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第73章

作者:蒹葭是草 标签: 爽文 轻松 读心术 穿越重生

直到在白塔下偶遇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正在风风火火地找人,转过白塔时一个没留神,直直撞进皇上怀中。

鄂婉没想到雍和宫的神仙不靠谱,永安寺的倒是蛮灵验的,她昨日许愿捡到玉佩,今天出门没走几步果然捡到一块。

用名贵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还是象征夫妻琴瑟和鸣的鸳鸯佩,看起来价值不菲。

一连吃素七八日,鄂婉肚里没有油水,看见湖中锦鲤都恨不得捞几条上来烧烤。

手里捏着价值连城的羊脂玉佩,心中想着昨日在佛前许下的愿望,走路时便分了神,一下撞入结实的怀抱。

仰起头见是皇上,心里的委屈一下漫上来,眼中含泪道:“皇上再不来,臣妾都要饿死了。”

两人身边都跟着人,鄂婉想要抽身,皇上不让,抱着她问:“怎么,永安寺没有斋饭吗?”

永安寺的斋饭是不错,奈何没有油水,翻来覆去就那几样,鄂婉早吃腻了。忽然想到手里的玉佩,和昨天许下的愿望,鄂婉又欢喜起来,举着玉佩对皇上说:“等我找到玉佩的主人,请皇上去和顺斋吃饭。”

瞧把她馋的,乾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早知道她无肉不欢,当初太后提出带她来礼佛,自己就该想办法推掉。

“皇上爱吃燕窝红白鸭子南鲜热锅、酒炖羊肉、肥鸡油煸白菜、豆豉炖豆腐、烧袍肉、凉拌野鸡爪……”

听着鄂婉对自己的喜好如数家珍,乾隆越发觉得自己对她还是不够上心,居然连她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让她在白白在永安寺吃了好几天素斋。

鄂婉背完伯祖父生前交给她的菜谱,后知后觉说:“也不知和顺斋、庆云楼有没有这些吃食,是不是能做得出御膳房的味道。”

等皇上将人放开,李玉眼尖发现贵妃手中拿着的玉佩正是皇上今早特意让换上的白玉鸳鸯佩。

什么时候弄丢了,他都没留意,光顾着跟在后头散步了。

再看皇上腰间,果然不见了那块鸳鸯佩,李玉陪笑着走上前说:“贵妃娘娘不用寻找施主了,这块玉佩的主人近在眼前。”

原来玉佩是皇上的吗?鄂婉闻言耷拉下肩膀,脸上兴致勃勃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萎缩,看来永安寺的神仙也就那样,不靠谱。

太后带她出宫礼佛,皇上是知道的,哪怕捡到玉佩,物归原主,皇上也不会带她出去下馆子。

白忙活了。

乾隆听见小馋猫的心声,心更疼了,带她去给太后请过安,便说自己吃腻了永安寺的斋饭,要带贵妃出去吃。

“贵妃尚在礼佛期间,出去吃也不能沾荤腥。”

临行前,听见太后的叮嘱,鄂婉眼巴巴看向皇上,结果皇上答应了。

君无戏言。

郁闷了一路,直到坐在九州清晏的餐桌前,看见和顺斋的砂锅白肉和庆云楼的葱烧海参、糟溜鱼片,以及这两家酒楼所有的招牌菜,鄂婉眼睛都瞪圆了。

还能这样?

“快尝尝,是不是外头的味道?”皇上夹了一筷子砂锅白肉给她。

让皇上布菜,怎么行?鄂婉忙要站起来,反被皇上按住了:“就咱们两个,没有外人,放心吃你想吃的。”

不得不说,大佬爆金币的时候最帅。鄂婉夹了一筷子砂锅白肉放进口中,瞬间慰藉了这些天差点造反的五脏庙。

进宫之前,鄂婉是家里的娇宝贝,尤其是丰胸那段时间,经常缠着兄长带她出来下馆子,最爱和顺斋、庆云楼两家。

时隔多年,再吃这两家的饭菜,一下便品出了当年的味道。

菜过三巡,鄂婉才想起来太后的叮嘱,放下碗筷说:“皇上,太后不许臣妾沾染荤腥,对佛祖不敬。”

乾隆看一眼几乎见底的砂锅白肉,又好气又好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礼佛这种事,从来都是论心不论迹。”

见鄂婉仍旧惴惴,不肯动筷,乾隆无奈:“到时候太后问起,朕不说便是。”

得到保证,鄂婉这才拿了碗筷吃起来。

一下吃了太多肉,中午哪里睡得着,所幸皇上也不困,领着她在后湖的阴凉处散步消食。

下午鄂婉困了,被安置在九州清晏的龙床上,皇上则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用过晚点,鄂婉要回永安寺,皇上不让。

第62章

皇上不但不让鄂婉回去,还拿话吓唬人:“有御史弹劾贵州都督张广泗养寇自重,吃空饷,你怎么看?”

鄂婉抬眼:“……后宫不得干政。”

“但说无妨,朕不追究便是。”皇上斜斜靠在外间大炕的迎枕上,闲话家常似的说。

午膳用了太多,晚点两人都有些吃不下,索性让人端了消食的茶放在九州清晏殿外间的炕桌上,边喝茶边聊天。

“臣妾养在深闺,哪里有什么见识。”

见皇上面前的茶碗半空了,鄂婉起身倒好:“不过臣妾的伯祖父在世时曾说过,张广泗是个有本事的,用好了造福一方,用不好便是年羹尧第二。”

听她提到年羹尧,乾隆眉心狠狠跳了跳,心说鄂尔泰这个老东西居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依着你的说法,张广泗在贵州养寇自重,吃空饷,还是朕的不是了?”乾隆故意逗她。

激将法起效了,鄂婉跪在炕上请罪,嘴巴可是没停:“当年西南土司作乱,皇上不避嫌疑果断让张广泗出兵,派傅恒经略西南,简直是神来之笔,很快平定叛乱。既然西南已经平定,张广泗再没有留下的道理,皇上不如调他回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用其才华,扼其野心。”

鄂尔泰在世时,张广泗便是鄂党的主力,等到鄂尔泰病逝,张广泗成功接下了鄂党半壁江山,继续与张党斗,互相倾轧,消耗国力。

乾隆烦恶至极,这次的弹劾并非偶然,而是他亲自授意的。

鄂党死灰复燃,必须要杀一儆百,将党争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中。

可听了鄂婉的话,乾隆又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因党争杀了张广泗,确实有些可惜。

“这些都是鄂尔泰教你的?”

乾隆自己说服了自己,端起茶碗喝下一口说:“他千方百计把你送进宫送到朕的身边,原来是让你给朕传话,当女国师的。”

刚才是他让自己说的,自己真说了,他又不高兴了,可真难伺候。

感觉被什么盯上了,鄂婉朝皇上看去,见他的目光飞快从自己……胸前掠过,鄂婉:明白了。

明白就好,乾隆听完心声,好整以暇地斜靠坐着,等美人计里的美人主动勾.引自己。

下一息,茶碗被人打翻,温热的茶水浇湿了衣摆,然后小美人惊慌失措地扑过来,拿了手帕给他擦拭。

刚开始还正常,擦到裤子的时候,手法就变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让人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他握住她的手,探入衣摆……

美人计的美人果然不是凡品,总能令人心旌摇荡。

当他褪了对方的衬裤,抱着坐上来的时候,小美人哪里像生过孩子的妇人,羞答答地样子仿佛一株初绽的新荷。

没颠簸一会儿,她已然缴械举了白旗,弄得他差点失守。

尽情享用了一番,才完成最后的洗礼。

“你穿尼姑的衣裳,更有野趣。明日还有砂锅白肉吃,朕来永安寺找你,好不好?”

他问完这句话,她脸飞红霞直往他怀里扎,却从鼻腔中溢出一个小小的“嗯”。

自己生的自己知道,眼睁睁看着皇上把贵妃带走,太后就没指望人晚上还能回来,这会儿见到鄂婉,心里才好受一些。

贵妃蔫巴巴地离开,又蔫巴巴地回来,不用问也知道,没沾皇上,也没沾荤腥。

想到贵妃才出双月子没多久,太后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过了。

“你身子骨虚,总吃素斋也不行。”

鄂婉给太后行礼的时候,膝盖才弯下去,便被乌嬷嬷扶起来了,听太后慈和道:“等会儿让这边的御膳房送点滋补的汤水过来,用不了荤腥,燕窝还是能吃的。”

皇上喜欢她穿尼姑服,抱着她哄着她要了两次才罢休,哪怕清洗完又补了一觉,回到永安寺也很疲累。

燕窝送来时,鄂婉已然睡下了。

转过天,皇上又踩着饭点过来,把鄂婉接走了,天黑透才送回来。

接下来的七八天都是如此,鄂婉掩饰得再好,身上的尼姑服越来越紧,却是瞒不过的。

太后瞧出端倪,气得睡不着,跟乌嬷嬷的抱怨:“哀家带贵妃出来礼佛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圈她几个月,让皇上多看看后宫其他妃嫔,雨露均沾。皇上倒好,追到永安寺来了,把人带走就是大半日,天知道在九州清晏都做了些什么。”

贵妃身上越来越丰腴,肯定是皇上给她开了小灶,气色也越来越好,比生产之前还红润,若说没有雨露滋润,太后不信。

乌嬷嬷跟在太后身边久了,最懂太后的心思,闻言劝道:“太后让皇上雨露均沾,不过是想多添几个孙子孙女。若东西六宫那些个妃嫔小主都不济事,太后不如自己动手挑几个好的给皇上送去。去年本该八旗选秀,被皇后的丧仪冲了,这才没办成,今年也该操办起来了。”

乌嬷嬷了解太后,也自认很了解皇上:“说句僭越的话,皇上宠爱贵妃,也不一定是宠爱贵妃本人,更像是透过贵妃,想起昔年早逝的那个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西林觉罗家能找出一个像的来,内务府未必寻不到。既然皇上喜欢,太后不如多找几个接进宫,还愁没有更多的孙子孙女抱吗?”

皇上自小就是个主意正的,他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千方百计总要做成。

“这个主意听着不错,容哀家好好想想。”太后说完想了一夜,晨起头还是晕的。

翌日皇上没来,贵妃一直乖乖在小佛堂诵经、抄经,太后得知派人调查,得出的结论是贵妃来了月事。

太后气得提前结束了与佛祖的密切交流,回宫之后一头扎进了选秀的海洋,眼睛都要挑花了。

“太后,张家见西林觉罗家送女进宫,搏到贵妃之位,也送了一个姑娘去内务府,听说比贵妃还像已故的哲悯皇贵妃呢!”

太后一听就知道乌嬷嬷又收了钱,但这也是自己要找的,便没说她什么,只吩咐内务府把人带进宫相看。

“模样确实更像,人却单薄了些。”太后看过,并不是很满意,感觉张家心不诚,送女进宫不过是想走捷径。

乌嬷嬷拿了张家的孝敬,自然要替张家说好话:“张廷玉哪里有鄂尔泰沉得住气,能让自家的姑娘沉淀七年,丰胸之后才送进宫。不过话又说回来,与哲悯皇贵妃如此相似的人,找起来简直如大海捞针。”

等不及大选,太后便将人接近宫来,安排在翊坤宫学规矩。

娴妃入侍潜邸最晚,那时候哲悯皇贵妃一直病着,面也没见过几回。直到太后将张家的姑娘交到她手上学规矩,娴妃终于明白鄂婉得宠的真正缘由。

“我进宫晚,纯贵妃和嘉贵人她们肯定知道,皇后也知道,太后也知道,独我被蒙在鼓里。”娴妃咬牙。

若有人早些告诉她,她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连输给谁都不清楚。

把这个关窍打通,鄂婉身上所有光环尽去,所有谜团也都有了答应。

比如皇上如此厌烦党争,如此讨厌鄂尔泰,为什么还会让鄂婉进宫,为什么要宠爱她。

又比如寒笙和大阿哥对鄂婉的态度。

“娘娘打算怎么做?”绯菀并不觉得贵妃长得像哲悯皇贵妃有什么不妥,一时也猜不透娴妃到底在遗憾些什么。

纯贵妃、嘉贵人曾经与贵妃斗得跟乌眼鸡似的,都没人拿这个说事,可见这个消息没有多少利用价值。

娴妃轻蔑地看她一眼:“你如何能懂世家贵女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