好酸哦。

  “你很自来熟,在我面前丝毫不会拘谨。”

  程与淮挺身往她手里送,严实拢住,帮她继续把控。

  其实拍卖会上第一眼他就觉得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她自报家门,说是国画大师江鹤清的孙女,他才对号入座。

  她和小时候的长相没有太大变化,性格也没怎么变。

  自来熟???

  “有吗?”江稚不认同他的说法,“我那是热情活泼好不好?!”

  除了自来熟,她给程与淮的最初印象还有:很耀眼,闪闪发光,大概来源于她身上蓬勃的生命力。

  总是笑吟吟的模样,好像从没有什么烦恼忧愁。

  可中秋夜,她独自站在屋檐下望着月亮,身影孤寂,难掩脆弱。

  他才知道她不是没有悲伤,只是全部藏了起来,四下无人时才会显露。

  程与淮收回心神,将某人想要趁他不注意临阵脱逃的手又按了回去。

  呼吸渐重。

  江稚暗暗叫苦不迭,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好?!

  她的手都快要废掉了。

  直到……

  聚集江边广场的人们开始兴高采烈地倒计时:“十、九、八……三、二、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两人异口同声。

  一枚高空□□炸开,宣告新的一年到来。接着绚烂烟火齐齐盛放,照亮大片夜空。

  漫天烟花坠落,如同极光大爆发。

  江稚的手心里,也有一座火山爆发。

  熔浆泛滥。

  跨年狂欢正如火如荼,欢呼声震耳欲聋,她被他抱得那样紧,动弹不得。

  好像被一个石楠花盛开的春天绑架了。

  男人还在抱着她失控,江稚缓和了阵阵目眩之意,发现他耳廓上居然染着薄红,眼神也不自在地避着她,刻意不和她对视。

  这是,害羞了?

  江稚突然起了捉弄的坏心,抬起手想要去碰他耳朵,他有所察觉,忽然侧过脸,于是,她还沾着黏的指尖,从他耳畔拂过脸颊,一路抵到了他唇边。

  江稚也没想到会这样,心脏简直快要跳疯了。

  见他整个人怔住,她难得反思,会不会做得有点出格了?

  毕竟他有洁癖。

  转念一想,那又怎样?

  她的手被抓去打黑工过劳得都能申请工伤了。

  “你还嫌弃?”江稚轻戳他胸口,顺带把手中剩下的全抹到他衬衫上,“这可是你自己的东西耶!”

  程与淮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浑身血液沸腾,横冲直撞,脊背发麻,神经绷裂。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摇摇头,不是嫌弃。

  他只是……

  想结婚了。

  火山喷涌后,稍稍冷却。

  他喑哑着声,礼尚往来地问:

  “要不要我帮你?”

第68章 眼新年快乐

  新年的烟花已燃尽,客厅重新坠入黑暗。

  他们在彼此眼睛里寻找光源。

  江稚缓和了失序的心跳,对上他那双毫不掩饰,满是春情的眼,里面有着灼伤人的热度,她心脏又疯狂跳动起来。

  令禁-欲者破戒,克制者放纵,掌控者失控。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主动臣服,成就感不言而喻。

  不知他此时会是什么反应?

  黑暗本就会助长情|愫,何况是这样长久的对视,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有眼神的交流。

  同样的方式,由自己亲自动手,和有她帮忙,天差地别。

  那是从未体验过,无与伦比的快意。

  稍稍平复后,程与淮喑哑着声,礼尚往来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江稚一时之间脑子没转过弯,脱口而出:“帮什么?”

  明明她问的是“帮什么”,而他以动作回应的却是“怎么帮”。

  男人温度偏高的手掌扣在她膝后,长指犹如羽毛画笔般,在她肌肤肤上一笔笔地描摹。

  动作极慢,带着某种暗示性,江稚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纹路,形同湖水被风吹皱,轻轻泛起的涟漪。

  她不禁阵阵头皮发麻。

  他生来便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指尖皮肤却是略微粗粝。

  “用这个?”

  江稚走神间,热息扑近,男人的嘴唇覆压在她耳畔,“还是这个?”

  他、他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些的??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坏?!

  “都,”江稚做了个深呼吸,语不成句,“都不、不用。”

  “真不用?”他再次跟她确认,语气听着似乎还有些遗憾。

  江稚直接抬手去按亮了灯。

  光明重现,照见了一切的轮廓,而眼前男人眸底的春意半分不减,勾魂摄魄。

  江稚被看得脸热,推了推他,坐起身,左手控制不住地轻微发抖。

  “都怪你。”

  硬是按着她的手不放。

  “嗯,都怪我。”程与淮食-髓知味,心情极好,对她的指控照单全收。

  江稚掀开腰间的薄毯,理直气壮道:“谁污染,谁治理。”

  “好,我一定负责到底。”

  程与淮说着,长手绕到她腰后,把人打横抱起来。

  突然的悬空让江稚忍不住惊呼了声,搂紧他脖子:“做什么?”

  “换睡衣。”程与淮理所当然道。

  只是,她的其他睡衣都在行李箱里,他却一路将她抱进了衣帽间。

  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衬衫,垫在玻璃柜面,然后把她轻放到上面。

  程与淮又转身去给她挑睡衣。

  柜内衬衫按色系从浅到深有序排列,每件的款式和材质都各有不同。

  他快速想象着它们穿在她身上的样子。

  最后还是拿了那件挂在衣架上,他前天穿过,洗净烘干熨烫好,还没来得及收进衣柜的白衬衫。

  程与淮再次回到她身边。

  “穿这件,怎么样?”

  江稚看着他手里的白色衬衫,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给她拿的是之前留在这儿的睡衣。

  但又似乎不那么意外。

  “……好。”

  很快,有着长长兔耳朵的浅紫色睡裙被剥离了身,皮肤没有任何屏障地接触到空气,她才慢半拍反应过来……睡裙是毛茸茸的蓬松质地,即使不穿也显露不出什么。

  可,可是此时……

  白衬衫轻柔地披到肩上,江稚浑身紧绷,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冷?”程与淮动作微顿。

  “……不是。”

上一篇:玻璃灯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