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间有风月
当地市政的朋友早就在等候贺君衍。
在贺君衍得到舒忆遇险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当地的朋友,出动了最好的救援队。
见那个天神一样的男人从飞机上下来,马上笑着去迎接。
贺君衍和对方简单寒暄后,果断道:“带我去搜救。”
“人都已经送到医院了,有重伤的,幸好没意外死亡的。”
贺君衍长舒了口气,抿着的唇角终于挂了抹笑意:“事后重谢,我先去医院。”
他从来没这么担心过。
来的路上,贺君衍甚至觉得笑都是让人介意的东西。
他甚至会想,如果那个女孩在这次意外中没了,那座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而建的爱情童话布达拉宫,他也许真的会控制不住地去毁掉,并永生不再踏进藏区一步。
藏区医院。
舒忆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大眼睛闭着,白嫩的额头上有几道骇人的血痕,身子瘦了十几斤,蜷缩在宽大被子里,越发弱小。
母亲林淑敏握着她手,一句话说不出来,只一直不停的掉眼泪。
舒怀安沉默着叹息。
舒忆只告诉家里签了大公司,有戏要拍,一切都好,从没说过一次拍摄环境的苦。
乔松穿着规整的白衬衣黑西裤,从外面进来,把煮好的茶递给舒怀安,又给林淑敏递了温毛巾:
“林姨,问过医生了,轻微脑震荡,养养就好。”肋骨还断了一根,乔松没说。
乔松一直和舒忆淡淡联系。
在舒忆说到藏区拍戏后,他就每天关注拉萨的天气,并给在当地政府上班的同学打了招呼,让他隔三差五去剧组那边看看,通融一下,拍些照片回来。
所以,他手机的私人相册里,存了不下百张偷拍来的舒忆的渣画质剧组照。
他和舒忆家境相当,父母都是岛城体制内的公务员。父亲是处级,母亲是副主任科员。
自己是刚上班的小科员,没多少话语权,连贺君衍的冰山一角都比不过。
可胜在有耐心。
他是舒忆出事后第一个赶到拉萨的,还接来了闻讯赶来的舒忆的家人。
医院走廊里有皮鞋“嗒嗒”的声音,越来越近。
门打开,一米八九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前,气质优越,手里捧了大束香槟玫瑰。
贺子谦没来,贺君衍让朋友带他先去吃饭,并给安排了当地高档会所和嫩模。
医院院长亲自陪同在贺君衍身旁。
这阵仗,做领导秘书的乔松最熟悉不过。
他料定贺君衍是个不可说的大人物,或者有高不可测的背景。
乔松起身:“请问您是?”
贺君衍凤眸扫过年轻的男人,微不可察的眯了一下。
他说:“舒忆的朋友。”
目光定格在白色病床上柔弱一团的舒忆,贺君衍眼中划过掩饰不了的心疼。
他径直走到病床边,俯身看那个紧闭眼睛的小姑娘,颤抖的手几乎拿不住手里的玫瑰。
两个多月的时间,他的宝贝瘦了一大圈。
他甚至不知道舒忆到了藏区拍戏,沈听澜这次也倔强的守口如瓶。
真是混账。
院长和乔松说了什么。
乔松过来:“叔叔林姨,先去吃饭,院长亲自安排,给舒忆做一个全面检查。”
待把人带出去,乔松想起来什么,折回来关门。
门关的瞬间,他看到病房里的高大男人,俯身吻了舒忆的脸。
乔松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悄无声息的把门关上。
出门,他给政府的同学打了电话。
“今天有什么大人物来吗?”
同学在市委办公室,消息向来灵通。
秒回:
“我就给你说四个字:京城贺家。”
第72章 藏区相会2
舒忆是在次日上午醒过来的。
睁眼看到亲人,心情有了多日来的放松。
她悄悄对林淑敏说:“妈,给我换内裤。”
林淑敏一愣:“昨天给你擦澡时换过,今天擦身子时候再换新。”
舒忆抿着小嘴:“不要。”
林淑敏只好照办。
才发现,小衣服湿透了。
她以为是体弱的虚汗,唠叨着去拿去洗。
舒忆悄悄把脸蒙在白色被子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迷迷糊糊的梦里,见到了贺君衍。
两人一句话没说,只赤着滚在一起,互相啃.咬着对方,彼此都带着把对方拆吃入腹的浓烈。
他说:“我想你了。”
她冷笑着说:“我身体想你了。”
他狠狠把她揉进胸腹摩着:“肌肉记忆吗?舒忆,你身体真的诚实的很。”
她嗤:“谁让贺先生...技艺高超。”
舒忆话没说完就被全线侵占。
缺氧的她,被他抱着做人工呼吸,氧气从唇齿间传递。
她贪婪吮、吸。
舒忆确信这只是个过于真实的梦。
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青松香,让她恍神。
乔松从外面进来,手里捧了一大束盛开的格桑花。
香槟玫瑰不知为何,在舒忆醒来前被突然收走。
他把花束插到了床头柜的花瓶里。
“我没事了,不回去上班吗?”舒忆粉色的唇弯起来,亮晶晶的。
乔松折了两支花递给舒忆:“请了公休,还可以陪你几天。”
舒忆把花放回床头柜:“朋友也做不到这么贴心,何况还是...普通朋友。”
四个字被她用轻松的语调说出来。
乔松并没介意:“普通朋友都做不好,怎么能进一步成为朋友?嗯?”
舒忆哑了口。
她承认,她口头斗不过那个叫乔松的男人。
在医院的那几天,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在发生。
院长每天亲自过来,带着当地最好的医生来查房,嘘寒问暖。
每天都有配好的三餐准时送过来,官府菜和鲁菜混搭。
那菜的口感市面上很难吃到,如果非要说出是什么味道?
舒忆想到了璟园的御厨。
还有一点最不可思议。
那晚舒忆到了九点就开始昏昏沉沉,眼皮打架。
她像惯常一样爬到病床,迷糊间,扯了身上的松软睡衣,背着身子,扬起手臂往后面一甩。
病房门开了条缝,带着栀子花香的纯棉睡衣,精准甩到了男人的脸上。
他捏住松软的一团,高挺的鼻梁埋进去,嗅着衣服上带了她体温的女人香。
舒忆父母因为高反厉害,在舒忆醒过来后就被专机送回了岛城。
乔松没走,晚六点后,就会被当值的护士长强制性赶走。
只有一个人,固定在每晚八点半以后过来。
那就是贺君衍。
舒忆果着扑在了病床上,小腿还扬起来摆了几下,纤细的脚踝上有金色玫瑰花脚链。
贺君衍眼眸深沉几分:“调皮。”
他迅速走过去,把舒忆掀起来,裹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