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不吃蛋炒饭
《都盼他妻有两意》作者:吃不吃蛋炒饭
晋江VIP2025.06.08正文完结
总书评数:860 当前被收藏数:4228 营养液数:962 文章积分:54,617,424
本书简介:
*老实努力成事小庶女x隐疾在身压抑男鬼
纪清梨是纪家最无闻的庶女,一贯温和老实。
莫名嫁进沈家,世人咋舌她这不清白庶女怎么攀上高岭权臣后,
她的烦恼就自觉从怎么活下去,变作怎么讨得夫君喜欢。
毕竟沈怀序实在寡情,新婚夜都居高临下推开人,从不碰她。
嫁来半年,什么婆母为难小叔子纠缠她全忍下,一心老实本分、兢兢业业学习怎么勾人。
直到那日,她无意听到嫡兄嗤笑:“难为沈兄忍辱负重同她假成婚了。”
“不过她哪撑得起沈家?说来我纪家不只她一人,不如将她姐姐抬为平妻.....”
纪清梨愣了下看去,她那位夫君垂眸清贵,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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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序发现小妻子近日变了。
她不再越界嘘寒问暖,不再温热贴来勾他同床夜宿,就连听闻娶平妻的谣言,也只字未语的平静。
沈怀序诸事繁忙,只当她在怄气。
且他有隐疾习惯克制,他们又只是假成婚,拉开距离恰能免去为她一个眼神就脊骨胀痛,烧无止境。
此般甚好。
直到那日宴席,沈怀序一抬眼,窥见他年轻柔软的妻在对面落座。
望人时眼睫绒绒,只一个没站稳,什么世子、婚前与她传情的掌印太监,甚至他的胞弟个个伸出手来,争先恐后要扶她一把。
说什么先来后到兄终弟及,什么君子乏味无趣,做出不要脸派头觊觎他从未见过的春情。
沈怀序屏息数秒,袖下指尖失态到滴血,沉肃面容也岿然不动,相信他妻自有分寸。
强撑半日仓促归家,却只见到屋内空荡荡,留给他的只有桌上撕毁的契约、和离书。
不。
高岭权臣久久不语,枯坐整夜几欲吐血,不肯直视。
天亮时,从来克制的阴暗内里尖锐翻滚,促他一把火把和离书连同房子全烧了,森森提起长剑。
她向来单纯,定是那几人发癫勾引在先。
全都砍了就好。
他可以假死做自己替身,可以装瞎纵瘾任骑,和她暗通款曲排队当情人,可以温和咽下疯意拦她逃…
但和离,绝无可能。
1.压抑哥没平妻没不行,因不行阴暗乱爬苦练、咬牙切齿排队等着能行的另有其人,都不太正常
2.晚十二点前日更,有事会请假,纯感情流朝代架空权谋缓缓学习中
文案截图于2025.3.7
内容标签: 轻松 万人迷 高岭之花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纪清梨不要勾引我老婆配角滚管得着么你就是你也滚
其它:雄竞修罗场
一句话简介:她老实,定是他们发癫勾引在先
立意:珍惜眼前人
第1章 新婚夜就被推开 眼巴巴等着同房……
冬夜冷得彻骨,风声呼啸,廊下一点光亮瑟缩摇晃。
纪清梨缩在被褥中,还在费力思索如何同夫君圆房。
她嫁到沈家已有半年,夫君沈怀序却甚少归家,就连大婚那日,他们都是分床而眠。
时至今日,纪清梨也记得她勾住沈怀序腕骨时,他是用什么寡淡眼神,将她皮囊剥得赤裸,从上到下扫过的:
喜字下那张脸冷凝,还是那般京中盛叹的君子之姿,但阴影中眉压眼鼻高耸,轮廓沉肃得令人直觉不安。
他缓缓扯了下衣领,漠然问:“你何时学得这些?”
纪清梨本就有些怵他,此刻被这样打量,更不由得拘谨往后缩。
然而身子还折在人面前,瘦伶伶的,一动腰便往下塌出一截。
那截身线同她不语时给人的感觉一样,老实温吞,好似谁来伸手都会乖乖缠上去,自觉攀紧。
沈怀序居高临下,将她姿态尽收眼底,神色不曾因她有半分变化。
尽管视线有瞬如野火舔过她面颊,下秒也无声息不见,快得令人抓不住。
“不必将心思花在此事上,你嫁来前就该都清楚这些。”
“可今日是新婚夜......”纪清梨在那眼神下思绪如浆糊,完全不明白沈怀序话的意思。
她嫁来前只有嬷嬷告知她夫妻成婚都该做这些事,难道是她做的步骤不对?
沈怀序并未多解释什么,收下床上帕子便走了,独留她一人同两边红烛怔怔。
那日床榻好冷,纪清梨睡在红线绣成的大喜被子里发抖,今天照旧也是枕边空荡脚心冰凉,有丫鬟缩在门口嘀咕:“瞧瞧,沈大人今夜又不回来。”
“这都第几次了?沈大人不见人影就算了,就是回来也不在这过夜。纪娘子总这样独守空房,那当初到底为何娶她。”
陪嫁婢女春兰急急赶来,斥责那没大没小的丫鬟:“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主子们的事岂是你能过问的,还不快退下!”
那丫鬟一脸委屈,这些话又不是她一人这么说。
外面都在议论纪家娘子同沈大人不相配,都说拿庶女配清贵权臣、世家公子,是大锅配小盖大材小用,怎么只骂她一个。
还顶嘴,春兰打发她出去,转头把纪清梨被角压好,宽慰:
“别听晚棠那丫头胡说。沈大人只是这几日忙了些,如今大人平步青云,旁人想这么忙都没门路呢。”
“等大人事办完了,自然是要回来见小姐的。”
纪清梨温吞把被子往上拉,脸有些烫,老实到窘迫:“她也没胡说。”
“寻常人娶妻都为那几件事,我家世同沈家不相配已是劣势,要是身为妻子该做的没做到,就更没有什么筹码了。”
她抬手计数,稠密热气顺着衣袖缝隙梨溢出似的。
春兰欲言又止,她家小姐是个老实温和的,寻常你来我往的人情都时刻想着还回去,嫁人这种事更致力算个清楚。
可这门婚事,哪有计算的余地。
论家世,沈怀序在京中早因才学清贵为众人知晓,年二十高中状元得陛下殿上大笑称赞,入仕不过一年便有平步青云之姿,未来大有造化。
而纪清梨只是文昌伯府最无闻的庶女,成婚前还差些卷入和太监的流言中,贴身之物被太监捡到,名声不算好听。
两人是天差地别。
以沈怀序身份要娶妻断不会沦落到娶个庶女,世人不明白里头关窍,更背后议论那庶女到底是有什么手段,攀得沈家这高枝。
纪清梨自己都不明白,稀里
糊涂嫁到沈家,成了沈家正妻未来主母,日子一下翻天覆地好过了。
否则纪家不会给她寻什么好亲事,更可能把她丢去嫁给那个捡到她帕子的太监,要她再紧巴巴年复一年熬着。
这么加减一算,嫁给沈怀序完全是从天而降的好事,是她占了大便宜。
故而旁人说她攀高枝,她都脸热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认真听完旁人嘀咕她,心里盘算再努力把身为妻子该做的事都做好。
夫妻相处上,沈怀序性情冷淡公务繁忙,她可以从衣食下手处处体贴,为他打理琐事。
可圆房这件事,她一个人干坐在这想也完成不了。
眼瞧要翻年了,还没把这事做成,纪清梨总有种事没办成的不安焦急。她叹口气,只能心想等沈怀序回来的时候,一定得抓住机会。
睡也睡不着了,纪清梨索性让春兰把这几日要拟的礼单取来,她再核对一二。
“小姐还是早些休息吧,这半年那么多操心的事,还要日日早起请安,身子怎么撑得住?”
纪清梨听了这话眨眼睛,弯做一缕缕的碎发贴着下巴,很坦诚:“撑得住的。”
“这已经比在纪家日子好过许多了,就是当抵给人做工银子,也是很划算的买卖。”
“姨娘去世前拉着我手要我以后别做妾,要堂堂正正嫁到旁人嫁做正妻,做主母。现在嫁到沈家来能做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
春兰哑然,大抵是丁姨娘走得早,主母又并不喜欢她这庶女,从来没人来跟纪清梨说一说成婚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才要她嫁人嫁出种打工记账的感觉。
但要春兰解释,春兰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她只有顺着纪清梨:“奴婢晓得的,奴婢只是心疼您。”
她气沈家轻视,却也不敢再直说什么让小姐伤心的话。更不敢告诉小姐,不是人人都期盼她这门婚事的。
自她嫁来后的第二日起,时常有来历不明的信送来。
外头包着的纸贵气还浸着香味,一打开,里头密密麻麻全是字,整张纸不是让纪清梨和离就是要她再嫁,字句挤得快漫出来。
恍若有人咬牙切齿怨气冲天,日日在背后窥盯恨不得撕了这门婚事。
春兰看得心惊肉跳又寻不到源头,只能悄悄烧掉,不敢声张半点。
*
天明后,一主一仆又打起精神,去给婆婆请安。
沈家原是吴兴世家,家大业大。后来老爷子去世后众人分了家,沈三爷升官又携家眷入京,人缘便简单了些。
只是婆母不喜她,前些日子还来了位杨家那边的表姑娘,说是刚失去母亲别无他法前来投靠,日夜跟在杨氏眼前。
纪清梨是个温良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撩起帘子进去,说话也柔柔:“母亲,儿媳来晚了。”