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第73章

作者:二十天明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古代言情

  想他昨日他手上没轻没重,她的身上留了不少的伤......

  他点了一盏细灯,烛火发出微弱的光。

  陈怀衡半跪到了床沿,动手开始去脱妙珠的衣裳。

  妙珠睡得不大沉,只陈怀衡动作太过轻柔,叫她察觉不出,一直到了后来,奇怪的感觉越发强烈,身上凉飕飕的,妙珠终于察觉到了些许异样,兀地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和正在为她上药的陈怀衡对视上了。

  她不明就里,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看了眼陈怀衡,反应过后捂着身子不住地往里面退。

  这等情形下,她自以为他是又想做那样的事来欺负人。

  她看着陈怀衡认真地问道:“你是禽兽吗?”

  妙珠没有想要骂他的意思,没有想要激怒他的意思,说这话也只是单纯的发问,极其简单的好奇罢了。

  只陈怀衡脸色更难看了些,不知是妙珠的话刺到了他,又还是她使劲往后躲的动作刺到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禽兽?我若真禽兽,你以为你现在又能好好躺在床上吗。滚回来,上药。”

  妙珠这才终于注意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空气之中也确弥漫着一股药味。

  可她仍旧没有动作,紧咬着唇不动作。

  她不动,陈怀衡便自己往里面去,妙珠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

  她抓着被子捂在身前,抗议道:“上药的话让卿云姐来就好了,不劳烦你。”

  “捂什么捂,哪没见过?”陈怀衡语气森然,又道:“你说起卿云便是提醒我了,之前她还一道帮着你去和旁人厮混对吧。”

  听他旧事重提,又拿卿云来威胁她,妙珠脸色涨红,可那抓着被子的手还是渐渐卸了力。

  陈怀衡扯开了那条聊胜于无的被子,借着幽暗烛火,看着她胸前的那片痕迹,上面方上的药又叫她这么一弄蹭掉了不少。

  他抓着她在床上躺好,又重新伏身给她上药,身上的伤上好了,他又看向了她的腿间。

  即便方才陈怀衡说她浑身上下都叫他看过了,可在触及到他的视线之时,妙珠还是忍不住伸手挡在了身下。

  “不要......”她说,“我自己来。”

  若是陈怀衡会听她的话,那便也不是陈怀衡了。

  他将手上的药放回了一旁桌柜上,又伸手去换了另外一罐药膏过来。

  他换了个身位,跪向了妙珠的腿间。

  他抓开了妙珠的手,开始检查起了那处情形。

  这世上没有人还会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了,就连妙珠自己都不一定比他了解。

  他检查着她的下身,神色认真,看着看着,还会时不时蹙眉,妙珠叫他那认真的神情看得又羞又恼,出言道:“你给个痛快行吗。”

  有什么东西好叫他要去这样细看,存心要在这事上折磨她不是吗。

  陈怀衡不赞同,他道:“痛快?这种事你急什么。”

  妙珠和他这蛮人说不拎清,瞥开了头去,小臂横在脸上,不想再面对这些了。

  陈怀衡也非故意在这事上磨她,只是想起昨日叫她气到失了神智,弄起来发了狠,最后也不知将人伤到了何种地步。

  分明就是在昨日发生的事情,可现下再回想起来竟那般模糊 ,独独从她身下流出的那一小滩血是那样醒目。

  太医总不能来这样察她的伤,那便也只好叫他来充这个太医。

  许是已经上过药,又过去了一夜的缘故,那里看着已经没那般严重,想来再上几日的药便能好全。

  这样想着,陈怀衡的指尖挎了一小块药,倾身抹药。

  他的指尖太冰,凌冽的气息顺着那一个点遍布了妙珠的身躯,引得她一身颤栗。

  他往里面上药,妙珠忍不住夹紧双腿,却被陈怀衡的大掌一把按住了大腿。

  “别动。”

  妙珠也不知这药最后是怎么上完的,只待这一切结束之时,只觉额间都涌出了不少的汗。

  上了一场药,简直和受刑没什么两样。

  她不知道陈怀衡是故意的又还是无意的,手指往着她的身上研磨,让她难受不堪。

  陈怀衡上完了药,终于直起了身。

  他面上仍旧是那样没有情绪,面无表情地拿了帕子擦去了手上的水渍,擦净了之后,便又要将妙珠从床上拉起身来,给她重新穿衣。

  妙珠放下了遮在面上的手臂,幽幽怨怨地看向他,似在无声地埋怨他方才的举动,又似在斥责他故意给她难堪。

  陈怀衡自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他丝毫没觉不好,甚至道:“是故意的。”

  “不然你弄那么紧,我怎么给你上药?”

  妙珠忍不住踹他,被陈怀衡抓住了脚。

  “哪里学来的坏习惯?下次再胡乱踹人,一条链子锁起来便老实了。”

  陈怀衡自顾自说着,又开始自顾自地给妙珠穿衣服,先是亵裤,又是里衣,方才一件件是怎么脱下来的,现在就一件件怎么给她套回去。

  等弄完这一切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陈怀衡肩膀那里叫妙珠咬破了,他随手拿了起先给妙珠上的药往自己身上抹,便算了事。

  两人一天没用过膳食,他最后也没回主殿那里,又让人送来了吃食,端来了一张小桌置在床上便用了膳。

  旁边坐着陈怀衡一起,妙珠连带着胃口都不大好了,即便一日未曾用过膳,面前的饭菜也仍旧吃不下几口,陈怀衡见她一口饭嚼个半天,最后来了一句:“要我喂你吃?”

  磨磨蹭蹭的。

  菜都快凉了也没吃个几口。

  妙珠听到他这话终于没再磨蹭了,不看他,埋头扒饭。

  用过膳后,陈怀衡仍旧不曾离开,待在这处,他今日白日里头都睡着觉,一到了晚间便又不安生,在妙珠的房间里面东看西摸,翻箱倒柜,也不知是在寻些什么玩样。

  妙珠不知道他这是又在犯些什么毛病,睡饱了吃饱了以后便闲得没事干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陈怀衡,道:“你又要做些什么。”

  陈怀衡翻了那边的架子,又去翻了柜子,他道:“你没给我备生辰礼?”

  他们只是昨天才闹了不痛快,他不信她之前没有给准备生辰礼,她就算是装也该给他备上才是。

  她不给他,他要自己来找。

  妙珠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道:“没有生辰礼。”

  上回陈怀衡是和她提过一嘴生辰这事,后来乾清宫上下也一直都在忙这事,妙珠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可知道了又怎么样?

  谁要给他备生辰礼。

  他就算是把这翻个底朝天也没有。

  陈怀衡听到她的话后,翻找的动作一顿,妙珠以为他是歇了心思,然而,下一刻,他转过了身来,手上还拿了一条帕子,他提溜着这条帕子走到妙珠面前,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问道:“这什么?”

  妙珠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是陈怀霖的那条白帕子,后来她还在这上面亲手绣了一朵兰草上去。

  妙珠道:“一条手帕而已。”

  陈怀衡嗤笑:“当我傻子?是手帕难不成我还看不出来?”

  这手帕不是她的吧。

  她这人平日里头小气又抠搜,给她好衣服不乐意穿,赏她饰品也不乐意戴,还会舍得给自己用丝绸帕子?而且,上面还刺着一朵兰草,他能不去多想吗。

  这东西是哪来的,他想也知道。

  妙珠想要去夺回那方白帕,可陈怀衡哪能叫她如意,将手一抬,便再叫她够不到。

  妙珠看到帕子便想到上回秋猎,他逼着她剪坏了陈怀霖的手帕,她又急又气,瞪着眼道:“你还给我!”

  这回是怎么着?又想逼着她剪帕子不成。

  他想也别想。

  

第44章 我有什么可疯的,是她疯了……

  陳怀衡见她急了,面色也更加冷沉,道:“你什么出息?一條破帕子当宝贝。”

  妙珠同他呛声:“确实是比不得您金贵。”

  不怕死了之后,妙珠的胆子也大起来了,陳怀衡从前倒没发现她那张小嘴竟这般伶牙俐齿。

  他看着手上的这條帕子就来火,妙珠从床上站起来就要够,陳怀衡把她放倒在床上,动手就要把这條帕子撕了,妙珠见此,又不要命地扑了过来。

  “这是我的東西!你不许动!你还给我!”

  平日里头那软绵绵的人,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陳怀衡一时不察,竟就叫她抢了过去。

  陈怀衡不可置信地看着妙珠,她攥着那條帕子往怀里藏,都快把这東西当成命根子来護。

  他气难忍,踢了一脚一旁凳子,凳子叫他这么一踢,马上开滚,最后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妙珠叫这动静吓得一抖,将帕子護得更紧了一些。

  陈怀衡深吐了几口气出来,试图平复下自己的心绪。

  他对妙珠道:“把这给我,我賠你几条便是。”

  賠?谁要他赔的东西呢?

  妙珠知道陈怀衡是又想发脾气了,可她仍旧是不听他的话,她道:“我不要你赔的,我就要自己的。”

  就要自己的。

  陈怀衡气极反笑,不再和妙珠客客气气地打商量了,自己动手去夺,一边抢又一边讽她:“他不会就靠着两条帕子就给你哄得这番死心塌地吧?两条帕子,你都拿来当宝贝护着,怎么着,回头要不要我给他封个罗帕居士,叫他日日拿帕子去勾。引女人才好。”

  妙珠拽着帕子不肯松手,道:“你说话非要这般难听吗,何必这样刺他......”

  还在为他说话。

  这话说得陈怀衡更叫恼火,手上的力气也不再顾及。

  单论力气来说,妙珠又怎可能是陈怀衡的对手,到头来全凭着一口气撑着,身体不知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能量,竟也没叫陈怀衡那么轻易地就抢走帕子。

  只是,陈怀衡那边稍一用力,这帕子终也再禁不住两人的拉拉扯扯,随着一声“刺啦”声,裂帛之音應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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