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间有风月
小姑娘左胸处固定着胸带,这让贺君衍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脖颈上绕过来一只雪肤柔软的手臂。
睡着的小姑娘也会撒娇,皱着眉头嘟嘴,既而嘴巴张开,嫩生生的小舌头,在贝齿间探头探脑。
这是在和他讨要新鲜的氧气。
他现在就是个人工呼吸机。
贺君衍唇角勾起来,迅速扯了身上的白衬衣。
腰带扣打开,随着西裤一并甩飞,他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一只胳膊伸到舒忆脖颈下面,调整侧卧姿势让她枕的舒服。
再把人小心拢进怀里,捏起她的下巴,薄唇含住她的唇瓣,做她不停止的呼吸机。
有柔若无骨的手,在腰肌来回的勾惹。
舒忆睡着才会撒娇,她哼哼唧唧带着哭音,在贺君衍慢下来要安抚她的时候,却会直接咬住他的嘴唇。
“病着呢,乖一点。”他大手慢慢从上到下捋着她的背哄她。
贺君衍每晚都会抱着她睡一整晚,在次日八点前准时离开。
其实怕会吓到她,毕竟她那么决绝的要分。
万事总要有个慢慢来的过程。
在亲自开飞机来藏区搜她的路上,贺君衍就想明白了,舒忆这姑娘要没了,他这辈子活着也没什么滋味了。
怀里的小姑娘今晚格外不安分。
她的手精准点击在他每一个不可控的键。
贺君衍不得不松开她唇,深呼吸缓解。
然后,在呼吸声里,他听到了微弱却清晰的几个字,从舒忆微张的粉唇间吐出来:
“贺君衍,要。”
第73章 柔情似火
贺君衍用高挺的鼻梁,温柔蹭了蹭她的额头:
“还有伤呢,不行。”
“你是不是不行?”舒忆身子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奶音里带了丝负气。
贺君衍眸色一深,眼睛盯着那张表情生动的脸。
眼睛闭着,鼻子翘着,小嘴撅着,生动又娇俏。
这副样子,像摄入专门安神香的昏睡舒忆吗?
不一会,他突然叫了声:“舒忆?”
“嗯。”她惯性回答。
答完突然没了动静。
贺君衍眼睁睁看那雪白娇嫩的小脸,渐渐爬满了桃粉色。
男人唇角不动声色勾起。
原来是个演技高超的大黄丫头,馋肉了。
手里还攥着。
贺君衍温热气息喷洒在她雪白的颈:“舒忆,抓的谁?”
她软嗲的奶音,不久从粉唇间泻出来:“抓的贺...子谦。”
舒忆在给自己强行挽尊。
扎他越痛越觉得解气。
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要原谅他?
但不妨碍她真的贪恋那个荷尔蒙爆棚的怀抱,还有他黄金比例的欧美男模身材。
满身的腱子肉,浑身没有一丝赘肉,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
此刻她只想做个性和爱剥离开的小渣女。
尽情食用。
就把他当成顶级会所的男模,用完,她也可以潇洒的说一声:“弃了。”
贺君衍一听“贺子谦”三个字就头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从白到青,最后带了隐隐的黑色。
舒忆觉出了冷,大眼睛偷偷睁开一点瞄他,看他的样子凶狠地像要吃人。
她突然有点怂,只想激将一下,却不知飞机上,贺子谦说过“一直暧.昧”的傻话。
小姑娘身体悄咪咪往被子里藏的时候,被子突然被掀开,大力甩飞到地上。
舒忆要哭了。
这是拉萨11月底的天,哪怕病房里有恒温的空调,也禁不住这样的作。
她身子抖了一下,说了声:“冷。”
“呵,”男人声音里透着性感阴鸷:“马上就不冷了。”
有热炉一样的被子覆盖过来。
舒忆被激的一哆嗦,破音说了声“热。”
“到底是冷,还是热?嗯?”贺君衍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脸颊,薄唇若有若无地游走在她的侧脸。
青松香的雅痞,蔓延了她的全身。
雪白的手腕被系上领带,温柔却霸道的牵引着绕进病床上的栏杆,贺君衍在上面仔细系了个蝴蝶结。
舒忆仍倔强的不敢睁开眼,更猜不到那个男人又要耍什么新花招。
在一片漆黑里猜测未知的风雨,是从没有过的心跳和刺、激。
屋子里的冷空气和青松香的滚.烫,在舒忆身上碰撞出了奇异的力量。
手完全动不了,她控制不住勾住了他的腰。
男人眼睛盯着她,看她桃花一样娇艳的唇瓣,嘴唇翕动,情动般呢喃出了极低的一声:“贺...君……”
他满意了。
向来沉静的眼眸有了海啸一样的翻涌,喉咙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舒忆,宝贝,受委屈了。”
她只听到了“委屈”两个字,眼角两行泪无声落下。
其实她也希望听他亲昵地喊她“宝贝”。
只是他平日里太过严肃高冷,又气场骇人,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似乎根本不屑于说些甜言蜜语的情话。
工作场合脸色一沉,舒忆连撒娇都忘了那种。
贺君衍再不给她陷入悲伤的机会,用满身的柔情似火,带她一起坠入波涛大海中的欲涩深渊。
次日。
舒忆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在病房凳子上坐着的乔松。
男人穿着雪白的衬衣,脸上架了副眼镜,端正深沉。
他是典型的山东男人长相,国泰民安的公务员脸,少年老成的模样,同龄里的掌控者,妈妈辈口中的靠谱男人。
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看起来清瘦,却很有力量感。
舒忆缩在被子里,动一下便浑身酸痛。
她小手在被子里触摸,内衣还在,却不是昨天的纯棉款,摸上去带了细滑的蕾丝。
倒是棉布睡裙完好地套在了身上。
她慌乱的厉害。
一片混沌的记忆中,只记得贺君衍暴汗落在她身上,温柔安抚她:“舒忆该睡觉了,身子需要静养。”
她叫嚣着说“不行,不够。”
其实她很菜,可那晚她就和着了魔一样,全然不顾自己断了肋骨,身体也带着摔了后的全身疼,哭着闹着就是不放手。
可只有舒忆自己明白,仗着难得糊涂,她才会肆无忌惮表达自己对那个高位男人的贪恋。
清醒的时候,或许要克制到连陌生人也不如,在人海中,不断地擦肩和错过。
乔松摘了眼镜,眼睛朝这边看过来。
舒忆迅速闭上眼睛。
男人轻笑几声:“醒了?看来昨天睡眠质量史上最佳。”
舒忆尬笑一声:“乔松,这次,太麻烦你了。”
乔松长睫毛闪动几下:
“也算是顺道,京市在这边有不少援藏干部,领导知道我来这,让我顺带去了解下情况,回去写个专题报告。”
这样的话语,让舒忆明显心理压力松了不少。
乔松见状也没说什么,只叮嘱舒忆再晚也要起来吃早饭,他出门去接个熟人。
“熟人?”舒忆重复。
乔松“嗯”了声:“你姐姐舒眉,说自己没高反,代替父母来照顾你。”
舒忆不顾酸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乔松递过去披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