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蝗蝗啊
玩了几把都是别人输,段焉全程紧张,她不想喝酒,她没有酒量,唯一喝过一次,还在楼克面前闹了笑话。
虽后来楼克说她喝酒后的样子很可爱,但段焉从那以后长了记性,滴酒不沾。
好在,薛天守一直都没有输。
直到奥朗走进来,向看过来的上将大人点了下头后,薛天守开始输牌。
段焉在薛天守输掉第一把后,回头对他说:“我不会喝酒。”
薛天守不为所动:“会喝水就会喝酒,张嘴。”
他把一杯琥珀色的液体递到了段焉嘴边,酒味很快蹿入鼻子。看他的眼神,听他的语气,段焉知道她若不喝的话,他会让她更难堪。
她伸手去接,薛天守不让,她被喂着喝了下去。
他手上没个准头,她被灌得呛了一口,些许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楼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是被他哥叫过来的,说是最近一直忙,很久没见他了,叫他过来聊聊天,谈谈近况的。
可楼克万万没想到,段焉会在这里,她还……坐在他哥的腿上,被灌酒取乐。
段焉想吐,她推开薛天守,发现他没再箍着她,他说:“去收拾干净。”
段焉朝门外快步走去,然后,她看见了楼克。四目相对时,薛天守在盯着他们。
段焉明白了所有,薛天守知道了她去找过楼克,他不能像拿她的老师,哥哥与小侄子那样,用楼克来威胁她,他舍不得对楼克下手,就只能对她下手了。
段焉只是顿足了一下,然后就朝卫生间跑去。
楼克朝薛天守那边的牌桌看去,天哥也在看他。楼克握紧了拳头,在薛天守严厉的目光下,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他没有上前质问、理论,他转头去追段焉。
段焉真的是一丁点酒量都没有,她现在就有些头晕。她想催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听见楼克在外面叫她,听他说她再不回应,他就要进来了。
段焉洗了把脸,用纸巾把脸,脖子,还有湿掉的领口边缘擦干净。然后,她从洗水间里走出来。
楼克看着她红透的脸,想起她之前喝酒后的反应,担心地上前扶她。
他什么都没问,只扶着她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段焉的酒劲上来了,她说:“带我走吧,我不喜欢这里的一切,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楼克把她的头敛在肩上,温柔且坚定地道:“好。”
牌桌上的上将大人还在想着,待楼克来问他时,他要如何把段焉已是他的人告诉楼克。要不要让他的心死得更彻底一点呢?带他去运福公寓,让他亲眼看看307里,她被他养起来的痕迹?
薛天守的目的已达成,他自然不会在这种无聊的场合多呆,他丢了手里的牌,起身道:“各位自便。”
但他找不到人了,奥朗与女公爵皆派了人去找,一顿忙活后,整个城堡里都找不见段焉,同样消失的还有楼克。
终于有人来报,最近的一段监控显示,楼克是抱着段焉出去的,之后他把段焉放在他的车舰上,开着离开了。
车舰驶向的方向有一段没有监控,现在无法追踪到他们去了哪里。
薛天守看着监控里,楼克小心翼翼,像捧着珍宝一样,把段焉放在了副驾上,并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他们捱得很近,都快贴到一起了,他扣完安全带还不起身,而是把她的碎发拨到一边,他好像还摸了她的耳朵。
而段焉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主动吻了楼克。
第41章 第41章“闭嘴。一个字都不许再……
楼克先是楞住,而后温柔地安抚着段焉。
但段焉变得非常粘人,楼克又明显狠不下心来扒拉开她圈着他的一双手臂,以及朝他胸口靠上来的脑袋。
她像小猫一样,拿额头在他胸前蹭着,哼哼唧唧,粘粘乎乎,偏楼克的脾气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监控里,高清的画面以及清晰的收音,与现场看着没什么区别。
奥朗与女公爵有点不敢看上将,他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四周很静,只有从屏幕里传出来的女人娇声,以及男人温柔耐心地哄劝。
他叫她焉焉,楼克一直是这样唤她的。
终于,楼克去到驾驶位,他刚坐好打算启动车舰,段焉又朝他靠了过来,发现被安全带限制了行动,她委屈得把头朝他枕过去。
楼克怕她碰到头,特意朝她那边倾了身子,让她能枕到他的手臂。然后就以这样累人的姿势,慢慢启动了车舰。
楼克的车舰消失在屏幕里,薛天守盯着监控里空旷的街,一动不动,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每个人都很自觉,没有人敢在这时打扰他。
终于,薛天守不再盯着监控看,他也没走。他发现女公爵这里有着发达的监控网路,可以连通各个要道。
他决定在此坐镇,亲自指挥这场追踪抓捕行动。
薛天守眼含冰霜,平常不太用的军鞭,此刻被他握在手里,他在想: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行驶在路上的车舰里,楼克感觉到手臂一轻,他朝旁边看去,见段焉抬起头并坐直了身子。
如果不是楼克见识过她喝酒后的模样,以及她眼中不正常的红丝,他会以为她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他,眼睛非一般地晶亮,她问:“我们去哪?”
楼克还是哄着她的语气:“先回家,给你煮一碗解酒的,你喝了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段焉:“不!不要回你那。”
她态度很坚决。
楼克问:“那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段焉被酒精拿着,无比的清醒与无比的迷糊拉扯着她。她最终凭着本心做出了不理智,不明智,不计后果的决定
。
“我带你去,你按我说的走。”
她对研究所那一片太熟了,她指挥着楼克躲避着沿途闭路系统。
到了目的地,车舰停下,楼克说:“这不是你们文资院的旧楼吗。”
段焉一边承认着一边解安全带,但她试了几次都没解下来,她发出疑问的声音,然后低头认真地研究了起来。
楼克无奈一笑,这真是醉得厉害。
其实在他第一次见到段焉喝了酒的反应后,他去查了,这种一杯倒的情况,本质是一种过敏现象。
他还更深入地查了,说是过敏反应,但吃过敏药又不管用,只能交给时间,等她酒劲散了,自然就恢复了。
最终,安全带还是楼克帮她解开的。
她还有自觉,没自己开门下去,她现在走路都画龙。楼克把副驾那侧的车门打开,扶着她出来。
段焉张开双手扑向他,嘴里嘟囔:“抱我。”
楼克立时把她抱起,她指着前方:“那里。”
楼克按她说的走进这幢与文资院快要一个岁数的古董楼,她接着指路:“二楼。”
来到二楼,段焉:“放我下来。”
楼克都听她的,见她忽然朝地上瘫了下去,楼克吓一跳,赶紧去够她。
却见段焉在眼前这扇门前的地垫下,摸出来一把钥匙。她对了几次都没对准钥匙孔,楼克相信,以她的认真劲,酒不醒她能对一晚上。
楼克握着她的手,终于把钥匙拧了进去。
门开了,他才想起来问:“这是哪里?谁住在这?”
段焉被楼克扶起来,走进屋摸索着开了灯。她说:“这是老师最早住的地方,后来他一家搬出去,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没人住了。我刚来文资院那年,还没给我分住处时,老师让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
原来是文资院分给米教授的房子。楼克一边扶着段焉一边打量着,除盖布上落了灰,总体是整洁的。
他被段焉指挥着放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把家具上的盖布一一掀开,家具跟新的一样。
厨房能用,还有水,楼克放了会儿,煮了一壶。等水热的工夫,他还把地拖了。
段焉坐着,看着他忙前忙后,时光一下子回到了他们住对门时。那时,她以为他们会这样过一辈子。
楼克把开水晾凉,洗了杯子倒满,拿去给段焉。
段焉没接,她抚上他的手,说:“你喂我啊。”
楼克手一抖,她很不一样,这样的段焉,是上次醉酒后他都没见过的。
他一向什么都依她,小心地喂她喝了水。
“去睡一觉吧,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她伸出双臂,不用她说,楼克自觉放下杯,抱起了她。
卧房有一张两米多的大床,古朴厚重,与这幢楼、这套房子一样的味道。
楼克把段焉放下,可她不撒手,她又吻了他。
楼克呼吸渐重,问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醉了。”
段焉:“醉不醉的,你面前的我也是我,我想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
楼克试图转移话题:“几个月不见,快成哲学家了。”
段焉看着楼克红红的脸,知道他在硬撑:“你,是不是不会?”
说着,她眼神迷蒙起来:“我很好奇,如果是跟自己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感觉。你知道的,我只要起了好奇探索之心,就一定要去弄个明白。”
段焉又亲了楼克一口:“我们把这一课补上吧。”
楼克一方面感觉自己快要克制不住,一方面在想,也许当初早早走了这一步,他与焉焉就能在一起了呢。
他还爱着她,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她,他早有了一个人终老的心理准备。他迫不得已见的相亲对象,都与她们在第一时间就坦白了自己的心思,并进行道歉。
他这么做的根本原因,不就是他还存着希望的吗。
他想起刚才牌桌上的一幕,天哥搂着她,这次是他先挑衅星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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