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鱼儿
好性、感。
见他捣鼓了许久都没动静,她以为他是没经验不会用。
结果居然是小雨衣迟寸不合适,无论草莓味还是橙子味,都偏小了。
哈哈哈怎么会这样?!
江稚懵了下,忍不住笑了。
程与淮费了许多工夫都没穿戴成功,看她笑得花枝乱颤,神色难耐,又略显无奈。
“其实,我小时候也学过钢琴。”
师从国际知名钢琴大师,还拿过不少奖项,后来忙于学业便荒废了。
???
这种时候,为什么突然提到钢琴?
江稚看向他的手,白皙修劲,骨节分明,弹钢琴一定很好看。
她无暇思考:“所以呢?”
“好些年没弹琴了,不知道指法有没有生疏?”
江稚云里雾里,余光瞥见他将修长的手指穿进草莓味的小雨衣里。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她第一反应是逃,没逃掉,被他握住脚踝,拖了回去。
他如黑夜般迅速倾覆而来。
江稚感觉好像整个人被丢进桐城湾,在海水里浮浮沉沉,怎么都落不到实处。
潮水只涨不落,汹涌地拍打着礁石。
她心跳快疯了,嗓音细碎,断断续续,几不成句。
任凭摆布。
波涛汹涌,水涨船高,尽管他行的水路,仍前进艰难。
程与淮又去亲她,和她脸挨着脸,说了很多昏话哄她放松。
慢慢地适应。
应该只用一根手指的。
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砸着窗户。雨声恰好掩盖住了另一道奇异的水声,斑驳水痕印在玻璃窗上,一道道地重叠,最后汇成了溪流。
他一撤离,溪水随后漫灌而出。
……
江稚望着天花板平复呼吸,眸底蒙着雾气,久久不散。
他小时候的钢琴一定学得很好,指法了得。
她捂住脸,自己真是……好没出息。
太没出息了。
程与淮处理掉大汗淋漓功成身退的小雨衣,进浴室洗净手,又出门去了。
两分钟后他带回来大半杯温水,体贴地喂她喝下。
江稚嗓子干哑极了,久旱逢甘霖,半杯水全喝光,勉强补充水分。
床单已完全不能用,程与淮利落换好新的,重新把她抱上去,自己也躺到旁边。
江稚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清了清嗓子:“你输了。”
他们晚餐时打赌今晚会不会分房睡。
“嗯,我输了。”程与淮认输得很痛快,在她额头亲了亲,“睡吧,晚安。”
江稚浑身乏力,是真累坏了,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
夜已深,整座城市逐渐陷入沉睡。
屋里的两人相拥而眠,呼吸匀和。
窗外,大雨仍下个不停。
***
同居生活格外甜蜜,程与淮每天按时上下班,甚至偶尔还会早退。
有时他需要留在公司加班,江稚就会开车去接他。
大多数傍晚,他都会带着一束花准时回到家,仍必做三件事,洗手、换衣服,亲她。
次序可随意调整。
晚饭是分工合作做的,他负责煮,她来理论指导。
吃完饭,他去书房处理工作,她坐在对面上网课,或者改论文,确保对方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一旦目光有交集,他便会越过书桌来吻她,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除了最后一步,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和真夫妻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她也挺纳闷,他为什么迟迟不执行最后一步……
该不会打算留到结婚以后?
另外,鱼缸里的那对亲吻鱼还是互相不搭理,江稚却因常陪着小雪花一起看鱼,初步建立了交情。
渐渐地,小奶猫放下了戒备,还会主动叼着玩具来找她玩。
甚至非常友好地帮她舔毛,可她的头发太长了,舔得小猫咪气喘吁吁,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开始怀疑喵生了。
她和雪花处好关系后,征得腼腼的同意,把它从澄园接了回来。
腼腼这家伙喜欢跟小狸花干架,对小雪花却很是爱护,后者也爱黏着它。
两位小朋友同吃同睡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相处得比想象中还要融洽。
江稚正陪着它们玩,宋雅南刚好打来电话。
一接通,宋雅南喜滋滋地告诉她:“自从你当众澄清谣言,撕开渣男真面目后,在圈里的口碑实现了大反转,大家还津津乐道你和程总的花边新闻……”
江稚听着那些吹得天花乱坠的八卦,忍俊不禁。
“嗐,方耀这狗东西都被扒了个底儿掉,又渣又脏的,许婉宁居然还是不离不弃,完全没有要悔婚
的意思。”
江稚并不意外,两家联姻,利益牵扯得太深了,哪这么容易切割?
以许婉宁忍不了半分委屈的性子,关起门来肯定没少闹。
许铭安焦头烂额,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她,请求将搬家时间推迟到春节后。
宋雅南又叹了口气:“方耀除了声名狼藉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江稚听蒋定非说,方氏董事会那帮老头还是力挺方耀按照原计划进入集团核心管理层,毕竟再怎么样也是方家独苗儿。
宋雅南:“没办法,谁让世界是个巨大的爱丁堡呢。”
就像她堂姐,明明各方面能力都比堂哥突出不少,更适合当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可就因为生来是女生,上升之路遥遥,还处处受到压制。
江稚也略感无奈,她能力范围内能做的都做了,再说岂能事事尽如人意?
谁知没过两天,某个消息便在圈里传得沸沸扬扬,方耀在温泉会所被警察带走,说是他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还潜规则男下属……
报应来得太快,连江稚都有些傻眼了。
很显然,这是某位程总的手笔。
他之前倒一点都没跟她透露。
江稚上完网课,闲着没事,打算出去逛逛。
出门前,她收到一条陌生本地号码发来的短信:
“江小姐,我是梁婧,方便见个面吗?”
梁婧找她会是什么事?
江稚将地点定在程氏集团商厦附近的咖啡馆,到时顺便接男朋友下班。
她提前十分钟到,没想到梁婧来得比她还要早。
江稚点了杯榛果拿铁,梁婧只要了一杯温水。
“江小姐,今天我约你出来,是想当面跟你澄清一个误会。”
江稚喝了口咖啡,愿闻其详。
“那封泄露你和程总是合约关系的邮件不是我发的。”
梁婧已自请调去新加坡分公司担任副总经理,她算是看清了,彻底斩断不切实际的幻想,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没什么比事业重要。
江稚点点头:“嗯,我知道不是你。”
发那封邮件的人是程明朗妈妈。
梁婧看她反应平淡,内心不由得波澜渐起。
“对了,我无意中得知一个关于程总的秘密。”
江稚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但我不会告诉你。”梁婧语气畅快。
“从此刻起,这个秘密就会变成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的地雷,让你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江稚面露浅笑,并不接招。
暗自琢磨:
梁婧所说的秘密,和之前程明朗妈妈跟她说的,会是同一个吗?
“希望你们的感情能经得起考验。江小姐,好心奉劝你一句,趁他现在还爱你,最好把能抓住的牢牢抓在手里!”
“爱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根本靠不住,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只有金钱利益才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