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瓦达瓜擦
“薛理,你要做什么?”
薛理的行为让林满杏有些搞不懂。但是一向反应迟钝的她,哪里能意识到现在的薛理,不管是情绪和表情,都显然和之前的很不一样。完全是凭借着天然的本能,她继续直白地发泄着自己对他的不满和讨厌:
“薛理,你这样弄得我好痒,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碰我。”
“我讨厌你,我要去其他地方,我要去找孟骞尧,我要去找乔斯佰,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了,我不唔——”
还没说完的话,止于面前的男人那只逐渐往下游走的手,忽然又原路返回,最后按住她的唇肉,拇指不容抗拒地抵进了她的唇瓣中后。
“满满,再说一遍。”
那双深邃的深蓝色眼眸,看似深情地注视着少女。可微微弯起的眉眼中,瞳孔却在颤抖着放大,像是在极力地隐藏着什么可怖的情绪一样。
片刻之前还诚惶诚恐,生怕林满杏会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讨厌自己的男人,此刻嘴角却噙着一抹违和的笑意。薛理用着最耐心不过的语气,问她:
“再说一遍,好满满,你不想要谁?你讨厌谁?”
“再说一遍,嗯?”
伴随着最后那个音调诡异的音节落下,薛理地食指和中指并拢,两指直接就抵着林满杏的下唇,以着最强硬不过的姿态,压住她口腔里的软舌,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就在一分钟前。
就在一分钟前,看见林满杏身上痕迹的那一刻,薛理突然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那一瞬间明亮起来了。
也是那时候,薛理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蠢笨过。就连那天着了孟骞尧的道,甚至因此被林满杏所讨厌时,他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蠢笨。
他在怕什么呢?
他有什么好怕呢?
就算是林满杏讨厌他,想离开他,那又怎样?他有足够多的钱和权。
他把她锁在他身边,不就好了吗?
他把她锁在他身边……他不就可以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他?他不就可以……
每天亲吻她、爱她吗?
第132章 小村姑也能让爹味总裁结扎吗?【1w营养液……
很清醒。
薛理觉得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地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清醒地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因为——
因为在昨天晚上,他就完全地将自己的贞洁之身,交给了林满杏。而上一个拥有这个天大的荣幸,阻碍他们永远在一起的人,已经死了。
他唯一的外甥,他死去姐姐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于景焕,他已经死了。
所以他没有什么好再顾及的了。他没有必要一个劲儿提醒自己,他只是林满杏的长辈。他更没有必要一个劲儿地为自己的行径找理由,自我欺骗他只是在照顾林满杏,他对她从来没有那些龌龊的、下流的欲望。
他可以堂堂正正地拥有她。
就像于景焕曾经做的那样。
“薛、薛,唔、薛理……”
薛理看着那张被他拨弄得红软可怜的嘴巴,以及林满杏那双逐渐蒙出一层清晨湖面雾气般的水雾,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膨胀的满足感。
看,他的满满,现在不就很乖吗?
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任由他给予她美妙的快感。他不用担心她会不会在哪里受伤,他不用担心她会不会又哪个野男人在一起,他更
不用担心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他再也看不到她。
她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精神,都是他的。
她就是他的。
“满满。”
又是一声仿佛对待情人的呢喃,男人的眸光越发幽深粘稠起来,哪怕林满杏再怎么迟钝笨拙,此时也察觉到了危机的来临。她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忽然就觉得面前的人好陌生好陌生。
不然她怎么会听见薛理说——
“满满,忘了于景焕这个人。”
“然后……做薛理的妻子。”
“好不好?”
*
薛理知道,林满杏肯定不会一下子就答应的,所以在她说她想要去于家,去找林元宝、找于塍乔斯佰,他没有选择强留。
他能理解,毕竟他做了她那么久的长辈,一下子要她接受他成为她的丈夫,这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于景焕的舅舅,哪怕他很清楚,他的满满并没有太多世俗所谓的道德观念,她是个很自由很特别的女孩。可她实在是重情重义了,连孟骞尧那种没用的下贱东西她都会惦记那么多年,又哪里能一下子就忘记于景焕呢?
所以他会给她时间适应,给她时间接受,给她时间爱上他——哪怕只有他爱她的千分之一也好,只要这千分之一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要让她逐渐意识到,他不仅仅只是她可以依靠的长辈,他还是她未来的爱人,是她需要保持忠诚的丈夫,是她每个潮湿的夜晚都会结合交融的伴侣。
她的身和心都将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死人的替身,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
只有薛理。
“哈、”
安静漆黑得有些压抑的卧室里,男人躺在那张柔软温馨,充满少女气息的大床上。
像是在努力感受什么气息一样,他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十几个小时前还垫在另一个人腰下,但还没来得及拿去清洗的抱枕。良久,他才重新撑起身,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房间当中。
昨天晚上的画面一一又在他脑海中闪过,哪怕是少女面容上细小的绒毛薛理都记得一清二楚。越是回想,满足感就越充实在心脏的每一处。
满满。
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
他的满满。
他的满满,啊。
——
但是不知注意到什么,男人那张情欲未褪的面庞上,深邃眼眶中,几乎都要涣散的瞳孔,一下子就又重新聚焦清醒过来。
仿佛如临大敌般,他连忙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拿起旁边的手机。在左手有些不太灵敏地敲下一些字母并按下搜索键后,男人紧紧地注视着面前的科普页面,像是在进行什么无比复杂的研究,他眉头紧紧皱起。
好一会儿,男人那对乌眉才缓缓舒展开来,他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
还好。
虚惊一场。
他过往一直没有那方面的生活,所以……所以/一些,也是很正常的,没有问题,他没有问题。他就说他怎么会有问题?他不过才三十出……
三十出头。
想到这里,男人的脸色一瞬间就又僵硬起来,嘴角的肌肉都有些痉挛。
也是这时候,他的眸光不由地又落在了页面上跳出的那些弹窗。哪怕他心里清楚这有多么荒唐,可沉默思考了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动摇了。
他想,他该为以后的婚后生活做准备了。
——或许,他可以先从中药调理开始?
*
“这边还需要再涂一下药,满满,你得再稍微侧一下。”
柔和温暖的灯光下,双膝跪在地毯上的男人,那只手背上遍布着如烧焦树皮般可怕瘢痕的手,此时正握着一根沾着乳白色药膏的医疗棉签。
而男人的面前,只穿着一条单薄睡裙,脑袋枕在蜷缩起来的狐狸的少女,正趴在铺着薄毯的沙发上,撩起的真丝睡裙下摆,已然到了大腿的位置。
只是,和往日不一样,少女大腿那如羊脂玉般白皙滑腻的皮肤上,此刻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
像是被人用力吸吮过,又像是被人手指紧紧按压过一样,密密麻麻的痕迹,厚重到是哪怕涂抹了药膏也掩饰不了的程度,一眼看去让人只觉心惊。
于斯佰还记得自己十分钟前看到林满杏身上那些痕迹时的心情。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大概就是如果恰巧薛理站在这里,而他恰巧手里有一把刀,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割掉薛理肮脏的器官,再把那把沾染了污浊的刀插进他的心脏的心情吧?于斯佰想。
早在林满杏穿着长袖长裤,没有提前打招呼回来的时候,他其实就有些奇怪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林满杏换完睡裙,偷偷地朝着他招手让他进房间时,他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身痕迹。
——他精心照顾的、他小心呵护的夫人,竟然被那条年老色衰的贱狗这样糟蹋,甚至还被打下了这样丑陋、肮脏的标记。
那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于斯佰想杀了薛理的冲动空前绝后的强烈。也是那一瞬间,他甚至想着,要不然跟孟骞尧合作好了。
虽然他巴不得他也去死,但是他有他的把柄,他完全可以跟孟骞尧合作先把薛理弄死……就像孟骞尧当初把于景焕弄死一样。
这些阴毒念头的滋生和喂养,一直持续到他得到林满杏的回答。
转而变成几乎要将他烧透的烈火。
“不疼的,我感觉还好,是舒服的。比我第一次跟于景焕做那种事情好多了。就是我感觉薛理的耳朵也好像坏掉了,跟于景焕一样,每次我说停下,他都聋掉了,都没有听见。”
“早上就是这样,我都跟薛理说了好几次,不要再亲了,他就亲,他就亲。我身上红红的地方都是他亲的,他都把我亲丑了,我穿裙子都不好看了。我今天本来还想要穿柴寄风给我送的新裙子的,现在都不能穿了……”
直白得甚至有些粗糙的话一一落在他的耳旁,于斯佰先是一怔,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林满杏在一本正经地说什么,那张冷白的面庞瞬间爆红。
而后,接下来每一个落下的音节,都让男人的脸又滚烫了一度,像是个随时都要煮开,冒着热气的开水壶。到后面,于斯佰连听都不敢再听下去了……哪怕他自虐般的想要知道更多隐秘的细节,可他也实在不敢听下去了。
最后,他只能用他刚做好的甜品,让林满杏暂时安静下来。一直到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坐立难安地等她吃完了,他这才勉强冷静下来,拿起医疗箱,准备给林满杏处理一下她身上那些被狗咬过的痕迹。
“乔斯佰,这样可以吗?”
裙摆被少女那还带着一小圈咬痕的指节捏着往上卷,于是,更多斑驳的吻痕暴露在于斯佰的眼中,让男人呼吸都跟着一滞,握着棉棒的手都忍不住攥紧了。
老贱货。
薛理那个老贱货到底在他的夫人留下多少这样的印记!
愤怒让于斯佰的理智摇摇欲坠,只是哪怕他再怎么对此感到怒不可遏,可当他替林满杏上药消除痕迹的时候,一股隐秘的妒意还是不受他控制地,逐渐爬上那张扭曲的面庞。
凭什么呢?
于景焕对林满杏做那些事情,他认。毕竟一开始就是他力排众议把林满杏从林家村带过来的,他还是于家未来的主人,是于塍唯一的亲孙子,是他应该忠诚的雇主,于情于理,身为仆人的他,都不能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