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蝗蝗啊
有了这个想法,薛天守对段木能否把任务一直进行下去,已不太在意。
他明天一早就要走,又要出去进行巡检,又要有好几天不能去运福公寓。
想到此,看着手上还没完结的军务,又看到他存在一堆军务里的一个特殊芯片,他打开了它,里面是他让段焉删掉的她的那些视频,现在它们全在他的这张芯片里。
随手点开一期,这时候她已开始露脸,而这一期不是科普知识,而是她说为了回馈大家的喜欢,特意学了支舞蹈跳给大家看。
薛天守任它播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没有按关闭键。最终他叫了车舰,一路驶向了运福公寓。
段焉正要睡下,外面有人开门进来
,是薛天守。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拽进了浴室。
全陨晶打造的透明淋浴间里,段焉感受着用冰岩石做成的不平墙面的冰凉与尖锐。
他很急,但好在不像之前,永无止境一般。
他抱她出去时,让她知道了原因:“我明天一早要去巡检,要一周才能回来。你不要再弄些我不喜欢的东西出来,再犯,绝不轻饶。”
段焉被他放到卧房,然后他让她先睡,转身出去了。段焉等了会儿,蹑手蹑脚地出去查看,看见薛天守在书房工作。
她忽然想起少帝所说,“说不定他以后会把军务带到你那里处理,你总有机会的”。
段焉敛下眉眼,又轻手轻脚地回去了。第二天她醒来前,薛天守就走了。
一周过得风平浪静,段焉也属实颓废了一周,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于她来说十分陌生,她还没找到适应的方法,只好先以消极的态度应对。
一周刚过,抿娃带着一帮人,提着推着一堆东西来到307。
段焉知道这是冲她来的,她冷眼看着,看她们到底要干嘛。
抿娃说:“上将大人交待我,周五要带您去参加一个宴会。这些都是礼服还有配饰,您挑一挑。”
段焉警惕地问:“什么宴会?”
抿娃遣开她带来的人,温声道:“是私人性质的聚会,我觉得还是跟您说清楚,让您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段焉满脸防备,听抿娃继续说:“因为是私人聚会,就不会太正式,过去玩的几位带的都不是夫人,是跟您一样,养在外面的。”
段焉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就好比主人带着宠物与同好玩乐,不,宠物都算不上,宠物虽不是人,但也会被主人爱护,甚至当成伙伴或孩子。
他们这种更像是带着手表,雪茄,名酒去展示,去互相品评的一项娱乐活动。
被彻底地不当成人,只当成一个被随身带着,随意展示的挂件。
她不要去。
段焉拨了薛天守的号码,直接告诉他,她不去。薛天守冷着声音道:“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女朋友还是我太太,摆好你的位置,做好你该做的。”
第40章 第40章快气吐血了
段焉觉得她有些摸不准薛天守的脾气了,他话说得太不客气,具侮辱之意,他在……生气。
生她的气吗?她可没惹他。
那边薛天守挂断后,眼神冰冷阴鸷。他那日早上离开运福公寓,去巡检的第一天,就收到老部下的来电。
对方现在虽不在军部任职了,但他的女儿很优秀,优秀到薛天守把人介绍给了楼克。
这位属下上了年纪,自打薛天守任上将以来一直跟着他出征,是名副其实的老部下了。
老部下以心疼女儿,又不想让他难堪的语气,委婉地说着,他宝贝女儿在楼克那里看到、遭遇到的事情。
随后,看护楼克的人皆被问寻,归责。
他们还试图狡辩,说段焉第一次进楼克家,楼克根本没在家,晚上第二次去时,只呆了几分钟。无论人与事,都对楼克不具有危险性,所以他们才没当回事,没有上报。
因为这次失职行为,连奥朗都受了训斥,他既羞愧又懊恼,亲自重新挑了细心稳妥的人派到了楼克身边。
而薛天守在巡检期间一直隐而不发,但时时想起此事,就会气到。
好不容易楼克碰到个对他十分心仪,上赶着追他的女生,段焉怎么就那么巧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该死的下等种的劣根性,永远不要相信他们。
薛天守的这口气这股火一直憋到巡检结束,正好女公爵向他发起了邀请,邀请他参加一场纯私人性质的宴会。
薛天守虽基本不参加这种聚会,但对自己所处阶层的,私下的一些灰暗是知道的。
荪江敏的消息看来十分灵通,她肯定是知道了他养了个下等种在外面,所以才大着胆子对他进行了邀请。
按理,不管他养没养人在外面,他都不会去参加这种宴会,但这次,他接受了邀请。
某些人,需要狠狠地受次教训。
最后,薛天守是拿中断段焉小侄子的治疗换得她的屈服的。
段焉由着抿娃装扮她,穿什么戴什么,她完全没意见。
段焉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黑色的抹胸礼服,脖子上,细碎璀璨的细链下端,坠着一颗硕大的,由陨晶打磨的全透晶体球,简约纯净又奢华高级。
抿娃做这一行,审美了得。她做主什么耳环都不带,只在她亲手给段焉盘卷的头发上,插了根艺术感十足的钗。
项链与这支钗互补,呼应,不抢色不繁复,相得益彰。
抿娃看着自己的杰作,拉着段焉的手,一边打量一边说:“要我看,手上也素着,您的手长得真好看,带了戒指或手链反而抢了原本的美。”
段焉眼波一颤,抿娃的话触动了她不好的记忆。
薛天守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说她一个下等种,是怎么养成的这一身细皮嫩肉。
她对抿娃不耐道:“可以了,不要再弄了。”
抿娃这才惊觉,以这位主的脾性,能让她摆弄这么长时间,当真不易。
她这是想开了吗,想开了好,想不开又能怎样,上将才是主宰她命运的人。
抿娃收起心思,哄她道:“还差最后一步,挑双鞋吧。”
段焉放眼望去,还好,没有那种恨天高。
抿娃通过这一段时日对段焉的观察发现,她从来不穿带跟的鞋,不管什么材质,哪怕是正式场合穿的软羊皮鞋,她穿的都是没跟的。
还好吧,一六五的净身高,不穿带跟的就不穿吧。
唯一让抿娃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对于圣陨男性平均身高一七八来说,上将的身高有些过于高了。段焉不穿高跟鞋的情况下,两个人站在一起,视觉上会有身高差。
既然都是平跟的鞋子,段焉没了亲自挑选的想法,又交给了抿娃。
抿娃挑了双银色镶陨晶的,段焉无所谓。
终于一切都定了下来,宴会当天,薛天守的车舰停在了公寓楼下。
段焉穿戴着这一身出现在薛天守眼前时,他专注地看了她好久,然后开口:“去换了,或加件外衣。”
好看是好看,但于薛天守来说,露得有点多。纤细的脖颈,小巧圆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与陨晶项链抢夺着视线,更不要说抹胸裙必然会露出的一片白……
薛天守承认,哪一样都好看又吸睛,但只能给他看。
抿娃早有准备,她面不改色地拿出与这身裙子相配的一件小外套,给段焉穿上。
由此可见,她的工作经验十分丰富,这一款独占欲爆棚的雇主她见识过。
段焉一坐上车舰,薛天守就不由分说地、霸道地抓住了她的手,握住摁下。
他掌心因长年持械,有些粗糙,划拉得段焉手疼。与那天同他通话时一样,能感觉到他不痛快,似在压抑着怒火。
段焉不知因为什么,但她知道答案在即将要奔赴的这场宴会上。
车舰一路朝着东区开着,那是皇族盘踞的区域,最终驶入一座城堡,由此段焉推测出,举办这场宴会的是皇族的人。
段焉是第一次见到女公爵,好奇心让她多看了对方两眼。这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子,一点都不符合段焉认为的皇族该有的形象。
薛天守一路都没有松开她的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多,她也在打量着别人。
果然如抿娃打的预防针那样,这里的女宾客与她们身边的男人,没有一对瞳色是一样的。
男人们不是黑瞳就是蓝瞳,但凡身边有女伴的,几乎都是跟她一样的棕瞳。
在大厅与餐厅还好,看着与一般的宴会无二,但当薛天守带着她去到可以打牌喝酒的娱乐室后,段焉的脚步一顿,甚至生出扭头就走的冲动。
男人们在抽烟,乌烟瘴气的不止是环境,还有眼中所见。
薛天守手上一用劲,段焉就被他拉进了房间。很多人起身,薛天守示意大家继续玩他们的。
四爵中的一位也在,他年纪不小了,但他身边的女伴很年轻。
他请薛天守过去坐,他旁边的人立时让开了位子。只有一个位置,薛天守坐下后,抱段焉坐他腿上。
段焉非常不适,她刚一动,薛天守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想像她一样,你就下去,这里只有这两个位置给你。”
薛天守说的“她”,是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位尊族所带的女伴,她是跪在那个尊族男人脚边的。
男人赢牌时,会随意地抚弄着她的脖子,输钱时,就会拍她的脸,看得出来他一点力都没收。
连他旁边的人都说:“你家光金矿都有好几座了,你又不缺这点,输就输了。”
他们打的是七星牌,是最近非常流行的一种打法,输赢的不是钱,而是金币与一颗颗的陨晶。
尊族男人说:“我当然不在乎输多少,就是心里不痛快,我不拿她撒气,拿你吗。”
他们笑呵呵地玩笑着。
段焉没见过这种场面,在下西区都没有,她有点被吓到,没了起身的想法,顺从了薛天守的安排。
打着打着,坐在薛天守旁边的那位公爵开口说没意思,要换个玩法。
段焉有些敏感,她觉得这人在开这个口之前,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
这桌上能做主的只有薛天守,他问:“什么玩法?”
公爵道:“输个金币陨晶的不刺激,还要加上罚酒,让她们喝。”
段焉有点坐不住,薛天守用力箍了下她的腰,漫不经心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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